贺毅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又抬头看了眼左子萱置气的模样,心脏抽痛抽疼的。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呼出,起身弯腰直接把左子萱抱到床上,俯身压了上去。
左子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淡淡的薄荷味就堵上了她的小嘴。
她皱了皱眉头,伸手按住贺毅的胸口,不停的推搡。
贺毅也不敢太用劲,怕伤着她和孩子,只有用胳膊支撑住身体,两只大手将她作乱的小手紧紧握在手心里。
“贺毅,你做什么?伤着孩子……”
“证明我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提得起兴趣。
清风说了,三个月以后,可以适当……”
左子萱叹了口气,“这就是你证明爱一个人的方式方法?”
“媳妇儿……,我说得已经够多了,做得也够多了。
我实在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去证明,我真的很爱你。
我认为还是只有天天交作业,才能让你安心。
曾经我就给你说过,你要是觉得我这张脸太过于招蜂引蝶,只要以后你不嫌弃,我愿意毁了这张脸。
或者,你这眼睛别治了,我直接把脸毁了。
这样你看不到我的脸,也不会膈应。
没了这张脸,也再没有什么花呀,蝶呀的,咱们大家都安心。”
说完,直接低头含住她的小嘴不让她说话。
左子萱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这男人长得太帅了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要是不帅,她也不喜欢呀。
感觉贺毅在拉扯自己的裤子,她惊恐的赶紧伸手一把握住贺毅的手。
“你做什么?这在外面呢,再说这环境多脏呀?”
贺毅抬头看了眼床上黑乎乎,稀稀拉拉的一小层稻草,这环境的确是差得不行。
他喘着粗气低头在左子萱耳边低声道:“媳妇儿,把床品拿出来。”
“不要……”
“媳妇儿,你管管它吧,都两个多月了,不然孩子生了,它要给憋坏了。”
“那也不能是在这里,这个时间吧?”
“晚上好不好?
媳妇儿我知道你有办法保证卫生问题,不要拒绝行吗?真的已经很长时间了,都快要爆血管了。”
左子萱咬着唇不说话,相当于是同意了贺毅的要求,也表示已经不生气了。
贺毅坐起来,将左子萱拉起来,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坐到八仙桌边的条凳上。
“媳妇儿,相信我好不好?
我们俩之间,我才是没有安全感的那个人。”
左子萱窝在贺毅的怀里,将自己的头发捏在手里把玩,“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没有安全感。
我现在是瞎了,暂时没什么事可做。
要是我眼睛好了,谁每天有闲工夫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如果婚姻是要把时间都浪费在处理那些事情上,我宁愿一个人过活。”
贺毅抿了抿嘴,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
“媳妇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不会让你为了那些事情费心的。”
左子萱嘴上不说话,其实心里暗暗的道,“才怪。”
自己穿过来后,因为他的桃色事件可没少受伤,要不是自己机智,都不晓得死了好多回了。
她都很佩服自己,这要是放在以前,即使自己走不了,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婚姻,实在太累人了。
“师傅,师丈,我们进来了哦。”
徐清风站在门口一边敲门一边喊。
贺毅将左子萱放在凳子上,冲着房门方向喊道:“进来吧!”
徐清风和宋应言进屋后,反手就将厢房的门给锁上。
“师傅,五点过了,中午都没有吃饭,快开饭吧,我要饿死了。”
左子萱也感觉有些饿了,拿出一小锅以前做好的红烧牛肉,大馒头,煤油炉,让徐清风热上。
尹莎抬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野菜汤站在左子萱的厢房门口,闻到里面传出的饭菜香,咽了咽口水,也不知道里面在吃什么,怎么那么香。
她伸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贺毅看着房门的方向问道。
“大哥,是我。
我给你一碗野菜汤过来。”
众人听到尹莎的话,屋内顿时鸦雀无声。
徐清风一脸打趣的看向贺毅,贺毅则是一脸的头疼。
他在桌下轻轻踢了徐清风一脚,“去,处理一下。”
“媳妇儿,把牛肉收进去。”
左子萱对着贺毅出声的方向翻了个大白眼,将筷子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手一挥,桌上的牛肉盆子和煤油炉瞬间消失。
贺毅看到左子萱的脸色又不对劲了,心里简直是气得要死,这才哄好一个小时都不到,又前功尽弃了。
徐清风见贺毅两口子像是要干起来了,赶紧抓着自己面前的馒头跑去开门。
“大哥……”
“你怎么在这儿?”
