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好吧,那就没什么了。
中央军非常特殊,那是直属最高部的军队,不受中央军委调动,处理的都是绝密任务,中央军行事地方部队都得无条件配合。他都只是听过其名头,今儿撞真人了,既然是中央军那之前神奇的手段就说得通了。
他上司就曾说过,中央军那都不是正常人,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审视他们。
“同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自然全力配合,容我请示一下上级?”于成龙是真的很为难,他自己手头能支配的早支配出去了,让他拿,他还真拿不出来。
“行,那就这样。”妧一轻轻点点头,又和贺可为打了招呼,一场校场检验就这么缓缓落下帷幕。
远远观望的村民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连士兵们都不知道,只听到看到两位首长吵了一架,具体吵的什么他们也听不清,似乎穿军大衣的更厉害。果然内穿衬衫外披军大衣的都是大佬。
不过这对于他们并不重要,他们服从命令听从调动等待任命即可。
贺可为开始安排后续清扫工作,直到中午才将地雷一一拔出,又将消息告知村民,在村民热烈欢送中驾车离开了。妧一被贺可为硬拉着与于成龙吃了午饭。
饭后,贺可为得知妧一要去镇上差点亲自驾车送妧一过去,后从于成龙口中得知上面追发一批新设备,无奈安排相关事宜,不得已安排警卫护送妧一到镇上。
妧一与两人互敬军礼后登上越野车,汽车发动很快驶离。
于成龙这才回头看向贺可为,目光不善道:“老贺,你是故意给我下的套吧!中央军这位你怎么结识的。如实招来,否则军法伺候…”
“啊,老于!我下次还敢!”
……
到了镇上,妧一在商场买了一双鞋子,女款平底小白鞋。微信钱包支出399,老板良心送两双袜子。
“帅哥,你不买双吗,我们这有最新款…”
“唉,不了不了下次一定。”妧一匆匆结账离开。
售货员小姐姐一脸羡慕,这是谁家男朋友,给女朋友买那么大方,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妧一去了一家书店,买了一些关于科学与生活的书籍,微信钱包减99。
看着一下子几乎少了一半的余额,妧一心在滴血。
将鞋和书放到车上又去了当地农贸市场,豪横的批发一件木瓜。二十斤!微信钱包再减88。
又在旁边买了几包蔬菜种子,鸡鸭市场淘了两对乌骨鸡。钱包再减58。
这才扛着箱子提着篮子,裤兜里揣着种子从农贸市场出来,卸货似的将东西放在后座上。
“同志需要帮忙吗?”一名士兵看着妧一又要去便利店,认真道。走之前团长可是交代了尽可能帮忙的。
“不用不用。”妧一摆摆手,就这点东西哪儿需要帮忙啊。
一提纯牛奶,外加一袋子零食,微信扣268。
余额剩余:84.60
妧一决定存着,存着买辆车。
等再次回到雷区,已经临近傍晚,妧一卷起东西就往肩膀上扛,木瓜叠牛奶比头都高了。
“同志,你真不需要帮忙?”士兵不确定道。
“不用不用。”
妧一嘴里叼起最后的零食袋,匆匆往家赶。
士兵看得目瞪口呆,一个人竟然能拿那么多东西?
夜色落下,一堆篝火升腾,噼啪作响。在漆黑的夜晚里像一盏明灯照耀着前路。
姚清莹手撑着下巴,呆呆的看着风中火光摇摆,直到妧一身影进入她的视线,呆滞的眼神闪过一道流光。
“你回来啦。”
妧一将东西一一放置在火光照耀之内,姚清莹小跑过来。目光直直落在笼中小鸡上,“这是你买的灵兽吗?”
“这叫鸡,是一种家禽。”妧一想过增添竹林小屋生活气,而且小鸡还那么可爱,让以后生活不至于那么冷清。
果然,姚清莹看着萌萌可爱的雏鸡,眼睛亮闪闪的,纤纤玉指想要触摸小鸡的绒毛,惹得小鸡在笼子里躲来躲去,最后缩在一起,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惹的始作俑者咯咯笑。
“你饿了么。”妧一将零食袋打开,取出一盒提拉米苏,将盖子打开,奶香味儿扑面而来,一层层的黑白分明,看着就有食欲。
“呀!好香。”姚清莹被香味吸引,放过笼中可怜的雏鸡,琼鼻往前轻探,欣喜道:“哇,这就是你们这里的甜点吗?”
