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古洞之中,身为丁家始祖的第一代老祖丁深,近日与几位同辈自幽冥界招揽了许多修士英杰,每至夜晚便传道于自家天赋出众的重孙。
"如何?"
"你也想每晚聆听我们的讲道吗?"
丁深话语中带着一丝神秘之意。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老何连连摇头,毕恭毕敬地坐在一侧。
"既然不敢,那就少开口多听教诲!若再胆敢胡言乱语,休怪我等夜访你处,亲自为你解惑!"
丁深目光炯炯地瞪了一眼老何,后者顿时颤抖不已。
见状,丁深故作惊讶之色,"哦?我方才说到哪里了?"
"前辈,您刚才问何某……"
"嗯?何贤弟,你刚才提及何事?"
丁深转头向老何询问。
"啊……弟子方才称十枚灵石的价格甚为合理,物有所值,弟子立刻为您筹备!"
老何面色苍白,身形匆忙离去,仿佛身后有鬼魅追赶。
目睹此景,丁深嘴角掠过一抹玩味的笑容,心道:还想在我面前耍手段?我观遍天际星辰,岂会被你这等小计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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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楼。
县令大人面前,两位姿容倾城、风情万种的仙女般的修士正坐着,一位怀抱玉琴半掩娇颜,另一位媚眼如丝,轻声浅唱,直让县令沉醉其中,欲念澎湃。
"哟,我的烟儿妹妹,几天未见,越发灵秀可人哪!"
"听听你的嗓音,简直要把为兄的魂魄都要勾走啦!"
县令起身走向那弹唱的佳人,意图亲近。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爷!"
"大事不好!"
"马军侯大人又到府上来了!现在就在府内等候呢!"
就在县令即将触及那位佳人的瞬间,外头的敲门声如同惊雷般炸响。
"这个混账东西,怎敢在此时前来!"
"他又是为何而来?!让他滚!"
"就说本官政务繁忙,无暇相见!"
县令勃然大怒,大声呵斥。
"唉呀,老爷……"
"真是讨人厌呢……"
"他可是位军侯大人,若是惹恼了他,恐怕他会带着手下将咱们这紫霄楼夷为平地啊!"
"老爷您还是赶快过去吧!况且现在还是大白天呢。"
"奴婢不会离开此处,一定会在这里等您回来……"
那名佳人脸露妩媚笑容,挑逗地说着。
"你这小狐狸精!"
"罢了,那我就先去应付一下!待会儿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你一顿!"
县令说着,便对佳人动手动脚,引来一阵阵酥软的莺啼燕语。
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儿,县令整理了一下衣冠,脸色严肃地走出紫霄楼。
刚一出门,县令便疾步走起,口中喊道:"马兄怎又来访?还是为之前的那桩事?此事我都几乎忘却了……"
县令抹去嘴角的涎水,步入县衙大门。进了院子,他赶忙几步上前,脸上堆笑地迎向已等候多时的马军侯:"哎呀,马老哥,我公务繁重,今日居然得闲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是不是还是为了令千金之事?"
"贤弟,贫道可一直挂念此事,故而遍寻天地间的蛛丝马迹,如今尚无定论。" 马元明真人一踏入殿门,便对李玄通掌门如是言道。
李玄通掌门闻此言语,心中不由得暗自冷笑,却不欲挑破,仅是轻轻挥袖示意。
"贫道此番前来,并非为个人之事,而是出于公义!" 马元明真人正色道,"小徒遭遇此厄,乃是因果循环,他人无责,暂囚于禁地,让她借此深思反省亦无不可。"
"多谢掌门挂怀。" 李玄通道长回礼,话语间透露出一丝凝重,"贫道今日所议,实为铲除邪魔外道之事。"
马元明真人拱手施礼向李玄通道长言道:"啊哈?"
"原来如此……嗯?莫非是欲讨伐那落败逃窜至我青溪山脉四周的妖孽余孽之事?"
李玄通道长原本以为马元明真人会为自家徒弟之事求助,却未料想他竟是为此而来,神色顿时变得严肃,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
"正是!" 马元明真人确认道,"那批败走之妖孽已占据我青溪县周遭诸多险峻之地,对我县府造成严重威胁。贫道意欲领军出击,一则削弱其势力,二则使他们对本县府的强大武力心生敬畏!此事还需掌门您的鼎力相助啊!"
"自当支持!" 李玄通道长坚定地道,"扫荡邪魔,便是保我青溪县一方安宁,贫道必全力以赴!"
