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霂回到大帐内看折虎还在那儿想呢。
“想明白了吗?”
耷拉个脑袋的折虎说道。
“回公子有点想明白了,有几个事还是不太明白。”
“不明白回头再想,一会我让你看个人,你肯定吃惊!”
不一会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拉了进来。
刘霂坐于大帐正中,折虎站于一旁。
“段太守别来无样啊,我还以为你会在韩军大营之中呢,没想到你比谁都跑的快,拿下冀县才捉到你。”
那段仲一脸狼狈看样子在路上没少吃苦。
“刘将军,我是主张投降的啊,只是那韩遂不听人劝,才落的当日之下场,是他罪有应得,我可没做过对不起刘将军的事啊。”
“你想想,你肯定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比韩遂做对不起我的事可多,仔细想想!”
那段仲装模作样的想了一会,说道。
“真没有啊,我与将军见面都是头一次,真的没有了!”
刘霂眼中一狠说道。
“是吗,当初那街亭的税官引边是你的人吧,他当时可没少找本将军的麻烦,还有那盗匪‘一支箭’也是你敛财的工具,先是对我信栈进行勒索,勒索不成就公开抢劫,害我丢了好几个兄弟的性命,再有平凉抗拒田亩清算的吴家也是你的奴才吧,接着又是韩遂与我几次交手,多多少少都有你的身影。
现在细细想来你我还真有些缘分啊,要不然有我的地方怎么就老有你给我倒乱呢。你说呢段太守。”
那段仲还是在那里大呼冤枉。
“刘将军,你不要听信小人谗言啊,这些个事都和我没有关系,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您明镜高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刘霂心想你可真是死鸭子就剩嘴硬了。
“来人把程老三给我带来。”
不一会一个兵士让人带了进来。
刘霂用手一指说道。
“段仲,你看看这人是谁。”
段仲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不认识,我从未见过此人。”
刘霂一笑对着那小兵说道。
“他说他不认识你。”
那小兵走到段仲近前看着段仲。
“段太守,你不会连我都不记得了吧,我就是那个您日思夜想都要除掉的‘一只箭’的老三啊,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说完那小兵把就把段仲给提了起来,段仲虽然个子不低,可说到底也是个文官的身子,再加上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被那小兵一提就像拎小鸡似的给拎了起来。
“当年你用计害了‘一只箭’所有人,还派人到处杀我,没了办法我去投了老鸹山的大胡子当山匪,要不是将军收留让我带罪立功,现在我早就被你派的杀手给杀了,现在你一句不认识老子就完了。”
那小兵说完一把推开段仲,对刘霂说道。
“将军,当年就是此人指使引边与‘一只箭’对将军再三加害,这些事都是他让我们做的,目地就是想把你的信栈占为己有。此事就是告到朝廷小人也敢这样说。”
刘霂一摆手,那小兵退了下去。
“段太守,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那人说的不是真的,将军明查,他是在胡乱攀咬。”
这时折虎一手握着腰刀,一手指着段仲。
“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无怨无仇的又互不认识的两人他为什么要攀咬你。”
“这个……这个……也许,”
看着有些哑口无言的段仲,刘霂心中好笑。
“你不认也没事我这里有些你写给‘一支箭’的书信,你看看是不是你本人所写,别冤枉了你。”
刘霂说完就把一把书信扔在了段仲的脚下。
看着满地的书简,那段仲并没有去捡。
“将军我承认,那些事我是幕后主使,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是因为韩遂才当上的这个天水郡太守,他日日要我给他筹集军粮军饷,我没办法才动的这些个歪脑筋,要说主使,韩遂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使,我最多就是一个办差的。”
“你以为把所有事都推到韩遂身上,就可以撇清你自己,你是因为自己贪才敢做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还在郡内给自己搏得一个清谦的名声,一开始连我都差一点让你骗了,穿着人皮不干人事,你这种人比那些个贪官污吏都可恨,就你这样的还想活
陇县商贾李家当年被引边污告私通盗匪‘一支箭’,全家被判了死刑,也是出自己你的手笔吧?”
段仲眼看着求活无望,他知道刘霂不会再放过他,慢慢也不再求饶,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
“呵呵呵!是又怎样,那李家家主不识识务,我只是向他要些钱财他却推三阻四的,为了他的家财我只能想个办法除了他,这就是与我作对的下场。”
刘霂眼中狠意越来越重。
“就为了这个把人满门处死,你也太狠了吧。”
“哈哈哈……!”
段仲突然放声大笑,笑的肆无忌惮。
“这就算狠了吗,你人真没见过世面,我还上了他的女儿,哈哈哈,人生最美是为世间处子也,那娇羞无助的小模样,那恐惧的小眼神,现在都让我回味,真是回味无穷啊!哈哈哈。”
正在说着的段仲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笑声。
“可惜他儿子让人给救走了,那小杂种也知去了哪里,广发海捕文书也没找到,也许是死在哪片荒郊野外了吧。”
“他没死!”
段仲脸色一怔。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
刘霂阴狠狠的看着有些发癫的段仲。
“我见过,他没死而且活的好好的,他叫李业,他想去杀引边为他父母报仇被我拦住了,就在我的信栈内做事,后来杀你的手下引边和‘一支箭’他也出过力,他现在就在街亭。”
段仲就像着了魔一样嘴里不断的说着。
“他怎么没死,斩草要除根才行,他怎么就没死,你,还有你,你怎么也没死。”
段仲说着说着就用手指着刘霂,可他被两名士兵架着根本走不到近前。
“还有你,你为什么也没死,你只不过是个穷小子,当初你连饭也吃不上,你只不过是街边一个给人写书信混饭吃的穷酸,你凭什么能当上将军,你为什么几次都没死。”
段仲在那儿发疯似的喊着。
刘霂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发疯,这会连折虎也不敢插话,因为他知道,他家公子只有在愤怒到极点时才会这样。
当年对引边动杀心时,五里亭遇袭时,剿灭老鸹山救出那些女子时,还有安定官署击杀司马兄弟时都是这种表情。
这是他杀人之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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