从妧一手里接过,端在手里,浅尝一口,惊讶:“好甜啊!”
妧一静静的看着,这妮子似乎没那么抵触自己了呢,下意识伸手将姚清莹鼻尖上的奶油抹去。
姚清莹动作一滞,羞恼道:“你干嘛啊,男女授受不亲。”
妧一嗤笑出声,这妮子怕是在史书上看的,现学现用,可她这模样谁见了都可爱。
姚清莹放下糕点,留下一句:“我给你准备的晚餐,你也尝尝。”
说完匆忙的跑到篝火跟前,抽出插在旁边的竹枝,一团黑乎乎看不清原本模样的东西就到了妧一面门前。
“你,你这是想我碳中毒?”妧一看着这黑乎乎且高度碳化的东西嘴角抽搐。
姚清莹眼神中带着委屈,低声道:“这是我下午抓的鱼,抓了好久才抓到,也烤了好久呢,应能吃吧。”
妧一眉毛轻挑,“你确定是用烤的而不是放火上烧?要不你尝尝。”
姚清莹见妧一毫不掩饰的嫌弃,心里一紧,便开口道:“我吃就我吃,才不给你吃。”
“嘎吱~”
妧一听到这声像是触电般的感觉,毛骨悚然,真嚼碳啊。
“呜~呸呸!”吃得有多快吐得就有多彻底。
妧一找来装水的竹筒杯,递了过去。
一番洗漱过后,烤鱼啪嗒掉到了地上,姚清莹满眼委屈:“为什么这样,我的鱼…呜。”
妧一拾起高度碳化的烤鱼,将碳一层一层扒离,漏出里面不多且干燥硬化的鱼肉,撕下一片放入嘴中,有点扎嘴还带点苦涩,嗯,还嚼不动。
撕,内脏都还没去。
妧一轻叹一声,女帝亲自烤的鱼果然风味独特。
“明天我把灶台立起来,教你烤鱼吧。”妧一轻声安慰。
“那我这鱼…”姚清莹指着妧一手里花糊糊的东西,似乎在期盼能得到好评。
“这鱼我们送小鸡仔吃,它们饿半天了,还没吃东西,老可怜了…”
“好吧。”姚清莹捧起糕点,坐到篝火边一蒲团上,一小口一小口的吃了起来。“还是这个好吃…”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
妧一盘坐在床上,从吐纳中醒过神来,起身洗漱一番随后搬出装有木瓜的箱子,从中找出成熟度最高的,清理切成块,倒入竹筒杯中,再淋上一瓶牛奶,用一支筷子搅拌均匀。再从零食袋里翻出一个塑封小面包。
一同给姚清莹送去。
姚清莹睡眼惺忪的接过,有些羞涩道:“你不用每日给我做早点的,教我,我自己能行。”
妧一乐得如此,本就这样打算的。
妧一将木瓜牛奶搬到姚清莹屋里,现场再做一遍,过程简单的姚清莹都有些不敢置信。
“木瓜奶昔,这就做好了?”
