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解释说前往国都有些事情,路上遇到了埋伏,被人袭击。
阿昭身上除了一处箭伤比较严重,其他还有各处伤口,砍伤、撞伤、摔伤皆有。
好苡瞥了一眼沾染着血迹的断箭,边给阿昭上药边问道:“你这不是被雅利安人袭击的吧?”
温言不得不感叹这个时代的人身体素质就是好啊,都这样了被马踢了一脚还没事。
“不是。”阿昭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低声道:“好苡,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等以后我一定会告诉你真相的。”
好苡正在敷药的手顿了一下,眸光微闪,没有说话。
敷好了草药,阿昭整理好衣服,摇摇晃晃的起身,“我在这里那些人还会追过来的,我先走了。”
好苡叫住了他,“你现在这样要去哪?你不在这里也很危险,我们也是要去国都贡纳,一起去吧!”
温言现在怀疑这这阿昭就是故意让马撞到的,以此来让温言救他,只不过是他只看到了温言,没有发现后面的好苡而已。
现在发现好苡在这怕她被自己所连累,所以才要离开这里。
阿昭执意要下马车,好苡一把把他拽过来坐下,语气不容置疑,“我让你留下你就留下。”
温言摇头叹息,爱情啊!
总是让人忍不住以身涉险。所以说爱情是盲目的。
说实话,温言感觉这个阿昭虽然长相俊美,身材嘛?也挺不错的,但是还是配不上好苡。
年龄三十多岁了不说,前妻过世,还带着一个八岁的儿子。
这好苡跟他在一起,直接升级当妈还白捡了一个便宜儿子,而且这儿子年纪比自己的弟弟还大!
“那个,阿昭叔,小弓他最近还好吗?”温言觉得阿姐识人不慧,故意恶心他,让他了解自己的情况,不要再接近她阿姐了。
“温言。”好苡侧眸给了她‘不要乱说’的眼神。
温言道:“阿姐,这不是关心一下嘛。”
阿昭只是笑笑,“小弓他最近很好,在家勤奋练习骑马呢。”
温言本想继续刺激他,但接受到阿姐警告的眼神,只得作罢。
“哦。”
摇晃的车厢内气氛一度陷入一片尴尬的氛围,三人面面相觑。
好好好,她是一个闪耀着光芒的人形电灯泡,她走还不行吗?
“阿姐,这里有点闷,我去骑马。”温言找了个借口跃下马车,翻身骑上了刚才骑的那匹马。
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马的耳朵,心里暗暗思忖刚才怎么就没有直接踹死他呢!
这时凑过来一个男子到温言旁边,好奇的向温言打听刚才那个满身血污的人是谁。
温言正郁闷呢,“少管闲事,再多嘴把你从马上踹下去。”
平时这些跟着好苡的将士们跟温言经常在一处打闹,所以温言吓唬他们,他们倒也不怕。
温言看了一眼天都快黑了,问在旁边嬉皮笑脸的谷山,“今天给阿兄回报了吗?”
谷山道:“公主早就安排回报的人出发了。”
那就好,还以为阿姐看到帅哥就当真昏了头了。
其实温言只是依靠着记忆来判断阿昭,阿昭是现任商王最小的王子‘子昭’,也就是历史上被称为武丁中兴的商王武丁。
这位武丁不光长相俊美,才识谋略样样精通,绝非凡夫俗子,只不过这些温言现在还不知道这些,只当他是空有一副皮囊之人,诱惑了她阿姐的芳心。
车内时不时传来两人的交谈笑声,温言再次在心里为好苡觉得不值。
像好苡这样能文能武才智过人的女子,必须也得配一位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才行,只是一副好皮囊的话还远远不够。
阿昭亡妻,身边带着一子,还被追杀,而且看情况追杀他的那方还不简单,能用青铜材质的箭头,权势应该不小。
此人绝非良配啊!
阿姐,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按理说温言本不想管这样的事情,感情这事,本就不是外人能够插手的事,但是好苡对温言是真的好,心里是真的在关心爱护这个妹妹。
温言一直能够感受到好苡对她的关爱,当然还有彦珩那个阿兄对她也是如此。
因为以前她感受不到,这让第一次感受到家人关爱的温言受宠若惊。
她贪恋着这份本不属于她的关心。
有人对她好,她总想着也该回报才行。
———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风平浪静没有遇上什么事情,大部队也在后面按部就班的远远跟着。
刚出城不是很远,雅利安人应该也没有那么放肆,至于埋伏阿昭的那些人估计看到有这么多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可越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就越是平静。
温言把手挡在眉梢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空,空气中粘腻潮湿,压抑的人心情都不好了。
看来会是一场大雨……
他们找了一处暂可避雨的地方,打算等大雨过去再出发,秋雨不像春天那样细雨绵绵,很有可能会是一场磅礴大雨。
果不其然,下午就开始下起雨来了,很快小雨点儿变成大雨点儿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好苡看着大雨有些担忧,“今日没有派人给阿兄回报。”
阿昭宽慰道,“不用担心,彦珩他们肯定也会像我们一样暂寻一处避雨的地方的。”
温言在旁边悠悠飘来一句,“阿姐忧虑的是阿兄见今日见无人来报,会不会担心我们的安危罢了。”
“无妨,等雨停了再派人去回报也不迟。”
“……”你就护着他吧,温言无语。
大雨下了一天一宿,路上泥泞不堪,马车也无法行走了。
无奈他们只能舍弃马车,派人禀给彦珩,路上稍干了以后,让他们在后面带上马车。
好在这些天阿昭恢复不错,没有马车也不耽误前行,这样速度还能快些。
前面是一处峡谷,非常适合埋伏。
温言问道,“阿姐,我们要不要绕路?”
好苡思考了一下,“绕路会多走很远,太浪费时间了,再说我们能绕路,阿兄他们那么多人也不方便绕路。
好苡不打算绕路,命人取来一把大铜钺,这是好苡的战斧!舞了一下手中的铜钺,朗声道,“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埋伏在这里!”
谷山看温言仍然想要劝好苡绕路,自豪道:“放心吧,公主这钺十几斤重,谁敢来找死,定叫他有来无回!”
温言心下一惊,十几斤!阿姐这么厉害的吗?
那看似柔弱的身躯也不像这么轻易能舞动十几斤的铜钺啊!
现实却是好苡像把玩一件大型玩具一样舞动大钺!
好苡扔给了温言一把体型较小的铜钺,“拿着,既然来了,就不要害怕。”
温言一挺胸脯,不服道:“谁害怕了!”
她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冒险,选择比较安全的道路罢了,其实温言也明白,不管走哪一条路,该来的,早晚会来。
既然避无可避,那就走这条路吧,也不一定就会埋伏。
好苡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没有一丝胆怯,风卷起她的衣裳,英姿飒爽,颇有巾帼英雄的风范。
温言被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感觉震撼了,不由感叹:“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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