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好歹也是看过历史剧、宫斗剧的人,脑子一转:“看来这位在大齐的地位不咋地,按照剧本来说,肯定是受到迫害不得不逃,为了保命才来了大楚。”
汗,圣懿公主的脑门一涌血,随即尴尬得说不出话:“呃,的确,他隐姓埋名假借身份进了黑虎军,可惜被揭发,身受重伤逃进大楚,他母妃获罪,母家被流放,他处境艰难。”
“别的皇子想伺机斩草除根,置他于死地,为了保命才逃进大楚,因受重伤被人牙子捡到,看他没死就扔进了奴隶市场,被我发现买了回来。”
圣懿公主咬牙道:“我也是闲得抽抽,买了个大麻烦回来!窝藏敌国皇子,让皇后他们知道,还能让我吃了兜着走?真是倒霉透顶!”
“但这和四皇子有什么关系,为何能直奔松月楼?”祝久儿直戳重点:“难道说他和四皇子早有勾连,此事要是陛下知晓,四皇子恐怕吃不了兜着走。”
圣懿公主嘴角突然冒出一丝笑意,先瞥眼萧天洛,随即说道:“你和我四皇兄也算是青梅竹马,过往都说宣武侯府和安北侯府会结亲,可惜现在全泡汤,不然你直接问他就知晓。”
萧天洛一听,还有这回事,但他也不会上圣懿公主的套,浑然不在乎:“这件事情知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公主殿下也不会深夜来访,现在的宣武侯府也不宜与四皇子过多联系。”
“这位大齐的三皇子本名元宸,其母妃也有一半大楚血统,和北安侯府有些关系。”
说起来就是大齐和大楚的关系时好时坏,要好的时候两朝不仅通商,还和亲,当年大齐某将军曾向大楚求亲,大楚呢也是不想把正统的皇室姑娘嫁过去,就在底下挑人。
挑来挑去挑中了安北侯府的一位庶女,算起来四皇子还得叫她一声姨奶奶,这位封了郡主就嫁到大齐,后来生下了元宸的母妃,所以元宸身上有四分之一的大楚血统。
因为这个原因,元宸一直不受皇帝待见,那位姨也和安武侯府有保持联络,元宸的母家出事,母妃自裁身亡,他为保命直奔大楚,本来就是想投靠安北侯府,结果被截胡。
圣懿公主提到这事就气得直叹气,就差没有拍自己脑瓜子:“久儿啊久儿,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偏捡了他回府。”
敢情这是知道详情后憋屈得来找闺蜜诉苦,萧天洛对这位公主殿下了解不多,所谓旁观者清,叹道:“这件事情其实也好解决——把人移交给四皇子。”
“疯了吧。”祝久儿第一个不同意:“四皇子能同意?”
“不然让公主殿下继续把人当男奴收在公主府?”萧天洛说道:“想摆脱这块烫手山芋,还不如把此事实情告知陛下,让陛下定夺,省得日后让他人揭露,大作文章。”
“你们俩想想,不久前那陆水仙一个青楼花魁都惹出多少事,比起她,这位的身份更敏感,更容易被人拿着当话柄,到时候对公主殿下可不好。”
提到陆水仙,圣懿公主打个寒颤,现在看来把陆水仙留在府里是给自己留个大麻烦。
这个女人的卖身契虽然握在自己手里,可她是个不安分的啊,圣懿公主气得直想敲自己脑门,碍于萧天洛在这里,沉着脸说道:“本宫考虑考虑。”
祝久儿和圣懿公主那是过命的交情,看她陷入麻烦,心疼得紧:“都怨我,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因怀疑他是黑虎军买下来。”
萧天洛听得心里发麻,这两人是卖上百合情了,这置他于何地!
“四皇子怎么说?”萧天洛说道:“比起公主殿下,这位可是打着投奔安北侯府的主意来的大楚,四皇子理应更紧张才是。”
“他倒是与你说得一致,认为此事应该如实报给父皇。”圣懿公主想到白日四皇子的直白,闷哼一声:“本宫属实看不懂这位四皇兄,说他磊落吧,可是说不清楚伯父伯母的事。”
祝久儿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以往祖父提起安北侯府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如今此一时,彼一时,再提及时总是怒气难消,对四皇子的态度也微妙起来。
平时不打照面,非要碰面的时候也是冷漠以待,外人都知道两家翻脸,另几家对头都对此事乐见其成,祝久儿喟叹一声:“想不到四皇子和萧天洛所见略同。”
萧天洛挑挑眉,这是隔空和四皇子有了默契,现在的决定权在公主手上,由她定夺。
“哼,一个卑贱男奴却成了邻国皇子,”圣懿公主冷笑道:“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罢了。”
说着,她突然起身:“我先走一步,还有你,你小子心眼若是不对,本宫不介意替久儿再寻个夫君,横竖能生孩子就行!”
娘的,不愧是公主,萧天洛头皮一紧,这是要给大小姐找男妾,别人不敢说,这位不按规矩出牌的公主真能干出这浑事,他能接受做赘婿,这都是底线了,可不接受多夫制!
不等萧天洛说话,公主就急冲冲地走了,萧天洛额头冒汗:“大小姐,这位一直以来就这么个脾气吗?她是不是养了很多面首?”
祝久儿微微叹息:“自从她母妃去后脾气就变得古怪,有时候连陛下的话也不听,陛下自觉对不起她和她母妃,所以也就纵着,她看似娇纵,其实心里拎得清。”
“至于民间说她养面首,不过是叫些好看的哥儿进府唱个曲、弹个琴,并没有做其余的事情,那些男人也没有资格上她的榻,我都看不上,别提她了……”
呵?萧天洛笑了起来:“原来大小姐也偷偷去公主府凑过这种热闹?”
完蛋,说漏嘴了,祝久儿额头冒汗,立马挺直了腰杆说道:“本小姐清清白白,可没有越雷池一步,你不是知道嘛,本小姐的落红是和你的第一夜。”
萧天洛双手抱在胸前,懂了,这两人是又爱玩又菜,根本不敢动真格的,两只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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