妧一自然的点点头,喝了一大口,心里点评这味道还可以,奶香带甜,木瓜得切细小点,更好的于奶结合才不会影响到牛奶口感。
“每天早晨喝一杯就行,木瓜能切多小就多小,或者将种子掏空隔着皮捏得软软的将牛奶倒入木瓜也行。”
妧一又挑选一个熟透的木瓜按照后面的流程又做了一份。品尝一口味道,是混合口味的,相比切块的各有千秋。
妧一将面包糕点分了姚清莹一些,并再三叮嘱不能多吃。
姚清莹很认真的点头,学着妧一的模样撕开包装咬了一口面包,软软的干干的,又端起木瓜奶昔喝了一口,两者配合口感绝佳。
妧一看着姚清莹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端着自己做的另外两份木瓜奶昔出了屋子。
食用过早点后妧一换上一身轻松的衣裳开始起灶,在烧火堆里将碳挑选出来,将草木灰收集起来,在同一位置用柴刀将土挑出,一个长方形的小坑很快被挖了出来,妧一将土打散挑出竹根等杂物。
随后编织竹桶内部用塑料袋套上,做好简易水桶挑回水将水倒入长坑将土回填并倒入草木灰搅拌均匀。选址离两所竹屋五十米左右的斜坡,先预估位置搭上一个棚避免受雨水冲刷。然后动土,挖出垂直于地面的平面,中间位置三十五公分高度二十向后延伸五十公分。
然后将搅拌好的灰土往垒高,后方留个出烟口,将一段竹子打通契上扣上锅灶台,生火做饭的灶台简易版就完工了。
这会儿也快到中午了。
妧一回到小屋,就看到姚清莹在逗弄着小鸡崽,用面包撕成小块,引着鸡崽子们竞食,玩得不亦乐乎。
“陛下,史书看到哪儿啦。”妧一抽问功课。
姚清莹这才将目光从雏鸡上收回,投向妧一,就看一眼就差点笑了出来:“小妧子,你何时变成泥妧子了,看看你的脸大花猫!”
姚清莹没了继续逗弄小鸡心情,将手中剩余的面包投给小鸡回屋端着一个水盆出来。
“自己洗洗脸吧,全是泥。”
妧一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一手的泥点子,泥巴都干了。
伸手在水盆中捧起水在脸上搓了两把,抹着水渍问道:“好了么?”
姚清莹坐右看看点点头。
回答妧一之前的问题:“看到秦灭六国,统一度量衡。”
“有不懂的么?”
姚清莹想了想道:“能一统六国,统一度量衡,又怎会焚书坑儒成为昏君?”
妧一靠在一旁的竹子下,淡淡解释道:“史书皆由后人所写,事情真相后人未必知晓原貌,但秦皇功绩是不争的事实,这般大功绩者二世灭亡,其中因果关系没有污点史书如何写?难不成写秦皇功绩震古烁今,统一度量衡为天下归心,乃千古明君,然二世而亡?”
“下一朝如何开国?必会被天下文人指着脊梁骨骂,后续如何招揽贤人雅士,国家又如何发展,这不闹嘛。”
姚清莹深有感触,又是不解:“那为何后人不为秦皇证明还秦皇清名?”
妧一感叹,笑着摇头道:“前人如何后世又怎知当年事。史书是这么记载,这却是毋庸置疑的,秦皇如何我们更无权评判。”
“毕竟都过去千多年了。”
姚清莹再次发出疑问:“书上说秦皇追寻长生,那有没有可能秦皇还活着?”
妧一却是嗤之以鼻:“如果真的修行有成,那死的将更快,万万不可能活得下来。”
姚清莹皱眉,盯着妧一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
妧一摇头笑笑,并未回答这个问题,感慨道:“你继续看史书吧,后面的历史会越来越精彩。史书皆是后来者所撰写,具体如何无从考证,信一半则已。”
中午时分
妧一用上了锅灶,初次使用,简单烧烧水,煮沸一锅水泡上两包方便面,倒上两杯摘点竹须泡在里面,多余的存起来。
朴实无华的午饭过后,妧一接过史书如一说书先生讲诉起中华历史,哪怕熟知这段历史再次通读一遍心绪也在皇朝交替间起伏着。仿佛置身历史长河中见证一代代传奇又落寞,突然妧一感觉脑海一阵空鸣,一段历史在脑海中一遍遍演化,有了一个不得了的猜测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历朝历代的皇朝都是末代皇帝昏庸灭亡的么?
