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儿只觉得在这登徒子在前自己毫无招架的能力,起码在嘴皮子上实在不是厚颜无耻的萧天洛的对手,她只能冷哼一声,转过身:“那个姬月娘身上有个奇怪的印记。”
“方才说这帮倭人有些古怪,看来所言不虚。”说到正事,萧天洛就恢复了正经。
“那印记在姬月娘的肚脐上方,如同以肚脐为中心绽开的花蕊,倒是怪好看的。”祝久儿说完,恍然过来:“忘记了,你没有看到。”
“那可不,大小姐一吃醋就把我往外赶,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除了那肚兜及侧面部分。
“胡说八道,谁吃醋了?”祝久儿面红耳赤道:“没让你眼睛过足瘾,你心里不痛快了?”
“大小姐,你这才叫胡说八道,我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为什么要看别的女人,还是倭国女人,疯了不成,身边有你这样的天仙儿,别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成了糟粕。”
“你……”祝久儿的嘴角快要压不住,想了好一会才恢复如常:“甜言蜜语说来就来,也不知道在我之前试用过多少回,比如那芸娘……”
“哎,和你说过的,我和那芸娘只是从小住在同一片区,可没有什么旧情意,虽说她的确对我有意,那总不能怨我入了她的眼吧,长得帅我又有什么办法。”
祝久儿被他气得笑了,厚颜无耻这个词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她的目光落在萧天洛的侧脸上,就皮相来说,的确不错,证明方芸娘和自己都是有眼光的。
现在时辰不早,祝久儿却一点睡意也没有,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一阵吟哦之音,颇有节奏的起伏,女声与男声交错,祝久儿一怔,不禁把头埋进枕头里。
“哦……嗯……”
“哈。”
“啪啪啪……”
萧天洛也是觉得奇了,这古代客栈的隔音也太差了吧,几乎是在眼前的活春宫,这音效堪比什么三百六十度立体环绕效果。
不说脸皮本来就很薄的祝久儿,就连萧天洛这成天嘴巴放飞的大男人都觉得一阵面红耳赤,想不到啊,这古代的客栈和现代的酒店不相上下!
“咳,咳!”
萧天洛突然出声猛咳,隔壁的声音一下子消失,寂静无声,萧天洛也不管隔壁的男人会不会痿,又一脚踢在墙上,咚!
隔壁寂静了一会之后立马变得兵慌马乱,感觉是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祝久儿这才感觉到不妙,隔音这么差,那她和萧天洛说的话隔壁也听到了。
幸好回想一番,两人并没有提到侯府,只有萧天洛称呼他为大小姐,那满都城的大小姐多了去了,话又说回来,就算是被那帮倭人知道是他们干的又如何?
这里是大楚的地盘人,他们尚且敢动手,那就要知道知道惹毛大楚人的后果!
这么一想,祝久儿的心气顺了不少,她甚至朝萧天洛竖起大拇指,刚才真是神来之笔,隔壁一消停,现在就没那么尴尬了:“干得漂亮。”
萧天洛哈哈大笑,原来大小姐也是性情中人,看她刚才和暗卫说话时神色自然,还挺有几分气场,话说回来,就算装病是假的,看着也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女人嘛。
结果刚才硬生生地搞出几分气场,不愧是当惯了主子的人,骨子里就硬气。
经过刚才那场闹剧,两人间的氛围变了不少,说来也是奇怪,两人名分有了,房也洞过了,彼此交融了不止一次,结果就是没法真正亲近起来。
萧天洛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别人的形婚是真形婚,就是只有结婚是真的,不会睡在一起,更不会发生关系,可他俩不一样,结婚是真的,发生关系也是实打实的,但就是怪。
他这么想着,脑袋压在双手上,一扭头,发现祝久儿正一双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自己。
“大小姐看什么呢?看我好看?”
这是拿之前祝久儿回自己的话打趣呢,祝久儿果然撇撇嘴,想要把头扭过去,结果被萧天洛扳住头,不让她动弹,她鼓起腮帮子道:“你又玩什么妖蛾子?”
“怎么动不动就冤枉我呢,刚才隔壁的是不是野鸳鸯咱不知道,但我们可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真夫妻,不是野的,我吧,就觉得咱俩得多熟悉熟悉,增加了解。”
躺在一张榻上谈熟悉熟悉?还要怎么熟?
祝久儿揪着衣角,一双眼睛湿漉漉嗔怒地看他,萧天洛叹了口气,刚才瞧见姬月娘那婆娘的波涛汹涌都没这对眼睛有杀伤力,怪不得男人都有怜香惜玉的心。
就看大小姐这样,哪个男人不想护护花?
她再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就要当一回禽兽了,不过想想这里的隔音,他更愿意忍忍。
“我觉得我们很熟悉了呀,”祝久儿叹了口气,很是无可奈何:“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还有你,就你那点背景,一张纸都写不满,还有什么可了解的。”
萧天洛心道你这秘密算大,但我的秘密也不少,你敢信眼前这人从壳子到内里都变了?
就怕他讲出来这位大小姐也只会觉得他在放嘴炮,根本不会相信。
“一张纸都写不满的是背景,大小姐觉得我是个好人吗?”萧天洛又抛出灵魂一问。
“你若不是好人,为何在侯府后门给老人孩子施舍?”祝久儿一提,萧天洛才想到自己的确干过这事,帮扶弱小是上辈子就刻进骨子里的,他干的这样的事还少吗?
他曾经跳河救过人,也在天灾人祸的时候救过灾,后来进入特种部队,开始承担更高一级的任务,与敌人直接交手,还有许多隐秘的任务。
但无论何时何刻,他都记得自己的身份,记得自己是为什么而战。
穿过来以后,他有许多迷茫的地方,一来是要重新适应这个世界,二来要重新适应身份的转变,如今就算再热血,也没有挥洒的机会,只能先解决生存问题。
谁能想到做个护卫还有潜规则,先在安王府折戟?不过说起来这命运也是难说,要不是安王府够黑,不然他怎么会进宣武侯府,现在误打误撞地成了宣武侯府的上门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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