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谷郡的消息?”
“何人所遣?老何抑或老胡?”
丁深眉头微蹙,疑惑不解。
“这……”
贾功瞥向围坐桌旁的摸金大队成员。
“尽皆亲信,直言无妨!”
丁深坚定地告诉贾功。
“遵命!”
“胡氏领主派使者送来情报,云中郡王家欲结交河谷郡褚腊,意在背弃刺史大人,策划内外勾结,图谋颠覆云中郡。”
贾功低声细语,向丁深传达密报。
“王家?”
“我正纳闷,近日何以这般殷勤,吩咐之事,无不从命,竟无半点忤逆之心。”
“原来,他们企图蒙蔽吾辈。”
“倒是颇为有趣。”
丁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什么?!”
“云中郡的王家?!”
“真是岂有此理!”
“似乎我们太过客气了!”
“大人,请准许我们再度前往,将王家列祖列宗悬于城门,任风干日晒,化为尘埃!”
摸金大队闻讯,怒火中烧,对云中郡王家之举愤慨不已。
须知,
在对抗王家之时,丁深特命摸金大队手下留情,避免血流成河。
彼时,已是网开一面。
然而,未曾料想,
王家竟自行走向末路,怨不得他人。
“诚然,大人,王家人实乃不知好歹,难道他们以为,如今仍可像昔日般盛气凌人?”
“这些时日,王家频繁派遣使节前往夏州,均被我们截获。”
“即便他们接近朝堂,又能如何?”
“现今,朝中事务繁重,何曾理会他们?”
“容我率领虎豹骑士,一举荡平王家,永绝后患!”
贾功一旁跃跃欲试,义愤填膺。
“众卿暂且按捺。”
"王氏一族尚在暗处蛰伏,急何以哉?"
"你们虎豹骑近期制作马鞍缺少材质,不妨交予王氏处理,他们如今定会全力以赴。"
"听说王家今年在神秘的秋收仪式中收获大量魔粮,若城防之河显现,需囤积粮食,以防围城,至少能支撑数月至一年。"
"让王家慷慨解囊,再多捐些粮食吧。"
"如此近在咫尺的贤邻王氏,岂可不用之以尽其力乎?"
丁深嘴角勾勒出一抹精明的微笑。
"嗯......"
"大人高瞻远瞩啊......"
众人听罢,不禁对王家生出一丝怜悯,你说说你们王家,招惹谁不好,偏偏触怒了我们大人,日后该如何向家族的历代先祖交代呢......
......
王家府邸。
"时日已久,消息也该传回了吧?"
"诸位,途中会否遭遇不测呢?"
王老宗师坐立不安地问道。
宽敞的大厅内,王家的几位族长齐聚一堂。
"父亲,我已探听清楚,进入云中县者不受阻碍,或许这几日内便有书信归来。"
"出发时,我们有意制造混乱,消息定已传递出去,父亲请宽心。"
现任王家长子王长明对王老宗师如是说。自那次劫持事件后,老宗师退居二线,但实权仍在王老宗师手中,这令王长明颇感不满。
明明我已是族长,凡事你这老前辈还要插一手,那我这族长岂非徒有虚名?
因此,看着自家老父的焦虑,王长明反而能保持冷静。
"你懂得什么!"
"这丁姓之人绝非等闲之辈!"
"前不久,褚腊率领大批妖兽攻打云中县,结果狼狈败退,切勿小觑此人。"
王老宗师见儿子竟如此轻率,心中甚是愤怒。
"若再无郡守大人的讯息,我们王家将难以支撑下去。"
"谁能料到,多年累积的家业,竟在短短几日内即将消耗殆尽。"
王老宗师颇感无奈。这段时间,县府的要求如贪婪巨口,无所不索,连他的几位夫人似乎也在所难免。
王老宗师日夜期盼褚腊的回复,却迟迟未至。
越是等待,越是烦躁。
正欲斥责,忽然觉得不适。
立刻捂住臀部,疾步奔出。
"呵呵。"
"你看我父,年岁已高,逃窜之速仍如此——"
"我靠!"
"哎哟我去!"
"不行了不行了!"
王长明话音未落,也捂住臀部奔出。
其他人面面相觑,话未出口,也纷纷疾步跟进。
......
次日清晨。
原本该早早起床耕作的佃农们,竟毫无动静......
在整个王者之庭,此刻本应是侍女们穿梭其间,侍奉各大家主洗漱的时刻,此刻却寂静如墓。
日已升高,照耀着这片仿佛沉睡的领地……
府邸的大门微启,一只纤手悄然伸出。
紧接着,现任王者家族族长王长明缓缓爬出。
“来……来人哪。”
“我……我撑不住了……”
“快,快帮我到月影阁去……”
王长明面色惨白,虚弱地呼唤,却无人回应。
片刻后,他颤抖着身躯,无力地瘫倒在地……
自昨夜起,整个王者家族成员纷纷遭受神秘疾病的侵袭。
起初尚能忍受,但随着夜幕加深,症状愈发严重,整个家族无一幸免。
每个人都因病痛而筋疲力尽。
昨晚争夺月影阁的使用权,险些酿成流血冲突。
这一切自然出自丁深的手笔。
这些王者家族的人简直是视而不见,竟自寻死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是不行了。
丁深吩咐摸金旅的成员携带特制的幻境之粉来到了王者家族。
只需将其洒入井水中,一切便悄无声息地完成了。
在这片奇幻的世界,武力并非解决一切的方式,有时毒药、绑架与暗袭同样奏效……
……
临近午时,丁深乘坐魔法轿子,悠悠然抵达王者之家。
还未靠近,那股浓重的气息便已扑鼻而来。
当丁深踏入王府的瞬间,那气味更加刺鼻!
丁深掩鼻步入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