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异状?”
“何意?”
老何有些不解。
“何叔,你搜查过深月阁了吗?”
丁深询问老何。
“深月阁还需搜查吗?如果有事,他们会主动上报的……吧?”
老何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就算李大牛疏忽了,小翠姑娘做事绝不会如此粗心,况且她每日习字都是以招牌为教材。”
“没挂出招牌,肯定是发生了变故!”
“难道……”
丁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立即招呼众人,迅速向深月阁逼近。
……
此刻。
深月阁后院的柴房里。
以额日乐为首的孩子们都被绳索牢牢捆绑。
前院的大厅内,胡大嫂不时抬头张望,几个陌生人正在那里交谈,她的脸上满是焦虑。
而在厨房,李大嫂和李大牛正忙碌着。
“掌柜的,您得想个办法啊!”
"必须尽快将情报传递给少爷!"
李大嫂环顾四周,确保无人闯入,然后悄声对李大牛说。
"我也想啊,但他们派了守卫监视孩子们,一旦泄露秘密,孩子们会有危险。"
李大牛焦虑地翻炒着手中的魔法食材。
"本来就有恶徒闯入,偏偏少夫人又在此时归来。"
"万一少夫人有什么闪失,我们该如何向少爷交待?"
李大嫂用围裙擦拭着眼角的泪珠。
"安静,有人来了!"
李大牛用力挥动锅铲,制造声响以掩人耳目。
李大嫂立刻收敛情绪。
片刻后。
一位男子捧着托盘走进来,警觉地扫视李大牛和李大嫂,见一切正常,便捧着几道魔法佳肴离开。
自昨晚刺杀丁深未果后。
他们一路逃亡。
意识到逃出城已是奢望。
只能设法暂时避难。
原本计划速战速决,不留线索,却未曾料到被困在这座城市中。
按常理藏匿,在城内肯定会被找到。
但为首的刺客另辟蹊径。
恰巧看到李大牛出门关门。
灵感突现,酒楼人多眼杂,如果混入其中假装店小二和普通伙计,便可不露痕迹。
于是他冲进来,控制了月影楼的所有人。
然而。
也正是这种意外之举,给老何制造了暗处的机会,让他躲过了第一波搜捕。
但他们仍低估了月影楼的热闹。
这第一天,还未到正午,前来用餐的客人已络绎不绝。
虽然身份未暴露,却也让刺客们忙得焦头烂额。
更糟糕的是,为了防止李大牛等人逃脱通风报信,他们还得亲自在大厅里提供服务。
这让这些刺客对生活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如果他们知道。
他们此刻藏身之处,正是丁深的大本营。
恐怕才会真正质疑自己的命运。
此刻,胡大嫂在柜台后焦虑地张望,期待有熟悉的面孔出现,好给她传递眼色,送出消息。
偏偏今天来的全是陌生人。
正当胡大嫂失望至极时。
看见老何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胡大嫂几乎要叫出声来。
只见老何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张桌前,猛地一拍。
"人呢?"
"还不伺候着?!"
"好酒好菜,统统给我端上来!"
老何一声吼,立刻让整个大厅里的食客惊愕。
一名刺客匆忙上前伺候。
"来了!"
"您要点些什么?"
那人询问老何。
"吃什么?"
"你是聋子吗?"
"我若知道吃什么,还要你何用?你们有什么拿手好菜?"
老何大声吆喝,同时不经意地朝胡大嫂使了个眼色。
胡大嫂见状,心中石头终于落地。
老何这样做显然是知情了。
"菜单都挂上面了,自己看吧!"
那个暗影行者何时遭遇过如此蛮横的顾客?
他克制着内心的怒焰,语调强硬地回应老何。
老何一听,正愁找不到借口发泄。
立刻,一记狠辣的耳光抽了过去。
“你这下贱之辈!”
“竟敢小瞧人!”
“难道认为爷爷我是乞丐?”
“敢这样和我说话?”
老何假装大发雷霆,一脚踏上椅背。
暗影行者被这一巴掌打得晕头转向。
自己怎么说也算个有身份的人物,何时受过这般侮辱?
平日里总是他人侍奉自己,何时轮到自己侍候人,还挨了耳光?
瞬间,他怒火中烧,直扑向老何。
却被身后之人紧紧抓住。
“得罪了这位大爷!”
“我兄弟今天身子不适,冒犯了您,还请您老人家宽宏大量。”
为首的暗影行者见事态紧张,立刻上前劝阻,以免引来衙役,暴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哼!”
“我会与一条畜生计较?”
“你们这客栈的服务实在太糟,怎会雇用这样的瞎眼奴仆?”
“往后可得睁大眼睛,这种猪狗不如的渣滓,别再放进来了!”
“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今天,爷爷我就教你个教训,快上菜!”
老何毫无顾忌地咒骂着。
那个暗影行者在大庭广众下被老何打了一巴掌,又当众受辱,早已忍无可忍。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另外两个暗影行者见状不妙,连忙上前把他拖到了后面。
此时,后院之中。
丁深和马嫣儿已翻过了围墙。
自从丁深他们占领了深月楼以来,这围墙特意加高了不少。
别说普通衙役,就算丁深这样的身手,若非马嫣儿相助,也无法跃上。
两人刚落地,正准备行动。
却猛然看到柴房那边,一个陌生男子捂着喉咙奔了出来,鲜血不住地流淌。
丁深和马嫣儿大惊失色。
立刻上前,将那男子放倒。
正当疑惑之际。
只见额日乐手持一把染血的匕首,满身是血地从柴房内追出来。
丁深和马嫣儿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