尹莎以为左子萱看不见,肯定是贺毅去开门,没想到来开门的会是宋清风。
“嘿,你这个人真是奇怪。
这房间住着我师傅和师丈,吃饭时间我们在一起吃饭,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儿吗?
倒是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我师傅还在,你跑来给我师丈送汤,不觉得害臊吗?”
尹莎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徐清风,“你师傅在,我给大哥送汤,有什么害臊的?
大哥又不是你师傅一个人的。
你师傅她都怀孕了,伺候不了大哥,难不成还不准大哥纳新人?
人家大哥看上谁就纳谁,你们谁管得着吗?
而且,也不是先进门的就一定能做当家主母,这不也要看能力吗?
谁能力好,谁就管家呀。
到时候谁是妻谁是妾还不一定呢。”
一屋子的人听到尹莎的话,直接被惊掉了下巴。
我的个天,不是亲耳听到尹莎的话,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村子在几乎完全封闭的情况下,到底是有多落后。
尹莎的思想,恐怕还停留在清末年间吧?
还妻呀,妾的。
真的很难以想象,这女人要是出了这个村子,在外面会不会被打死?
“这是哪里来的老古董?
新华国都成立多少年了?
还妻呀妾呀的,你是想犯流氓罪吃花生米吗?”
徐清风嘴里含着馒头,含糊不清的道。
尹莎则一脸不服气的道:
“什么流氓罪?吃什么花生米?
男人有个三五房夫人,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徐清风对着尹莎竖起大拇指,“三姐志向真是宏伟!
但……
我师丈说了,他担心吃花生米。
他不敢,也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师傅的事情。
别说妾不妾的了,其他女人,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所以,还请三姐歇了那破坏别人家庭的龌龊心思吧。”
嘭……
徐清风直接将房门关上,锁门。
尹莎刚想上前与徐清风理论,碰了一鼻子的灰,气呼呼的伸手“啪啪啪”的拍门。
“开门,我又不是找你,你凭什么把我关在门外。
这是我家,信不信我把你们……”
房门突然猛的从里面拉开,尹莎用力过猛,直接扑倒在门边上。
手里的野菜汤撒了一地,缺口的土碗滚落在屋内的泥巴地面上发出闷响。
尹莎还没有爬起来,一双穿着黑色皮鞋的大脚,走到她的面前。
“尹莎同志,我对你嘴里的几房夫人,没有一丁点儿的兴趣。
当然,对你更是没有一丝的好感。
我们是来找风婶儿看病的,而不是来找你的。
还请你自重!”
说完,贺毅走到房门边上,将门开得更大一些,“尹莎同志,我们要吃饭了,请你立刻离开。”
尹莎虽然敢叫嚣徐清风,但还是不敢叫嚣贺毅。
她从地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碗,一脸不舍的看了又看贺毅,希望他改变主意,留下自己一起吃饭。
贺毅可是丝毫都没有留她的想法,不但不会留她,还做了个请的动作,让她尽快的离开。
尹莎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贺毅,谁知道她前脚踏出厢房的门槛,身后就响起了重重的的关门声。
在整个戈革村活了二十年,她还是第一次觉得那么憋屈。
她气冲冲的往她娘的房间走去。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是要高高帅帅的那个男人。”尹莎坐在方桌前面不停的跺脚拍桌子。
“人家不愿意,你让我帮你去抢呀?”
“那我不管,就是抢也要把人抢到我的床上去。”
秦风听了尹莎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双眼通红的咬着后槽牙,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
“他若是无意与你,就是你将人绑在你的床上,你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来。”
“那我就给他下药,我就不信他能为了一个瞎子,选择爆血管而亡。”
秦风摇摇头冷笑一声,“尹莎,我说的话既然你不信,我们就来打个赌。
我看得出来,那个小伙子非常的在乎他的爱人。
即便你给他下药,他宁愿爆血管,也不会碰你分毫。”
“我不信……”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试一试吧。”
尹莎走了以后,贺毅他们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吃饭,把桌上剩的馒头草草吃完,就准备洗洗睡了。
徐清风和宋应言把桌子收拾干净,拉开房门正准备出去,就看到秦风领着尹莎正站在厢房的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