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会相信?”柳如烟声音清冷,满脸都是不信任。
毕竟在她的印象中,池雨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为了利益投靠邪修再正常不过。
“信不信由你。”池雨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总之我现在过得比你好就是了。”
“姐姐,我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清氿拽了拽柳如烟的衣裳,轻声说道。
听得这话,池雨赞赏的目光当即投了过去:“你看,你师妹比你有眼力见多了!你应该跟她多学习。”
柳如烟一把将清氿护在身后,冷声道:“清氿心思单纯,不知人心险恶罢了!直说吧,你是不是来当说客的?”
池雨听得一头雾水:“说客?什么说客?”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一定是那老登让你来劝说我弃明投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我是不可能……”
“你想多了,真的。”池雨一口截断她的话头,“我就随便溜达,谁知道在这里也能遇上你,咱也算是有缘。”
真的只是巧合?
柳如烟实在摸不透面前这个女人,她犹豫许久:“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那不能。”池雨回答相当干脆。
她已经猜到对方会说什么。
“为……为什么?”柳如烟瞪大了眼睛,“你不说你是卧底吗?”
“你还真是胸大无脑!”池雨面涵了她一句,站起身说,“我要是在这个时候放了你们,我不就暴露了?到时谁都活不了!”
“我没那么傻!”
柳如烟气鼓鼓地回了她一句,一脸愁容地看着旁边的清氿,“清氿身体弱,不能在这里久待下去,你看能不能想想办法……”
“嗯……这个嘛~”
池雨正思索间,忽然隔壁牢房关押之人暴跳起来,拼命拍打牢门,扯着嗓门大喊:“牢头!牢头!”
“嚷嚷什么?皮又痒了是吧?”牢头歪着脖子,应声而来。
“我……我举报!”那家伙指着池雨,一脸兴奋地叫了起来,“她是卧底!她跟这俩女人是一伙的!我戴罪立功!”
好小子!
竟然还想着捅我一刀!
说好的人之初,性本善呢?
面对揭发,池雨面不改色,斜了牢头一眼:“你信吗?”
“那肯定不能信啊!”
牢头不带丝毫犹豫,甩手给了揭发之人两个大比兜,瞪眼呵斥,“混账!连大人都敢污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接着一脸谄媚地看向池雨:“大人,此人恶毒至极,您想如何处置?”
“本座大度,不与他计较。”
池雨挥了挥手,“拖出去,打一百大板便是。”
“来人!”
牢头当即唤来两个小弟,将那揭发之人架了出去。
“噼噼啪啪”打板子的声音,伴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
“你……你过分了吧?”柳如烟微微蹙眉,显然对池雨的行为颇为不满。
一百大板下来,那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心肠多少是有点毒辣了。
“过分?”池雨冷冷一笑,弯腰伸手勾起对方下巴,“你不要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一名邪修头子!不是圣母!”
“顺便也提醒你一句,想要活命,该低头的时候就要低头!面子,不值钱!”
说完,池雨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刚回到住处,便有一邪修小弟找上门来,毕恭毕敬道:“二位大人,苟老召你们大殿议事。”
“带路吧。”
在邪修小弟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一处大殿。
此刻的大殿中,已经聚集了不少邪修。
其修为至少都在金丹以上,看得池雨暗暗咂舌。
已经恢复了些许的苟冬溪,正跟个菩萨似的端坐于主位之上。
池雨把狗腿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当即上前参拜:“大人!小的来迟,还请恕罪。”
“无妨~”苟冬溪朝她俩点了点头,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示意二人入座。
随后介绍起来:“她俩是老夫新任的左右护法,别看她们修为不高,但此次溶血丹能够炼成,都是她俩的功劳。”
下方一白毛老登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他皱了皱眉站出来说道:“苟老,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白毛老登又瞅了池雨两眼,坦言道:“恕我直言!这俩人,我横看竖看都觉得不像我邪道中人!”
苟冬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手指头轻轻敲击着桌面:“此话何意?”
“如不出老夫所料,她二人必是卧底无疑!”
您看人是真准!池雨险些没忍住,给他鼓起掌来。
同时心中很是纳闷,这老毕灯是如何判断出自己就是卧底的?
苟冬溪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卧底三大特征——长得好看就是卧底!”
见池雨一脸愕然,白发老登很是得意地解释起来:“你看看我们这窝子邪修,哪个不是歪瓜裂枣没一个人样?她俩呢?”
意思就是我俩长相不合群呗?
没十年以上脑血栓说得出这种神仙言论?
池雨险些没被气笑,立马板着脸反驳:“谁规定邪修就一定要长得丑?我姐妹俩天生丽质,作为咱邪修的颜值代表,也不犯毛病吧?”
苟冬溪也点头道:“说得是,老白,你以貌取人,多少是有些武断了!”
“苟老莫急!”
白发老登倒背着手,继续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咱先抛开长相不提,你看看她俩穿的这一身!”
“咋的了?有什么问题?”池雨大为不解,自己的衣服干干净净,这难不成也成了忌讳?
“还咋的了?”
白发老登阴阳怪气一句,把手往后指了一圈,“你瞅瞅!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穿这么光鲜亮丽,选美呢?你以为你是青楼头牌啊!”
“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邪修的形象和口碑!你即便不是卧底,那以后也是叛徒!”
你故意找茬是吧?
池雨当即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合着咱邪修就不能活出个人样来了是吧?您要是想找我麻烦,大可不必找如此牵强的理由!”
“老白!你这确实有些过分了!”
苟冬溪也颇为不忿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咱邪修也不例外!人家小姑娘穿得体面点,不犯毛病。”
“好!行!就算她说的有理,但我依然能够证明,她就是卧底!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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