妧一心存疑虑的向姚清莹问道:“陛下,有何感想吗。”
姚清莹细细回味,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这里的皇朝与我们修真界皇朝完全不一样,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傀儡。”
“除去开国皇帝,历朝历代的皇族几乎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不断的在走下坡路,这里不合理非常不合理,按理说每一任皇帝都是上任亲自挑选培养的,不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励精图治国运长远都做不到。起起伏伏,背后就像有一只大手在推动历史进程。”
“卿卿可有此看法?”姚清莹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妧一,等着妧一回答。
妧一以前思维局限于凡人,认为朝代变迁都是天灾人为,皇帝居于高位脱离百姓开启灭亡,而自己能想到的别人就想不到?哪怕被迫谋朝串位的皇帝,自己平庸了些,但背后的人也平庸?他们都平庸那失败者该得多蠢?至于气运?到了现在这个层次,妧一根本不信什么气运,他只信事在人为。
从姚清莹口中得到这个答复,妧一无疑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姚清莹这可是正统的修真国皇帝啊。她的眼界看法完全站在另外一个角度。
“我也有这种感受,不过近来一则安之,这些跟我们并无关联。”妧一很快就平复好心境,回复闲云散鹤的模样。
姚清莹眸中闪过一抹狡瑕,看着妧一的眼神颇为玩味:“你说会不会就是跟你这样的人暗中做的?”姚清莹看妧一的眼神越看越肯定。
妧一翻起白眼:“当皇帝有什么好?天天忧国忧民,操心国事,哪有当个闲云散鹤舒坦?”
姚清莹半眯着眸子,似笑非笑:“这史书上可说了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啧啧这不是你们男人向往的?”
妧一再翻白眼,吐槽道:“那是福气么?他几根针啊扎得过来么?闹呢三千,啧啧。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
姚清莹目光带着审视,注视着妧一神色的变化。想到古时女子的地位不由感叹:
“我替古代女子觉得可悲,费劲心思到头来沦为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乐此不疲,唯有少少清醒者,生也坎坷,挣扎中遍体鳞伤,哪怕最后位居高位也始终留下一生污浊。”
“你说的是第一女帝么,唉也是个可怜女子。”
“史书差不多也这样了,上回还有几本教案,都是普及的生活知识,你随便看看吧,不懂问我,解答一下初高中知识还是没问题的。”妧一想了想,打算休息一下,刷刷抖手,这几天一直忙活着手机都没怎么碰。
还想教这妮子烤鱼来着,没时间抓鱼了最后口头简单描述一下。
另外肖振雄什么情况?这几天怎么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考虑个事能考虑几天不成。
妧一很看好影视前景,更何况就指望这个帮他还债啊。一千多万,就他那点津贴得还到何年何月?
妧一点开了抖手,本意是想搜索一下刺绣如何修复,没有相关教程来着,无意见憋见一条热搜相当火爆,热点内容还涉及到什么将军,妧一似笑非笑点开了,一边看着笑容越发灿烂。
“老肖被骂上热搜了…”黑红也是红,肖振雄也有成为网红的潜质。
妧一在评论区逛逛,大失所望,都是些要求严惩,降职等没营养的无趣话题。突然想到什么嘴角上扬,点开了评论区打字道:同为军人,对军中出了如此败类深感耻辱!如此失职,造成国家损失必须让他做出赔偿,捐款环境保护也好科研也罢,必须拿出诚意!我要看到他的捐款单。
妧一坏笑,点击发送。
第九军军长办公室
“叮咚!”
正在翻看文件的肖振雄脸色难看,突然听到案机上的手机响了,拿过手机。一般他手机不会无缘无故响,什么乱七八糟的广告消息都是屏蔽的,一般有动静都是熟人找他或者艾特了他。
屏幕点亮便是一条提示:“您的抖手好友在评论区留言。”
肖振雄浓眉紧绌,自己声明发出去被骂得挺惨他是知道的,他可没心思看网友评论。
提示抖手好友,那应该小绿泡列表的朋友,抖手是可以绑定小绿泡的,这人是谁,该不会在给自己洗白吧,想想那一人怒怼一众热血网友的场面,啧啧怎么有些小感动?
满怀期待的点开信息栏,肖振雄脸色瞬间乌黑:“是这瘪犊子!让老子捐款,亏你想的出来。”
当即退出点开拨号界面,拨通电话…
“你好,你那位?”电话秒接,传来妧一的声音。妧一没有备注信息,显示的是一串号码,有点熟悉且陌生,一时也想不起是谁。
肖振雄阴着脸,沉声道:“我不好,军长大人近日可安闲?”
“老肖啊,考虑好了?那我就给校长写申请…”
肖振雄立马打断:“啊停!找你不是这件事。”
妧一:“那你说。”
肖振雄沉默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听说你前两天跑到人家铁脚团逞威风,好一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家后勤部总司令亲自拨号过来慰问,问我们这是不是有这么号人。”
妧一:“你承认没?”
