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攻为守?此话怎讲?"
马元明挺直腰板,身体倾向丁深,亟待解惑。
"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在于,阁下手中并无足以令县尊畏惧的修为或者宝物。因此对方才能轻易操控局势。若阁下能在职权范围内加大修炼力度,使县尊对你有所需求,那么双方就有了谈判的资本。如此一来,所牺牲的也不过是些许修为的积累罢了。"
丁深向马元明娓娓道来。
"修为或宝物?何意?"
"啊呀贤弟,还请你详细解说一番!"
马元明显然未能领悟其意。
"额……"
"打个比方,比如修炼法兵,以往召集衙役同修一个时辰,如今改修两个甚至五个时辰,让他们苦不堪言,那样一来,他们会寻求县尊相助。"
"县尊自然也会对你有所求,那时便可提出交易,双方互不损伤根基。"
丁深向马元明进一步解释。
"啊呀!"
"丁贤弟高见啊!"
马元明拍案叫好。
"我懂了!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他们!定让他们有苦难言!"
然而马元明随即又想到一事,忧虑道:"只是……如若县尊竟以我女儿为人质相威胁,宣称即刻开堂审讯,这该如何应对呢?"
"嗯……"
"若是这般情形,我便为你献上一计。"
丁深靠近马元明耳边,悄然传授机宜。
听得马元明仰天长笑,赞不绝口:
"丁贤弟,你果真是智勇双全啊!不如你就来我身边担任谋士如何?"
马元明拍打着丁深的肩头,表示盛情邀请。
却被丁深连连摆手婉拒,犹如被巨熊轻拍两掌,险些岔气。
"罢了……罢了。人活一世,无非追求饮食之乐,守护家人的安宁足矣。对了马兄,近来我听说七姨军作乱频繁,此事可是真的?"
丁深借题发挥,向马元明询问起有关七姨军的情况。
"唉,不提也罢。如今这七姨军,确已成气候,经过前番激战虽损失不小,却也因此壮大起来。无论是战斗实力或是掌控力,皆已与正规官军相差无几了。那个名叫丁观西的自封大将军,看来确实有些本领。"
马元明眉头紧锁,开口道:“既然三河县的邪灵军团嚣张跋扈,为何陈郡守大人不在此严阵以待?”
“仅留下五百修炼者戍卫此地,岂非如以独木挡洪涛一般?”
丁深满腹疑问,他早先得知陈郡守陈大刀亲临三河县,然而听闻县令所述,陈大刀又匆匆离去。
这其中是否与先前陈郡守遭邪魔暗杀之事有所关联?想来能够取一位郡守性命的势力绝非等闲之辈。
“如今这河阳郡正值动荡之际,不但邪灵军团四处肆虐,更爆发了一场罕见的天谴瘟疫。对付邪灵军团虽艰难,但总有应对之策。然而这瘟疫一旦失控,恐怕会带来更多困扰。”
马元明边说边饮酒,嫌手中的酒杯容量太小,便换成了一只大碗畅饮,接连干掉几坛烈酒,面上却仍不见半分醉态。
丁深闻听马元明所言,不禁感到惊讶。灾祸之后常伴瘟疫不假,但在当前情形下发生如此严重的疫情并不寻常。以往的大灾中,或许会有零星的疫病爆发,但由于交通不便,往往局限于局部村落,随着村民罹难,疫情也随之消亡。
但现在的情况显然不同。大规模的难民流动,可能沿途不断播散瘟疫;亦或是……
“此事已是无可奈何,唯有我们亲力亲为。我现在所做的只是虚张声势,频繁出入城池,让他们捉摸不定我们的虚实。那些邪灵军团数千兵马若是不顾一切前来攻打,即便有所防范,也将是一场苦战。”
马元明忧心忡忡。丁深听罢,对这位马军侯顿时有了新的认识。原本以为他只是一位粗犷的将领,没想到竟然懂得运用疑兵之策,显然是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的老将,陈郡守派他留守于此自是有其道理。
“马兄,在下了解到,县府里的差役品行似乎不太端正,若要用他们,还需慎重考虑。”
丁深回忆起此前与县府差役打交道的经历,像刘蟒这样的人物都敢收留,又如何指望他们在关键时刻靠得住呢?更何况一路上他们对老何的态度恶劣,倘若让他们参与县府的防卫,丁深总会觉得像是请贼看门,难以安心。
马元明听后略感惊讶,点头回应道:“言之有理!我明白了!”
说着,他放下一块厚重的银锭,转身离去。丁深将马元明送出门外,返回院内时,恰好看到李大牛正在拍落身上的尘土。
“李哥,施粥的事进展得如何?还顺利吗?”
李大牛这段时间依照丁深的安排,将米粮送往城外数处粥棚。
在修真世界的边缘,一个小城镇中,修炼世家的弟子丁深,接收了李大牛的汇报。
"少主,物资已全部送达。"
"此外,如今城外的散修与难民数量有所减少,剩余之人也更加遵纪守规。"
"我再走一趟,料想便足以满足所需了。"
李大牛向着丁深禀告道。
"做得好,李兄辛苦了!"
丁深含笑回应。
"哈哈,你们都在这里啊?"
"难不成是被我新酿的灵液香气吸引而来?"
正当此时,一位面带红光,满口大笑的老者——何老仙,手中抱着一只灵酒坛,摇摇晃晃地步入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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