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悄然跟随,听到丁深传达的消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三河县竟然出兵对抗云雾山脉的妖兽,云中县的民众也加入其中?
这买妖之名,是何意?
更荒唐的是,竟用云中县的人马来对付故乡?
毫无底线了吗?
现在还要乘虚而入,进攻河谷县?
开这种玩笑好吗?
黄林曾身为河谷县令,深知两地实力对比。
“且慢!”
“这些计划并非对我而言吧?!”
“是在戏耍我吗?”
黄林忍不住质问。
“这位是谁?”
“怎如此多言?”
丁深皱眉。
身后,深卫三十六骑闻言,立刻抽出利刃,直指黄林。
黄林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明白了!
此人必是那位少爷,那位大人,没错了。
“这位是河谷县前任县令黄辰之,被囚禁许久,今次一同归顺。”
“呵呵,自家人。”
老何咧嘴上前。
“是老黄吗?”
“我们要收复河谷县,要不要一起走一趟?”
老何随意问道。
“他就是河谷县令?”
“黄辰之!”
“此人交给你了,先在三河县好好招待,一切等回来再说!”
丁深对黄辰之吩咐。
黄辰之颤抖着从后方挪步,双腿无力,几乎站立不稳。
这一路上,他可谓饱受煎熬。
黄辰之一介书生,年岁已高,怎能与深卫三十六骑相比?
然而老黄明白,自己不能拖后腿,一路上,老何紧抓马颈,不让他坠落。
幸亏马匹能够跟上队伍。
否则...
老黄可能早已迷失在未知之地。
一旁的黄林露出苦笑。
该死的。
不如直接说不相信我们,把我们都关起来算了。
“少爷,我们人手太少,恐怕难以成事。”
胡都古忧虑道。
攻打县城与野外游击截然不同,需要真正的实力和人力。
“不,不,不!”
“我们还有些人未曾出力。”
“何叔,你在衙门后院藏的那些人,如今可都恢复了?”
“让他们发挥作用吧!”
丁深淡然下令。
“嗯?”...
"您是说——"
"哎哟!"
"我竟忽略了这几个战士!"
老何的目光闪烁着神秘光芒。
"正是!"
"我还吩咐老黄为你备了些魔法物品,带上它们,老黄明白你的需求!"
"县府就拜托你们守护了!"
丁深言罢,引领着俘获的军队奋力冲锋。
......
云端郡县府。
吴大勇在嘈杂的脚步声和惊叹中缓缓睁开沉重的眼帘。
他的头脑犹如被迷雾笼罩,全身疼痛无比。
过了一会儿,他才逐渐清醒,挪开身上的盔甲,艰难地站起身来。
"快瞧,居然还有活口!"
"是啊,吓死人的景象。"
"满地都是血迹!"
"哎呀,他看见我们了,天哪,快逃!"
"......"
众多围观的平民见吴大勇挺立起来,惊恐得四散奔逃,如同见了妖魔一般。
这时,吴大勇才察觉到,这扇城门前,
昨晚那场激斗的痕迹依然鲜明。
就在昨晚,
吴大勇的部队在城门被开启后,与肖荣的军团陷入了激烈的混战。
失去了城墙的天然屏障,吴大勇的队伍势不可挡。
加上双方人数相近,一开始就占据了优势,将肖荣的部队逼入城门之内。
然而,肖荣的军团仍据守城墙,居高临下。
眼看城门失守,肖荣竟下令无差别地放箭!
一轮箭雨过后,双方均有伤亡。
战斗变得疯狂,两军彻底陷入了血海,城门附近化为了一场肉搏的战场。
尽管吴大勇的队伍训练有素,但连日赶路又紧接着战斗,早已疲惫不堪。
能发挥出半数战斗力就算不错了。
混战之中,每个人的招式都显得无力。
激战一夜,即使吴大勇斩杀了最后一个敌人后,也筋疲力尽地昏厥过去。
战场上,经过一夜的厮杀,竟无一人能屹立不倒。
天边微露曙光,好奇的云端郡民众才纷纷走出家门。
不少胆大的人聚向城门,见到遍地的残骸,无不骇然失语。
别说普通百姓,连郡里的衙役们也被这惨烈场景吓得六神无主。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景象,无人指挥,他们索性选择袖手旁观。
吴大勇挣扎着起身,检视着己方的战士。
许多云端郡的士兵并未完全断气,都被吴大勇一一终结。
再环顾一周,八百人之中只剩下十几个还能动弹。
其余数十人虽然尚存气息,却已无法行动。
吴大勇喘着粗气。
"去!"
"给那些尚有呼吸的敌军致命一击!"
吴大勇一声令下,手下立即执行命令...
望着城门处,吴大勇一行人如同恶魔般挥舞巨剑,收割生命,凄厉的悲鸣在空气中回荡,震撼着每一个围观的卫兵灵魂。
那些卫兵们惊恐地环顾四周,如同置身梦境。
吴大勇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靠近。尽管他们恐惧得颤抖,但还是勉强挪动脚步,唯恐这位血染铠甲的死亡使者对他们下手。
“把这些遗体抬出去,全部安葬!然后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
他对着卫兵们下令。
“遵命……遵命!大人!”
此时的县衙内,只剩寥寥数十名卫兵,没有县令,也就无人指挥。见识过吴大勇他们的无情杀戮后,这些卫兵早已心胆俱裂,哪敢违逆?
“猴儿,你的伤势较轻,立刻骑马回报大人!就说云中县已被我们拿下!请大人火速调集援军,人手太少,难以坚守!动作要快!”
吴大勇嘶哑着嗓子,对一名士兵吩咐。
被称为猴儿的士兵不敢耽误,立刻牵来一匹马,策马疾驰向三河县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