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之前,虽丁深令深卫三十六骑散开,但他们透过窗棂之影,察觉到屋内并非孤身一人。
心中暗忖丁深定遭困厄。
先前所言恐为情势所迫,无可奈何。
于是遵命离去,各自动身返回,携兵器在手,悄然归返,将整座房屋团团围住。
那女子原想挟持丁深逃离,然而目睹数十人汹涌而入,再瞥见身旁那壮硕汉子昏迷不醒,生死难测,竟一时无措,泪如泉涌。
"咳咳!"
"此地无忧,一切在掌控之中,尔等几人,速速请军中医师前来。"
"其余人先行退下。"
丁深朝深卫三十六骑挥手示意。
随后,深卫三十六骑缓缓撤退,直至门外。
听闻丁深愿请医相助,那女子方始放下戒心,将刀弃于一旁,俯身查看男子伤势。
"此乃剑痕?"
"汝等非寻常人氏乎?"
丁深亦蹲下,仔细观察。
"无需尔等虚伪之态!"
"吾等已然落入尔手,任凭处置,生杀予夺,悉听尊便!"
女子狠厉地瞪视丁深,眼中尽是决绝。
"女子家,真不讲理啊!"
"待弄清缘由再说!"
"吾非刺史党羽,嗯...实则此..."
丁深本欲表明自己反抗刺史之心,然话至半途,忽忆起已许诺刺史一方,表面上亦算刺史一员...
然此情此景,难以启齿,三言两语无法阐述清楚。
"女子过于冲动,待他苏醒后再行商议吧!"
丁深向女子提议。
眼前此人,虽容貌绝美,风姿绰约,尤以其丰盈之处,冠绝丁深平生所遇佳丽,至少F之量...
咳咳!
然而性情暴躁,稍有不慎即拔刀相向,若将其娶为妻室,必如寒冰烈火,苦乐参半!
莫非眼前之人,为其侧室?
但观其举止,似乎并非如此。
"汝!"
"汝言何意?!"
女子闻言,怒不可遏,气血上涌,竟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你也受创了,方福,你带……算了,我一会上你屋咱俩挤挤吧。"
"他们两个就在此处。"
丁深犹豫了片刻道。
此女子双目圆睁,盯着丁深,面露欲言又止之色。
"怎么了?"
"你还不满足?"
"你们俩人还要两间密室吗?"
丁深颇感无奈。
那女子轻咬朱唇,沉默不语。
"真是魔咒缠身啊!"
"老方,那你移步过来吧,我们三个挤一挤!"
丁深对方福说道。
话语刚落,营寨里的疗伤师,被深卫三十六骑的战士抬了进来。
此人显然仍处于迷糊状态。
被放置后一脸茫然。
我是谁?
我在何处?
我应做何事?
环顾四周,看到身旁倒地的巨汉,才恍然大悟,急忙上前检查。
"这是刀伤!"
"不只一处啊!"
"失血过多!"
"这血迹是怎么回事?"
"还咳血了?"
疗伤师在一旁询问。
"呃……"
"这是她吐出的,可能是因为……怒气所致吧……"
丁深指向一旁的女子。
"药材箱!"
疗伤师向后伸手,深卫三十六骑的战士立刻送上了四五箱。
"你们洗劫了我的家?"
"哪来的这么多?"
疗伤师一脸错愕。
深卫三十六骑的战士在搬运他时,怎知要用哪个药材箱?
于是将所有能移动的全部搬来。
疗伤师气得山羊胡须直抖。
但还是迅速给那名男子敷药,又给女子开了几副药,命人煎煮后,这才一人背负四五箱,边骂边离去。
留下丁深与方福,二人面面相觑,看着床上的伤者。
那女子服药后,早已进入方福的房间,霸占其床。
"要不然,咱俩睡地上?"
丁深一脸无奈地对方福说道。
"老大,现在是寒冬……"
方福一脸无奈。
自己在一边温暖的被窝里睡觉,却突然听到丁深那边一声喊叫,谁能料到,深夜里,丁深的房内会多出一个壮汉和一位美人?
看外面那群深卫三十六骑的眼神,
还以为丁深找了这么一位绝色佳人,然后被其父找上门来……
如今竟落得睡地下的下场。
即使以前住在山中,也没这般凄凉……
"大人,这两人来路可疑啊,我们就这样留下了?"
"此刻正值多事之秋,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出现在此,半夜闯入郡府,总觉得有些不妥。"
方福对丁深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
"这人已潜入,你毫无察觉?"
"还有深卫三十六骑的人,看来是该回去重新训练了,最近胡都古不在,每个人都变得懒散了。"
丁深颇为无奈地说。
若非自己夜不能寐,而这两人并非来加害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额……"
"这……"。
"是时候修炼一番了……"
方福轻轻嘟囔,心中暗自思量。
这段时日,他对魔法的警觉确实松弛了,实乃不该。
"大人,此人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似乎我在某个奇异梦境中遇见过。"
方福踱步至床边,凝神细察。刚才在昏暗的房间内,两人的面孔都被血污掩盖,他并未察觉异常。
如今血渍洗净,方福越看越觉得相似。
"你认得他?"
"他是谁?"
丁深也凑近询问。
"我尚不确定,不过的确有些相像……"
"上次见到他,已是十年前的幻境之旅。"
"可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会出现在此地?"
方福眼神闪烁,满腹疑虑。
"别卖关子了,快说,他像谁?"
丁深焦虑不已。
"河州的魔法师领主,樊瀚中……"
方福咽下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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