"善哉!" 马元明真人应声道,"明日清晨,除去值守弟子外,其余八十多位弟子皆需齐聚演武场整装待命!"
"嗯? 何为弟子? 又要弟子做甚? "
李玄通道长听罢愕然,他虽言愿支持,然而并未明言具体之意,怎又牵涉到门内弟子?
"方才掌门已然允诺支持。" 马元明真人解释道,"剿匪之事,岂能让掌门亲自涉险?只需遣弟子们前去即可。难不成掌门欲与贫道一同亲赴战场,共讨妖孽?"
话音未落,门外忽然闯入数位身着战甲的修士,俱是马元明真人座下的精英弟子。
"嗯? 刘虎? 尔等为何未经许可擅离驻地?!"
马元明真人面色铁青,严厉地质问道。
"禀报真人,弟子等人特来求见掌门,请他明示!" 刘虎率众弟子拱手施礼,大声喝道,"阁下身为县令,速将我家小姐释放,否则我们将闯牢救师妹,并取你这狗官首级!你休想我们会做不到!"
"大胆狂徒,竟敢这般放肆!" 马元明真人怒火中烧,厉喝一声,"是谁给你们胆子擅离职守!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以儆效尤!并传令下去,今后凡提及劫狱、杀县令者,一律按叛逆论处,格杀勿论!"
随着马元明真人一声断喝,几位修士立即上前,将那位出言不逊的弟子押了出去......
离别之际,那位戍卫修士狠狠地瞪了一眼县令大人,并在喉结处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县令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道友!”
“下官教导无方,实感愧疚不已。”
“这些下属皆是从生死磨砺中杀出重围之人,不通人情世故,还请您莫要责怪。”
马元明满脸赔笑地向县令大人言道。
“不敢不敢!”
“绝不会责怪,绝不会责怪!”
“这个……下官公务缠身,实在难以抽身。”
“那么……那就劳烦各位捕快同僚一同前往吧。”
局势已然如此严峻,县令哪里还敢拒绝?看来若不答应,今晚怕是要遭遇不测,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局。县令立刻选择了屈服。
而站立在县令背后的典史,则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离去的马元明,心中思量着些什么。
……
深夜月色下的灵月酒楼,丁深正在后院督看一群孩童修炼武道。近来,老何除了酿酒,便是指导这几个孩子修炼剑诀。
在此之前,孩子们一直对老何那高超的剑术心生向往,只是碍于他是管家的身份,不敢多言。如今却不同了,由额日乐领头,找到丁深提出请求。丁深遂与老何提及此事,没想到老何竟爽快应允。
然而老何的性子太过刚烈,在教授剑法的过程中,稍有不满就会拳脚相加或是恶语相向。丁深今日特地前来查看情况,虽然严格要求是好事,但也不能过分失度。
“习武者需内力充盈刀尖!”
“练习刀法,最初也是最关键的一环,便是举刀上挥。”
“速度务必迅速!”
“拔刀疾如风,提刀更甚!”
“接着这般劈砍下去!”
“来!你们跟着学!”
老何亲身演示一番,再让孩子们握起沉重的大刀模仿演练。早先,他们从河间村带回不少兵器,老何不论轻重,皆以真刀进行训练。
其中年纪最小的李大虎,身高尚未及环首大刀,此刻他举刀困难,却依然努力仿效着练习。
“我告诉你们,这把刀可是威力无比啊!”
“想要练武,就得从刀法入手!”
“不像某些人自视甚高,偏爱使用些稀奇古怪的兵器,靠不住!”
老何一边矫正他们的动作,一边教训道。丁深在一旁听着不禁频频摇头,显然老家伙这是话中有话,矛头直指他打造工兵锹之事。
提起工兵锹,丁深不由得想起了胡都古。过去一个月了,仍旧没有他的半点音讯。自从那次行动后,丁深还没回过河间村,将来若是有机会,他定要去村里打探一下,或许能得知胡都古的消息。
丁深绝不相信胡都古会轻易死在祈易军手中,结合此前听到的劝降之事,凭胡都古一身本领,恐怕早已在哪个势力谋得了一官半职也未可知。
在那遥远的一日,若胡都古成就了七一宗的宗主之位,那么自己是否便能拥有一支五千修士的强大灵兵队伍呢?
丁深淡然一笑,摇头驱散脑海中这狂放的遐想。
然而,假使胡都古真的成为七一宗宗主,今后率众攻打郡守府,那时必然引来一番风云变幻。
“丁师弟!”
“没想到这里竟是卧龙藏凤之地啊!”
就在丁深陷入思绪之际,马元明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手中提着诸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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