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言出法随,久违的,俞红豆梦见了前世。
从穿越至今,其实她想起前世父母和家人的时候不多,主要是跟他们相处的记忆也说不上多。
这一次不同,俞红豆梦见的仿佛是她离开很久之后。
梦里,龙凤胎弟弟妹妹已经长大,弟弟跟她长得有点像,性格有些叛逆,高中早恋,把女生肚子搞大了,非要辍学结婚。
从懂事起就笑得甜甜,成为父母的“甜心宝贝”的妹妹略有些茶,并开始计较起父母资源的分配不公。
在父母准备给弟弟买房和聘礼的时候,提出要分一份同样的钱财,以备将来出国读书。
两个孩子没有闹的很过分,只是用不同的方法磨,有大道理,有哭求,有苦肉计等等。
已经有些年纪的父母被他们闹得精疲力尽,本来安逸的退休生活被生活的琐碎打破,迟来的养育之痛让他们越发的想念好似生下来自己就长大了似的大女儿。
“要是红豆还在就好了……”醒来之前,俞红豆听到了他们这一句叹息。
眼角略微有些湿,心情却很平静,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怅然若失,仿若这就是一场普通的梦境。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俞红豆还是感受到了一点悲哀。
敏感的谭燕临发觉今天的俞红豆不太一样,若真叫他说,他也说不出什么,莫名的就是觉得应该小心点。
犹豫了一下,他回屋把之前钓鱼钓出来的那只背壳上刻着地宫图的乌龟用一条缎带捆好,又回身去行李中翻了一枚花钱系上,这才拎着送到俞红豆跟前。
“??”俞红豆看着被红色缎带五花大绑四肢乱爬的乌龟,乌龟的脑壳上还顶着一枚桃花样式的铜钱,这是干嘛?
“送给你。”谭燕临一脸的理所当然,让人恍惚觉得这份礼物都没那么怪异了。
谭狼曋一脸古怪的看着弟弟,心情都没那么郁闷了。
“给我干嘛,炖了喝汤?”俞红豆满头雾水,伸手戳了一下乌龟壳,也难为它长这么多年,壳子上的印记都没掉。
“戳着玩。”谭燕临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这招有点蠢,不过看到她的情绪似乎好起来了,也就忽略了心里拿点别扭。
“……你是不是没空养,所以想推给我。”虽然怀疑,俞红豆还是从谭燕临手里接过了越发活泼的乌龟。
这么说也不是不行,谭燕临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虽然他的本意并非如此,但他确实没什么时间养。
看戏的几个人噗嗤笑了,这俩孩子玩过家家么?真是一个比一个憨。
许氏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又被逗笑,平复了心情之后,对谭燕临的态度便不再如之前那般恭敬疏远。
早饭过后,门口有马蹄声传来,谭狼曋已经收拾好行李,跟大家告辞。
“虽然护卫来了,但近来种种实在诡异,你们也别再四处跑,玩一玩就回城吧,别忘了至今还未曾拜会过五嫂。”谭狼曋交代弟弟和红豆。
谭燕临答应却没给承诺,他早就察觉了,有时候真不是他们惹祸,而是事儿自己找上门。
谭狼曋也看出来了,也没多说什么,最后也只抬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然后犹豫了一下,抬手捏了俞红豆啾啾一下,走出了大门。
众人送到门口,两队身穿黑色制服的护卫已经分列在门外。
谭燕临让身边那护卫跟长河引出一队人去了俞红豆外祖父那处宅子。
俞红豆还是第一次看到谭家兄弟的护卫队,见这些骑在马上的兵士各个腰身挺直面容严肃,不禁赞了一声,酷!
这才是世家权贵出行的排场啊,拉风!
谭狼曋没再多说,深深的看了一眼俞家窄小的门户,笑了一下,飞身上马,斥了一声,扬长而去。
“虽然知道分离是为了相聚,但每到这个时候,依然让人伤感~哎,青竹,你去买几只羊,晚上吃烤全羊。”俞红豆所谓的伤感只停留了几秒,拍了拍手,让人去买羊。
众人被她这番变脸逗得一笑,却也知,这几只羊必定是为谭燕临那些护卫准备的。
安顿好护卫,无所事事的俞红豆在自家小小的院子待不住了,便带着墨守归和谭燕临往东山,去金矿那边转转,顺便祭拜一番武成功师父。
“呵,大变样啊!”原本茂盛的蒿草被铲平,来往的车辆马匹来回行走之下,东山进山口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条新的宽阔的大路。
俞红豆看着签到的那几个老地方,进山路的标识还在原地,土地庙的小小土堆已经被踏平,签到标识也消失不见了。
兔子估计被吓跑了,兔子窝自然也不见了,倒是老朋友郭金龙的宝藏依然在原地。
这家伙的宝贝埋得还挺深,俞红豆想起另一处郭金龙的埋宝地,她委实搞不懂,为什么这位土匪跟耗子似的到处挖坑,就不怕找不着么?
不过即便疑惑,她还是把仅存的两个地点都打了卡。
【签到成功:获得榆木茧绸长厢式马车1辆。】
【签到成功:获得金镶宝立式铜镜1面。】
俞红豆惊诧了一下,回忆起来,她在这边郭金龙的藏宝地签出来的,竟然大都是女子所用的上的装饰。
她严重怀疑这份藏宝原本的主人是宠妃陈氏。
这些东西好是好,但现在都拿不出来,放到庄子格格不入,送人又太奢侈豪华,只能在背包里扔着。
上次整理背包的时候,俞红豆都怀疑自己能在出嫁自己把嫁妆攒全了。
想比这些看着高兴,实则无用之处的奢侈品,马车就实用多了,正好回去改造一下,带着老师一起去云海县旅游用。
此次的收获让俞红豆很满意,她回首看了一眼冷却中的两个钱到地点,决定不到必要先不挖此处的藏宝了,就先留着有空了慢慢签。
进了东山,左边一片槐树林,右边一片榛子秧,幽幽的绿光在招手,不过俞红豆已经没了兴趣。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像是从天上掉下来似的一座高高的建筑,心里发出土拨鼠一般的尖叫,我靠,古代采矿就这么高级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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