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有脸出现!」 林清雪看到老者,立刻怒目圆睁,长鞭一抖,直指老者,「你还有脸自称师父!?」
叶凡被林清雪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的手,低声问道:「师姐,怎么了这是?你怎么……」
林清雪一把甩开叶凡的手,怒声道:「你还叫我师姐?你问问他,他干了什么好事!」
老者面色平静,仿佛没听见林清雪的怒骂,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的怪物,又看了看叶凡,微微皱眉道:「凡儿,你又惹事了?」
叶凡顿时觉得比窦娥还冤,哭丧着脸道:「师父,天地良心啊,这次真不是我惹事,是这畜生……」
「你还敢说!」林清雪不等叶凡说完,便指着那怪物,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这畜生是什么东西?这可是上古异兽,吞天蟒!要不是师父他老人家布下禁制,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活到现在?」
叶凡听得目瞪口呆,指着那怪物,结结巴巴道:「吞…吞天蟒?师父,你把这玩意儿弄来干什么?还把它放出来?」
老者捋了捋胡须,淡淡道:「为师不过是借它来磨练磨练你们,谁知你这孩子,如此不争气,连它一招都接不住。」
叶凡顿时欲哭无泪,心中暗骂:这还让人活吗?上古异兽,您老人家拿来磨练我?
「师父!你偏心!」林清雪怒气冲冲地指着老者,「你给我的,都是些不入流的功法,却把最好的都教给了他!你到底是不是我师父!」
老者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雪儿,不得无礼!」
林清雪却丝毫不惧,梗着脖子道:「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你敢说你没有偏心?」
老者被林清雪顶撞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师姐,你别这么说师父……」叶凡见状,连忙上前劝解,却被林清雪一把推开。
「你别叫我师姐!」林清雪怒视着叶凡,「你问问他,他配做我师父吗?」
叶凡无奈地看向老者,却见老者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林清雪。
「好!好!好!」林清雪怒极反笑,「你不说话是吧?你不说话,我就自己说!」
她深吸一口气,指着老者,一字一句道:「你口口声声说要将我们兄妹二人培养成才,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
她指着叶凡,怒声道:「你把最好的资源都给了他,最好的功法也教给了他,甚至连你的贴身法宝都给了他!你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把我当成了什么?!」
林清雪说到激动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我是你的徒弟啊!我是你亲手带回来的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老者看着林清雪,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够了!」老者一声暴喝,震得林清雪身子一颤,泪水更加汹涌,「为师做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他猛地转身,指着叶凡的鼻子破口大骂:「还有你!你这臭小子,就知道给老子惹麻烦!要不是老子当年心软,你现在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叶凡一脸懵逼,完全不明白这怒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了。他小心翼翼地扯了扯林清雪的衣角,低声问道:「师姐,师父他老人家这是怎么了?吃枪药了?」
林清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你还有脸问!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师父怎么会这么对我!」
叶凡更加委屈了,指着地上的吞天蟒,叫屈道:「这玩意儿明明是师父你弄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要拉着我修炼,我能被这畜生追着满山跑吗?」
「你!你还有脸说!」林清雪气得柳眉倒竖,「要不是你,师父会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吗?我修炼了这么多年,连一本像样的功法都没有,你倒好,轻轻松松就得到了师父的真传!你说,这公平吗?」
叶凡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他总不能说,自己也不想学那些乱七八糟的功法吧?更不能说,自己是被迫的啊?
「好了!」老者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都闭嘴!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缓缓说道:「雪儿,为师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要明白,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林清雪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拆穿道:「为了我好?我看你是为了他好吧!你把最好的都给了他,把我当成什么了?你问问他,他配吗?」
叶凡被林清雪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手足无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给我闭嘴!」林清雪怒火冲冲地对着叶凡吼道,然后转头看着老者,眼中充满了失望和悲伤,「师父,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老者长叹一声,似是疲惫不堪,摆摆手道:「雪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师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
「好?」林清雪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角泛起一丝嘲讽,「师父,您对我的‘好’,我可消受不起!」
她指着叶凡,胸口剧烈起伏,怒声道:「您说您偏心他,给了他最好的资源,最好的功法,甚至连您的贴身法宝都给了他,那您倒是说说,他叶凡,他凭什么?!」
叶凡被林清雪的质问吼得缩了缩脖子,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快要喷火的双眼。他很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无力地辩解:「师姐,我……」
「你闭嘴!」林清雪猛地转头,怒斥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叶凡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一激灵,顿时不敢吱声了,只得可怜巴巴地看向老者,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然而,老者却只是深深地看了林清雪一眼,语气低沉地说道:「雪儿,为师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也要体谅为师的苦衷啊!叶凡他身世可怜,自幼无父无母,为师看他可怜,这才……」
「够了!」林清雪厉声打断了他,「师父,您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骗我,您觉得我会信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地说道:「师父,您别忘了,当初可是您亲自把我从雪地里捡回来的!那时候我身负重伤,奄奄一息,是您救了我,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我这条命是您给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对您尊敬有加,言听计从,哪怕您对我有所偏袒,我也从未有过任何怨言。可是,您看看您现在做的这叫什么事?!」
「您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如此对待我?我林清雪,难道在您心里,就真的如此不堪吗?!」
说到最后,林清雪的声音已经哽咽起来,眼眶中泪水盈盈,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老者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化作一声长叹。
「雪儿,你误会为师了……」
「够了!」林清雪猛地甩开他的手,眼中的失望和悲伤几乎要满溢出来,「师父,您不必再说了,我都明白!」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缓缓说道:「既然您如此偏袒他,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从今以后,我与您,师徒恩断义绝!」
说完,她再也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朝山下走去。
「雪儿!」老者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想要伸手去拉她,却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了手。
叶凡见状,心中也不禁有些慌乱,连忙追上前去,想要拉住林清雪。
「师姐,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然而,林清雪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任凭叶凡在身后如何呼喊,也不肯停下脚步。
「师姐!」叶凡眼看着林清雪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处,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
他转头看向老者,语气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师姐?」
老者看着林清雪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哎……」
他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叶凡的问题,只是淡淡地说道:「叶凡,你走吧,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叶凡闻言,顿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老者:「师父,您……您说什么?」
「我说,你走吧!」老者转过身,背对着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再是你的师父!」
「师父,你……」叶凡完全无法理解老者为何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语,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和老者之间,似乎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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