肖振雄:“那不废话么,司令还夸你是热血好青年,好同志,将热血放在主业上…还好啊我们物资不是后勤部调配。跟后勤部没什么往来,他们不知道我们军长同志就是戴妧一,不然我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
“不至于吧?!对了老肖,这几年后勤部怎么那么紧张,我国军费开支每年也不低啊。”
肖振雄闻言就来气,没好气道:“你不管军备还好意思问这个,你以为呢,我们仪器室设备大风刮来的呗?研究经费不要钱?”
妧一尬笑非笑,感情是这样啊。那是需要不少钱,自己不管钱对钱还真没什么概念:“这点设备竟然要这么多啊…”
肖振雄传来嘲讽:“就这?你怕不知道五年计划吧,哦对你确实不知道,你乡巴佬进城!一无所知。”
黑脸转到妧一脸上:“我说老肖不至于这么损人吧。”
“嘿嘿,你还不如网友呢,去搜搜什么叫空天战机吧。”
“卧槽?!”妧一罕见的爆了粗口,晚上睡觉前习惯看会儿抖手,倒看到过五代机什么的,不过对此一笑而过。
“对了,以后别家的事你小子少掺和,每个军区后勤都是供足量的,足矣完成当年的指标任务,后勤每笔支出都有账公平公正,操心的事不少,边防束界那些士兵都挺难的,不可能从他们身上抽调资源,这次人家后勤部是看在中央军面上,老家伙们集体筹资特发下去的,这个年度奖金提成都没了。你啊,低调点少添麻烦。”
妧一歉意道:“不好意思,辛苦后了勤部同志,下不为例。”
“嗯,知道就行,我还有事先挂了。”
“唉老肖,等等,那个我们军也搞个众筹吧,替我把账还了…”
“呵…”
“嘟嘟…”电话盲音。
电话肖振雄这边,挂断电话的肖振雄心情舒坦,嗤笑一声还想让我们掏钱给他平账,啧美得他的。就妧一在军中威望,除了少数高层知道军长有那么号人,其他军官士兵只知道第九军长叫肖振雄。
肖振雄嗒嗒嘴,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找到贺可为,这老货也不是个东西,他那小九九,作为过来人肖振雄还能不知道贺可打的什么算盘?使用的仪器估计都是老掉渣的,还利用他们中央军的名头给给自己团图好处,不骂一顿着实说不过去,拨通了贺可为电话。
“*****”
“*”
独属于战友间亲切的慰问。
回到妧一这边,妧一放下手机,呆呆的坐在床上,自己真的做错了么?
“唉!”妧一缓步走出屋,看着又开始逗弄小鸡崽子们的姚清莹,目光渐渐沉迷其中,不知不觉的蹲坐在门口,这个画面太温馨了,让自己有种组建家庭的感觉,心中的郁闷都清空不少。
姚清莹瞅见妧一闷闷不乐的模样,这还是第一见到妧一有这副神态,这货不是一直没心没肺万不关心的么。
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妧一想了想,将事情原委一一诉说了一遍。
姚清莹抿着嘴,眼睛转动一圈,幸幸道:“正常说来并没有做错,话说回来你也有错,这属于人家家事,你就像一个外人跑去掺和人家事。只作为外人阐述自己观点,也没什么,但你这外人又有背景,人家忌惮你背景不得已尊崇了你的选择。卿卿,你好傻,以前你布局谋划都不会范这种错误的,自己入局还能被绕在里头,真是个傻瓜。”
妧一没好气:“你这丫头,还不是责怪我咯。”
“略略…大胆竟敢这般粗鄙称呼本皇,吾必将你掌嘴八十以儆效尤!”
妧一被逗乐了,大咧咧的起身叉腰:“陛下,你看清楚这是那儿,这可是我的地盘,不是天玄朝,我不怕你了。”
“哼,好你个小妧子,就知道欺负吾。”姚清莹一脸委屈之意,将面包团子塞入嘴里,胀鼓鼓的像个小仓鼠。
“小妧子,面包我还要。”
妧一瞪大了眼睛,这才多久,早上才给的面包下午就没了?
