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无数日夜的辛勤劳作,云中县府附近的灵河终于成功改道,水流尽数涌向丁深等人预先构筑的魔法堤坝。
“领主,我们为何不直接将水引至护城河中呢?”吴大勇满腹疑惑地询问丁深。
“挖掘护城河的秘密难以隐藏,这些水,有更为重大的使命。”
“继续加强堤坝的防御,挑选出勇士编入军队训练,工程大致已完成,不再需要太多人力了。”丁深对吴大勇指示道。
“遵命,领主!”吴大勇庄重点头。
这段时日,云中县的防卫工作未曾间断。这些劳工中,即使再平凡,也有数百勇士可被挑选出来,使队伍更为壮大。
人多,口粮需求便多。尽管云中县秋季丰收,粮食储备丰富,但即将来临的寒冬依然是严峻的考验。经历过苦难,居安思危已成为丁深的本能。
据丁深估算,对于云中县而言,八千人是维持平衡的理想数目。自暴乱以来,县中已无上级补给,一切需自给自足。
八千人,不多不少。经过这段时间的防卫与劳役,人数将超出预期。丁深思索,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不能坐等敌人来袭,虽然那样轻松,却过于被动。奇怪的是,河阳郡战火连天,却不见其他郡县援助,刺史也毫无动静。
若是如此,丁深认为主动出击或许是机会。河谷县有老何和胡都古,攻与不攻意义不大,其实力虽略胜三河县,但差异微乎其微。
山前县作为郡府所在地,发展一直良好,兵马强壮,粮草充足。即便现在占据了云中、三河和半个河谷县,对河阳郡来说,也只占据半壁江山。唯有占领山河县,河阳郡才算完全掌握。
丁深认为夺取山河县并非难事。难题在于,如何处置郡守褚腊?杀死他,恐怕会引发河阳郡的全面冲突;不杀,则需将其流放到偏远之地,以围城待援之策,河谷县是个理想选择。但他会乖乖听命吗?
罢了!事事难如人意。那么,开战吧!
三日之后,云中县传出消息,丁深率军攻打山河县。又过了三日,丁深才率领大军缓缓启程。他的目的,就是让消息多传播一会儿...
既然无法匿藏于暗,那就光明正大地决战,让反抗的烈焰燃遍四方。
传言在河川之州,星散着叛逆之火,正等待风起。
要成燎原之势,必先聚星火之微光。
此刻,山河城。
褚腊携同老何踏入郡府之时,便得知了丁深挥师欲攻山河的消息。
几欲惊落牙关,往昔唯有他们狩猎他人,何时这逆党竟敢主动出招?
汝等不惧吾后援大军?
震撼之余,现实却不得不面对。
如此一来,
老何之事暂且搁置。原本褚腊于老何身侧布下一连串棋局,如今皆无法落子,只能将老何如贵客般供养。
独处小院,
老何每日佳肴美酒相伴,更有一日,竟送来二位侍女,令其目瞪口呆。
然,逃逸无门,抗争亦无力。
老何于是领着两位侍女,时而练拳,时而劈腿,口中滔滔不绝,许诺必将她们训为绝顶高手。
沉浸其中,忘却烦忧……
山前城郡府。
褚腊偕同山前城守商正文及众将领,共商破敌良策。
“此次,既然他们胆敢主动挑衅,那便让他们永绝此念!”
“一举歼灭后,乘胜追击,直捣云霄之巅!”
褚腊冰冷道。
先前离去山前时,虽带走千骑,然经数月休养生息,山前现仍有数千勇士。
加之山河城壁坚如磐石,丁深长途跋涉而来,褚腊信心满满。
“彼等现今何处?”
“派遣斥候四散探查,谨防分兵包围郡府。”
褚腊对众人言道。
“大人,斥候回报,彼行速奇缓!”
“日行仅三四十里,甚为怪异。”
一勇将向褚腊禀告。
“如此慢速?”
“理应非也!”
褚腊听罢,心生疑惑。
他知悉丁深麾下不仅拥有精锐铁骑,更有铁林军列阵,行军速速不该至此。
“丁深狡诈多端,每举必审慎。”
“此番迟滞,必有玄机。”
“莫非尚待援军?”
褚腊蹙眉沉思。
“难断言!”
“大人,属下亦觉异常。”
“斥候传讯,此次出征仅一千余骑,骑兵为主,携马车颇多。”
“若全力疾驰,日行至少百里!”
另一勇将附和道。
“不可!”
“既如此,吾辈切勿轻忽!”
“但现河阳郡内无多余兵力,吾山前城与北海郡接壤,故,商正文,速遣信使,持吾亲笔信函,前往北海郡寻觅葛洪。”
"请派遣一支精灵战队支援我们的崇山峻谷,一损俱损,崇山有难,冰海领地亦难独存。" 褚腊紧锁眉头道。
"领主,邀请冰海领地的战士驻扎河阳领地吗?"
"这不是引魔入室吗?近来,那葛洪不断在边疆集结兵力,其贪婪之心不可不防啊!" 崇山县领主尚正文满脸惊愕地对褚腊陈述。
"此事我也略有耳闻。"
"然而,我们必须着眼于全局,此番危机并非仅关乎河阳或冰海,而是整个澜河域。"
"澜河域有大督军坐镇,局面不会失控!"
"当前别无良策,崇山不能失守!"
"去吧!"
褚腊叹气下令。
他自然明白此刻的处境,身为尊贵的河阳领主,竟得向冰海求助,颜面尽失。但追随大督军多年,他学到的至关重要的一课就是:结果高于一切。
什么面子,什么尊严,都如浮云般微不足道。
唯有实际的利益,才是根基!
即使心中万般不愿,为了保全崇山,褚腊只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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