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维扭着身子凑过去:“舟舟,你终于承认我们是一家人了。”
沈轻舟不动声色的把他推开:“我不介意你把笑笑过继给我。”
“那我呢?”卢维指着自己的鼻子。
“跟她一起丢下去喂鲨鱼。”
卢维厚着脸皮贴着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沈轻舟面色一沉:“谁是牡丹?”
卢维眨眨眼:“难道你更想当鬼?”
沈轻舟将视线慢慢从他身上移开:“我什么都不想当。”
卢维听不见似的,捧着脸道:“舟舟非要当鬼的话,我也是可以配合的,尤其是当风流的鬼。”
说完张开双臂:“来吧,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何禾默默捂上笑笑的眼睛,嘴里小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沈轻舟瞥了一眼齐腰的栏杆,心里估算着如果把他从这里丢下去,有多大概率能摔得他再也烧不起来。
但很快他驳回了这个想法。
毕竟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情趣。
于是他坦然接受了卢维的投怀送抱,并在他将嘴巴也凑上来的一霎那,伸手按住了他的脸。
……
“舟舟我看不到你了。”
“漂亮阿姨,我也看不到了。”
一大一小同时发出抗议,引得来往的服务人员纷纷侧目,沈轻舟对此视若无睹,甚至还恶趣味的捏起了卢维的脸。
笑笑没等她放下手,自己挣扎着跑开了,躲在阴暗角落里的男人见状急忙跟上。
何禾下意识的跟出去两步:“唉……”
沈轻舟出声阻拦道:“是我们的助理。”
何禾的眼神从担心变成了同情,又慢慢转为佩服。
这老哥是何方神圣,能给这俩活爹当助理。
卢维揉着被捏红的脸,委屈道:“舟舟,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沈轻舟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是香还是玉?”
卢维嘿嘿一笑:“玉树临风的玉。”
何禾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不住道:“你俩平时就这么交流吗?”
“老夫老夫之间的情趣,”卢维摊手,无奈道,“你这种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何禾咬牙,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没好气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恩爱了。”
说完转身就走,卢维三两步绕到她跟前:“别急啊,有事问你。”
“什么事?”
“这里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
何禾左右看了看:“这也没多少人啊。”
“万一被路过的人听到了怎么办?”卢维神秘兮兮道,“这件事很重要,不能被第四个人知道。”
何禾好奇道:“被第四个人知道了会怎样?”
卢维笑笑:“杀了第三个知道的人。”
何禾眼珠子一转:“那要不你们先去告诉第三个人,然后我当第四个?”
“那就两个一起杀了。”
何禾咋舌,犹犹豫豫的看着他。
讲真的,她现在连主线都应付不来,真的不想再开支线了。
于是思索片刻,何禾再次开口:“要不……”
卢维指向沈轻舟:“他负责动手。”
卢维说要杀人,那就跟开玩笑没什么区别,就他这瘦弱的小身板,真动起手来,何禾说不定都能跟他五五开。
但沈轻舟说要杀人……
何禾回忆了一下影视剧中得罪了黑道太子爷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话锋一转道:“要不去你们房间?”
……
房间装饰的相当粉嫩,床头整齐的摆放着一排小熊,沙发上还有几个姿势迥异的芭比娃娃。
何禾捏起其中一个,对卢维道:“你爱好还挺独特的。”
“这是笑笑的房间。”
何禾眨眨眼:“那你睡哪?”
很快何禾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沈轻舟刚坐下,卢维就粘了上去:“当然是和舟舟睡在一起。”
沈轻舟在他张开的双臂中塞了个抱枕,正色道:“你对那个叫夏夏的女人了解多少?”
何禾设想过他们要讲的事,譬如家族秘辛,譬如娱乐八卦,再不济讲讲火山爆发,怎么想也想不到夏夏身上。
于是她愣了愣,好半天才道:“姓夏,名夏,28岁,女,家里有两个姐姐,爸爸妈妈都是普通市民,还有个80多岁卧病在床的外婆,母胎单身,除了我和安安外,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小学二年级扶老奶奶过马路第一次被老师夸奖,三年级……”
“停,”卢维忍不住出声打断道,“谁要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啊。”
何禾耸肩:“不是你们问我对她了解多少吗?”
说完她继续道:“三年级拾金不昧,获得人生第一张奖状……”
这下沈轻舟也听不下去了,于是开门见山道:“她有没有一条天鹅吊坠?”
卢维默默与他对视一眼。
他们对何禾的答案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没有人会把如此珍贵的东西轻易拿给别人看……
“有。”
卢维伸手拍了拍沈轻舟的肩膀安慰道:“就算她没见过,也有别的办法可以……什么?!”
两人一齐看向何禾:“真的在她手上?”
“没有在她手上。”
沈轻舟皱起眉。
“在她脖子上。”
卢维、沈轻舟:“……”
过了半晌,卢维瞅了瞅沈轻舟:“你不是偷偷观察过她几次吗?就没看到?”
“我只看到了她脖子上有条红绳,没有看到吊坠,”沈轻舟淡淡道,“而且那条红绳并不是吊坠原本的链子。”
“吊坠在她衣服里面埋着呢,”何禾道,“她怕放在明面上被人抢了,又怕放在家里被人偷了,所以一般情况下都藏在衣服里面,只有身边是可以信任的人,才会拿出来装个逼。”
卢维庆幸道:“还好你没有看见。”
不管是扒开她衣服看,还是成为她信任的人,卢维都不愿意。
沈轻舟皱了皱眉:“她也能让你有危机感?”
“你不知道现在的女人有多饥渴。”卢维想到自己那批疯狂的女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沈轻舟懒得跟他争辩,答案来的太过轻而易举,反而失去了可信度,沉默片刻,问道:“她有没有告诉你,那吊坠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