姚清莹纤纤玉手指向觅食的鸡崽子们,气鼓鼓的道:“都怨它们,太贪吃了,把我小面包吃光了。”
妧一双手抱胸,歪着嘴,做出一副你看我信不信的模样。
这里几只小鸡崽多大点?小面包都快跟它们一样大了,们吃得下?糊弄人都不知道找个好由头。
“你逗了多久鸡?书看没看?还想不想吃面包?”
“哦,想啊!”
姚清莹老实巴交的点点头,又摇摇头改口道:“面包一点都不好吃,还黏牙…”
“行了,看书去,不看就不给你面包喂鸡。”
“哦好的,为了小可爱们,我去。”姚清莹一副大义禀然的进屋抱着书本子坐在竹屋门沿外开始翻阅起来,还时不时偷偷瞄向小鸡崽。
妧一感觉心累,女帝陛下这是多喜欢小鸡崽啊!有点后悔将几个小家伙买回来了。
心里庆幸没将零食全给姚清莹,不然以这丫头二十二岁的身体十四岁的心性,一袋零食根本不够嚯嚯的。
女帝的名头倒像是一层束缚,脱离了束缚反倒是放飞了自我。
看来以后得想法子制约才行,颇有一种老父亲带女儿的心酸。
姚清莹半玩半看的同时,妧一也开始准备晚饭了。
在自己屋里于包裹中拿起一袋之前超市购买的长粒香米,有了锅米也就有了作用,取正常水杯容积的两杯米,水冲洗一遍,倒入锅,参水煮沸,期间搅动避免糊锅,直至米粒稍稍膨大将米捞出置于编织的竹屉里,将米汤盛出倒入清水,水量要在竹屉之下,避免半熟米饭接触到水,然后盖上竹屉烧火蒸煮。
妧一将没心看书的姚清莹叫来守着火,反正这妮子也没心看书。
无视姚清莹不情不愿的眼神,告诉她水降到哪就将柴火撤出后,将烧火大事交给了姚清莹。
“这是什么好吃的?”姚清莹探出鼻子轻嗅嗅,有股淡淡类似于米饭的清香。
妧一舀了一杯米汤洒上白糖摇晃均匀后递给姚清莹。
姚清莹不明所以,问道:“这又是何物,你又洒了什么?”
妧一笑着解释道:“这是米汤,放了点糖,以前小时候奶奶经常给我喝。”
“锅里的是滤米饭,夏有稻花香,秋有柴米香指的就是滤米饭。”
姚清莹接过杯子轻轻饮了一口,黏黏的甜甜的香香的,很好喝,一口畅饮杯尽。
“还要喝!”
妧一摇头,“再喝都要喝饱咯!”
“我去找点野菜,晚上拌米饭吃。”妧一交代姚清莹把火看好别把水烧干后别着柴刀向着溪水流淌的方向走去。
见妧一走远又偷偷舀上一杯米汤,喝了一口寡淡无味,便无再喝下去的欲望。
姚清莹嘟了嘟小嘴,怪不得这家伙将米汤就这么放着,原来还是防着她。
撇撇嘴,不喝就不喝,本皇才不爱喝。
妧一走了好远,终于在水边看到一片叶子泛红圆圆矮矮的植物,鱼腥草。在川贵这可是下饭神菜,用生抽辣椒拌一起,那味道绝了,整整八年有多都没吃过了。
妧一用柴刀撬出来,就地借清水冲洗,省得回去麻烦。
野生鱼腥草会有一股涩涩怪味,只要沸水过一遍就没了,妧一也不担心憨憨会吃不惯。
很快就收集了小小一捆鱼腥草。
妧一见时间还早,目光在水沟里一扫,那里有几滩新鲜的泥土,泥土上有细细脚印。从脚印看,这螃蟹起码都有二两。
挽起袖子,上下左右四面开工,螃蟹很快暴露了出来,张牙舞爪的,两对大鳌冲着妧一,奶凶奶凶的。
妧一可不会惯着它,一巴掌直接按在泥巴里连泥带蟹从其老窝挖了出来,放到溪水中冲洗一翻,拔出末腿蟹尖插入上蟹鳌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