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殷露露是非见不可了,现在问题是她在大理寺狱,怎么去见呢?
偷偷摸摸去肯定是不行的,他总不能直接过去说,里面有人要见我,所以我来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找赵远清,向上报备也好,和大理寺联系也罢,赵远清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事不宜迟,用过晚饭之后,不戒就出了家门。
值得一提是,从那天开始杨苗苗,萧嫣儿,柳如烟三人干什么事都在一起。
尤其是最近杨苗苗试衣服,萧嫣儿两人在一旁跟着出谋划策,多得是萧嫣儿和杨苗苗在说,,柳如烟只是默默地看着,时不时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性格迥异的三人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不过这几天苗苗脸上的笑容很明显多了起来,人也开朗得多了。
“也算是件好事。”
......
不戒到了赵远清家的时候,赵远清都准备睡觉了。
“这个时候,你不在家里好好筹备婚事,老往我这儿跑什么?”
“我这把老骨头可给你帮不上什么忙。”
赵远清对有人打扰自己的休息,有些不满。
不戒来找他,八成没有什么好事。
“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不戒可不吃赵远清这一套,快速地说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就悠哉的坐着,捏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的确有这回事,不过你这么着急吗?”
“着急,最好马上就能见到人!”
“行吧,你等等。”
话罢,赵远清就进了里屋,片刻之后就穿戴整齐的出来了。
“走吧。”
“去哪?”
“大理寺啊!”
“这么快?!”
“废话,你不是着急吗?”
“......也是。”
不戒又拿起一块糕点,快速的吃完,喝了一大口茶水后,这才起身。
一路无话,约莫两刻半钟,两人就到了大理寺门口。
这还是不戒第二次来了,说起来上一次的起因和这一次竟是一样。
上一次要不是殷露露越狱,他也不会被指派去巡逻捉拿逃犯,也就不会遇上李良飞这档子事了,这次依然是为了殷露露,两人还挺有缘分。
赵远清亮出金吾卫的腰牌之后,两人畅通无阻的进到了大理寺里。
赵远清说明来意之后,很快就有人去通传了,不一会的功夫,出来十几个人。
其中有一人不戒识得,正是当日主审他的大理寺卿。
“赵兄,好久不见。”
“行了,钱老鼠,客套话就别说了,抓紧办正事吧。”
赵远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能看得出来,两人私下里关系应该很不错。
“不戒小兄弟,恭喜了。”
“同喜同喜,到时候一定来喝杯喜酒。”
这几日不戒赐婚的事在长安城里传遍了,本身不戒在城里就有一些声望,如今又被赐婚,而且还不是王公贵族家的小姐,自然是引起了百姓的热议。
“两位随我来,闲话我们稍后再叙。”
轻重缓急大理寺卿也能分得清,这殷露露也让他头疼不已,杀又杀不得,放也不能放,手段都用遍了,一点效果都没有。
就是敲不开她的嘴,为此,大梁帝唐渊已经发过几次火了,现在不戒来了,正中他下怀,第一时间就安排下去了。
“诶,老赵,你说这大理寺卿你为什么叫钱老鼠啊?”
不戒靠近赵远清,小声地问道。
“他啊,姓钱,叫钱垚,早些年一手遁地的功夫出神入化,打洞逃跑更是一绝,就像只老鼠一样,久而久之,大家都戏称叫他钱老鼠了。”
赵远清看了一眼不戒,倒是没有在意不戒对自己的称谓。
“这样啊,这大理寺狱不会是他打出来的吧?”
不戒突然好奇地问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这要是他一个人能打出来,还当什么大理寺卿,去户部不好吗?”
“嘿嘿,好奇好奇。”
言谈之间,二人穿过数重守卫,终于来到了牢狱中。
牢狱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高耸而厚实,上面布满了刀枪和箭矢的划痕。囚犯们被关押在狭小的牢房中,牢房由坚固的铁栏杆隔开,给人一种压抑之感。
牢房之外是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旁点着微弱的油灯,勉强照亮前行的路。远处不时传来囚犯的惨叫和狱卒的呵斥声,让人不寒而栗。
在牢狱的中央,有一个宽敞的大厅,这里是狱卒们休息和审讯犯人的地方。大厅的地面上铺着石板,冰冷而坚硬。墙壁上挂着各种寒光闪闪的刑具,有不少还在向下滴着血,应该是刚用完,还没来及擦拭。
整个牢狱就只有一条出口,沿路安排了大量的守卫,殷露露能在这种环境下越狱成功,很难以让人想象。
牢房分为三层,原本是两层的,但是因为之前越狱的关系,在整个大理寺狱的最底部,开辟了一小块空间,单独关押殷露露。
钱垚带着不戒和赵远清站在殷露露的牢房外面。
和其他犯人不同的是,她这里是封闭起来的,铁门上只有一道狭小的缝隙用来透气和送饭。
钱垚掏出钥匙,打开了铁门,伴随着难听的金属摩擦声,铁门缓缓打开。
三人鱼贯而入,牢房里的情况和不戒想象的差不多。
殷露露被铁链贯穿了琵琶骨,双手被高高挂起,双腿也被牢牢锁在地面上,粗大的铁链遍布整个牢房。
殷露露低垂着头,一动不动,就像是死了一般。
“殷露露,你要见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钱垚的话,让殷露露有了些反应。
“你来了。”
声音竟是一道浑厚的男声,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钱垚摇了摇头,示意其中原由他也不清楚。
“他留下,你们出去。”
“不可能!”
赵远清和钱垚异口同声道。
“呵呵。”
殷露露冷笑一声后,再不见有任何动静了。
就在两人为难之际,不戒开口道:
“你们先出去吧,她这样子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要不然白跑一趟,向圣上也不好交待。”
钱垚和赵远清对视一眼,钱垚点了点头。
“你自己小心。”
说完之后两人就出去了。
“哐!”
一道劲风掠过不戒的身旁,厚实的铁门被重重的关上了。
“......”
“你别搞得咱俩像是偷情一样,好像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