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
丁深戴着斗笠,面容凝重地踏入其中。
不久后,
得到消息的丁汉生和吴大勇匆忙赶来。
“大人!”
“怎么回事?这么紧急?”
“出事了吗?”
两人满头大汗地坐下询问,他们都忙得顾不上换衣便赶来了。
“有个坏消息。”
“陈将军不在了。”
丁深缓缓道来。
“啊?”
“怎么会这样?”
吴大勇和丁汉生惊愕得说不出话。
尽管不愿接受,但他们看丁深的神情,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也不会轻易说出这样的话。
“新的河阳郡郡守名叫褚腊,原先是他上司刺史的属下。”
“虽然不清楚陈将军具体遭遇了什么,但此事必定与那位刺史脱不了关系。”
丁深淡然说道,心中同样悲痛。
尽管与陈大刀仅几面之缘,
但这位火爆脾气、忠君护兵的郡守给丁深留下了深刻印象。
就像以前,
丁深当着陈大刀的面处决了前任县令。
陈大刀非但没有惩罚丁深,反而让他担任了县令。
仅凭这份隐忍和全局观,
陈大刀并非只是鲁莽之辈。
他的胸襟深不可测...
然而,这种平静越深,丁深越是感到诡异。
哪怕是处于劣势。
也会奋起反抗才是。
在神秘的河阳郡境内,身为郡守的陈大刀竟遭暗杀。
若说此事背后没有深藏的诡计,丁深绝不相信。
他曾与黄辰之交谈时得知,这位前任刺史在三河县时,仅凭一道悬赏令,便让各路山贼摸不着头脑,四处乱窜。
在河间村那次送粮之事,他也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让丁深畏惧的,正是这位如毒蛇般潜伏在阴影中的刺史。
若只是明面上的冲突倒还好,可怕的是那些总在背后策划阴谋的人。
当你发现端倪时,往往已深陷他们的连环陷阱之中。
"怎么可能这样?"
"怎么会这样?"
"不行!樊将军不可能坐视陈将军陨落的!"
"为何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吴大勇和丁汉生两人低泣着,无法理解,为何历经无数残酷战斗的他们,却在此不明不白地失去首领。
"哎...也许这就是预兆,我们的河阳郡,也将迎来变故。"
"听你们的意思,樊州牧不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这位樊州牧究竟是何许人也?"
"他和陈将军又是什么关系?"
丁深询问两人。
两人深吸一口气,逐渐平复情绪。
他们明白,这样的事对那些曾是陈大刀部下的士兵们来说,会造成巨大冲击。
因此,他们只能尽力压抑悲痛。
"樊将军堪称大夏的传奇将领,据说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
"但从小,樊将军就痴迷于刀剑与兵法,甚至达到忘我之境。"
"练就一身超凡的武艺。"
"后来,大瀛帝国侵犯我大夏边疆,那时大夏国力衰微,连连失守十余城,直逼夏州皇都!"
"樊将军不顾家族反对,愤而从戎。"
"他率领两百骑兵突击,击溃大瀛先锋,令敌军震慑!"
"曾一夜之间攻下三城!"
"正是樊将军的威势,让那些主张和议的文臣哑口无言。"
"樊将军三十出头,便成为大夏军队的最高统帅!"
"随后,他率军夜袭,仅几日时间,大瀛军队便大败,一战成名。"
"正当所有人认为樊将军已达到巅峰时,他仅凭一万兵马,追击大瀛十万大军!"
"连续攻城略地,占领大瀛十二城,数十战全胜,所向披靡。"
"樊家军一夜之间名震天下!"
"然而,樊将军后来却被剥夺兵权,来到河州担任州牧。"
"陈将军和他的将士们,都是当年随樊将军南征北战的兄弟,一同来到了河州。"
"正因如此,樊瀚中将军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吴大勇与丁汉生,二人交替发言,向丁深陈述着。
听完他们的解释,丁深心中有了些数。
像樊瀚中这般年纪就有如此威信和才能,在面对险境时,对任何一位帝王都是天赐的护佑。然而,一旦危机解除,握有重兵和威望的年轻将领,也将成为巨大的隐患。更别提樊家军的名号一旦传开,樊瀚中的命运几乎就此定局。
自古以来,这样的故事屡见不鲜。
"既然如此,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许多事情非我们所能预见,只会混淆我们对真相的认知。"
"不过无论如何,正如我所说,下一步恐怕就轮到我们面对了。"
"尽早做好准备吧!"
"陈将军的事瞒不了多久,适当时机公开,或许能振奋军心。"
丁深对两人这样说,吴大勇和丁汉生纷纷点头。
"大人,您果然在此。"
正当他们交谈之际,黄辰之走进来。
"黄兄,有何紧急之事?"
丁深询问黄辰之,他知道若无要紧事,黄辰之不会亲自登门。
"谢云松他们已经醒来,说有事要告知。"
黄辰之对丁深说。依照他的猜测,谢云松作为云中县的县令,遭受如此变故,其中必定有重大内情,所以他来找丁深一同应对。
"嗯?"
"正巧,我也有几件事需确认。"
"走!"
"回府衙!"
丁深领着黄辰之返回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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