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深处竟有宝物?"
丁玄眼神闪烁着惊喜。
一座村落依偎于一脉灵山之下,山峦如深渊般蕴含无尽灵机,乃是天地间的丰厚赐予。
"走吧,大牛,带我前往那处秘地瞧瞧。"
"铁伯,你们把这些修炼物资妥善隐藏,务必要避开外人的视线。"
丁玄向老铁叮嘱完毕,便随李大牛走向后山。
不多时,两人来到后山一处断崖边缘,周边环绕一圈古老的阵石。
丁玄目光一扫,果真如传闻一般,此处蕴藏着丰富的天材地宝。
他立即指挥李大牛挖掘出不少珍贵材料。
"大牛,你回家后,在这把飞羽箭前端刻一道凹槽,将这些草乌研磨成粉末,然后填充其中。"
"再以炼制草乌的灵液浸润箭矢。记住,练习用与实战用的飞羽箭应有所区分,否则恐有安全隐患。"
丁玄对着李大牛细细交代。
近期由于道路不靖,运送灵木炭的行程减少,李大牛闲来无事,心头颇为不安,既然有了丁玄的新任务,便顿时精神焕发。
回到住处后,丁玄与胡图图二人开始筹备赴县府解决刘莽之事。他们手上仅有从衙役手中夺得的几柄凡铁刀剑,无法携带进入。
丁玄便取出一方乾坤袋,装入些许草乌粉末,以备应对突发状况。
随后,他与胡图图一同踏上前往县府之路。
此刻的刘莽却过得逍遥自在。
尽管他曾提供过情报,却未及领取赏银,便在途中遭劫,最终两手空空。
而赵长生见手下人手短缺,便将刘莽收为己用,让他穿上衙役服侍左右。
刘莽因此得以披上官差衣甲,混迹于县府之中。
赵长生虽未能擒回山贼,但他抓捕村民并奋勇杀敌的行为,得到了县令的高度赞赏。
县令不仅重奖了赵长生,更提拔他担任一位执事,负责照看一条名叫富贵的神犬。
赵长生遂将此重任交付于刘莽。
近来,刘蟒时常牵着富贵神犬,在县府内趾高气扬地游荡,饮食皆由公家承担。
每当出入酒楼时,刘蟒便将富贵放在座位之上,随意点菜点酒。
店内众人对他怒目而视,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他是官差,倘若轻易指责其曾为山贼,则难免遭受牢狱之灾,受尽酷刑折磨。
这日,刘莽离开酒楼时,竟嚣张地向店家讨要几枚修炼用的大饼,声称晚间供富贵享用。
酒楼老板深知此举实为喂狗,却又无可奈何。
若是反抗,只怕会被刘莽等人冠以山匪之名,遭到逮捕拷打。
老板几乎是含泪相送,望着这一人一犬离去后,赶紧关上了店门。
在这灾荒之年,店内的食材本已所剩无几,加之这群大爷们频繁光顾,只吃不做,厨房早已空空如也,生意难以维持。
"掌柜的,大白天为何关门歇业呢?"
"刚才那位怎么回事?"
正当掌柜整理店铺之际,两位客人走来询问。
其中一人眉清目秀,青年模样;另一人身形健硕,肤色黝黑。
"唉……"
"还能有啥好事?还不是那群老爷们,天天上门蹭吃蹭喝,厨房都被吃空了,实在经营不下去了。"
在遥远的灵州之地,有一小镇临靠官道,镇上的客栈因地处紧邻衙门之侧,惹得那些朝廷修行者常以身份之尊赊账消费,从不肯付灵石。客栈老板叹息连连,无奈之下,对两位客人丁深与胡都古道:“二位仙师,请移步别处吧,小店实在难以支撑。”
丁深与胡都古目睹刘蟒身无法宝,举止如同凡夫俗子一般的衙役,不禁愕然,一时之间竟未能认出他昔日的身份。
“公子,看这刘蟒并未佩带飞剑,恐怕只是个普通的杂役弟子而已。”胡都古低声向丁深分析道。
丁深微微点头,赞同他的看法。杂役弟子,即是在官衙内服务的非正式修士,负责跑腿打杂,只领干粮而不发放修炼资源。
两人决定尾随刘蟒。只见刘蟒抱犬游荡,沿途随手取物,最后竟直奔三河县官署而去。丁深与胡都古只好退至一旁小巷暂避。
“此子既然已入县衙,要硬闯只怕不易。”丁深拧眉沉思。
“公子勿忧,至少目前看来,刘蟒似尚未察觉到何长老之事已转嫁到山贼头上。”胡都古分析道,“只是衙门中的杂役弟子数量明显减少,今晚或许有机会行事。”
于是二人来到一家饭馆用餐,并寻得一座荒废屋舍暂时栖身,耐心等待夜幕降临。
当夜晚来临,宵禁令使得县府之中一片寂静无人。丁深与胡都古小心翼翼地接近官署,竟未遇巡逻守卫。此刻的衙门中人迹罕至,对于这些无需巡夜的杂役弟子而言,封闭城门即可挡下山贼,县府之内连鬼魅都不会出现,更别提会有人闯入衙门了。
因此,丁深与胡都古轻易翻越院墙进入了衙门。根据胡都古此前打探的消息,夜间衙门内的杂役弟子并不在此留宿,反而是那些流落街头的杂役弟子在偏房凑合度日,这其中也包括了刘蟒。
待丁深与胡都古悄然来到前院之时,却被一阵喧闹之声吸引,原来有几位杂役弟子正在赌博玩乐。
丁深与胡都古互递眼神,默契地潜入后院,此时人多眼杂,不宜行动。而他们身上并无随身法宝,无法确保一击致命,遂决定先藏匿于后院客房中,待众人熟睡后再行出手。
然而进入后院后,他们发现一间厢房里灯火通明,且还传来交谈声。丁深朝胡都古示意,二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厢房窗口。
“此事非尔之过,皆因阳河郡陈大刀不识时务。”房内传出的声音说到,“不过你不可懈怠,还需继续前往南乡郡,那里有个孔轩,曾与我有过一段旧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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