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霂可不能小看,他能在短短五六年之内从一个白身坐到平北将军、开府,不论是管兵还是管民他都很有一套。
你看三年之前他连与韩遂对战的能力都没有,还需要我出面调停,可现在他不光打败了河套的匈奴人还一口灭掉了韩遂的四万主力大军,连韩遂本人都被他生擒了。”
“我本想他与韩遂对战是二虎相争两败俱伤,可没想道,他打败了韩遂之后还能快速攻占他的地盘,如今这冀城都让他占了。如此实力恐怕在我们之上了。这些事情思来让我夜不能眠啊。”
“将爷放心,明日我定全力一击把冀城给您拿下来。”
马腾看着那将领说道。
“兄弟,你是跟我时间最长的人了,当时超儿还没有出生时,你就跟着我,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话我只能对你说,明日我们就退兵回上邦休整。”
那人一惊。
“将爷,这是为何,那冀城之中没有多少兵马,只要我们再强攻上一两日冀城肯定就拿下了。”
马腾没有反驳而是把一封书信递给了那将领。
“这是刘霂写与我的手书,你自己看吧。”
那将领拿过手书看了起来。
上面的大意就是刘霂正在向冀城赶来看他的伯父,两家有什么事都可以商议,自己与马超又是结义兄弟,千万不能刀兵相向伤了两家和气云云!
那将领还有些不甘的说道。
“就算是这样,不如趁那刘霂援军没有到来之前我们把冀城拿到手,到时就算他引兵到了冀城也在我们的撑握之下他能怎样。
这事将爷你全当不知情,就呆在军营之内休息两日,我来出面,反正我与他刘霂没什么旧情,到时你就把引兵出战的事都算我头上,咱们一个白脸一个红脸看他能怎么样。”
“一开始我也是这样想的,可现在不行了,探马来报南安方向有大批骑兵活动的迹象正在快速向东移动大约有两三千人,后面还有大量的步兵,现在先头部队已经进入了天水境内,最晚明日午后就会到达冀城,你能在半日之内攻破冀城吗?”
那将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半日拿下冀城他肯定做不到,除非里面的人主动开城投降。
马腾苦笑了一声说道。
“所以明日与那刘霂交涉这攻城之举总要有个说法,恐怕要兄弟你受些苦了。”
第二日
都日上三竿了冀守军都没看到马腾军队再来攻城。
有些守兵都开始坐下歇息。
一小兵对张绣说道。
“将军,今日那马腾会不会不来了。”
张绣望着远处的地平线。
“说不好,不过越拖对我们越有利,到时援军一到,他不攻我们,我们都不能和他算完。”
正说着,地平线之上慢慢多出了好多的黑点这些个黑点慢慢变成了人形。
那小兵大声喊道。
“敌军来了,敌军来了,备战!”
一旁的张绣一脚踹在那人屁股上。
“瞎嚷嚷什么,没看到那上面打的是我们刘字战旗啊。”
到那些骑兵走近了一看,正是自家的安定军,领头的一员红袍战将正是他们将军刘霂。
“快开城门,是将军回来了,快快开城门!”
张绣一边喊一边向城下跑去。
张绣走出城来。
“将军,没想道您亲自己来了,我说那马腾怎么今日没来进攻呢,何着他是算到我们大军主力到了。”
刘霂看着一脸兴奋的张绣。
“怎么看这样子他们真就拉开架势进攻我们了?”
“是,昨日那马腾副将领兵来攻我冀城整整猛攻一日天黑才退去。害我们损失了几百弟兄,他们死伤也有一千多人。”
刘霂想了想问向自己身边的李儒。
“军师你怎么看这件事?”
李儒问向张绣。
“他们撤军了吗?”
“还没有,今日清晨哨探回报马腾军营不但没撤,反而又向我方前移了五里。”
李儒说道。
“我援兵已到,他不退反进,这是在试探将军您的态度,此时决不能向其示弱,我们应起兵向其问罪,问他即与我军联盟在我军与韩遂决战之时却为何不发一兵一卒,而现在却又来攻我城池是何用意,定要让他给个说法,总之要强势,这样马腾才会有所顾忌。”
刘霂一想连城都不进了,对着张绣一挥手。
“走,找他们算账去。”
东面马腾军营内。
“报将军,有数千骑兵正在向我大营正面赶来不知用意。”
马腾说道。
“得,问罪的来了,今日就要先委屈一下兄弟了。”
说着就走了出去。
“来人开辕门迎接。”
刘霂领着自己的骑兵营来到马腾军寨之外。
此时的马腾也骑马迎了出来。
“贤侄到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刘霂没好气的说道。
“小侄哪敢劳伯父大驾啊,只望伯父能给小侄一条活路就好,哪还敢想别的!”
马腾老脸一红。
“贤侄说的哪里话,怎么会呢!”
刘霂看马腾不接茌所性打开天窗说亮话。
“伯父,想当初你派义兄马超来帮我,调停我与韩遂的冲突,这些我刘霂全然未忘,以至到后来你需要盐、铁等军用之物我也是多有供给。
在我大婚之日,义兄代表您与我达成联盟,双方盟誓,说好的两家同进同退共同对付韩遂。
可我与韩遂主力大战于华亭之时,多次向您派兵救援,可我最终没能等到援兵,我以一已之力打败韩遂,这我就不说什么了,可你为何派兵攻我城池,这事伯父你可不能不给我个说法。”
马腾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看到刘霂这是把苦水全给倒出来跟自己算总账来了,看着刘霂身后黑压压的骑兵,知道自己理亏,看样子没个说法是过不去的。
“贤侄你误会了,就说你与韩遂决战之时伯父我是天天担心你的安危啊。
可是我的军中出现了闹饷之事,军中有人哗变,当时的我正在忙着平乱,所以没能出兵,不过我还是命人牵制住了韩遂留在上邦的近两万兵马让他们不能支援韩遂。
一边要牵制上邦的韩军、一边还要平叛,这已是伯父当时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贤侄啊,你怪我也是对的,谁让我当时没出兵呢。”
马腾说完就抹起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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