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曹安的欺压,杨毅三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张晋刚把银两拿回,正要离开时。
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三位公子请留步!”
杨毅三人闻言,止住脚步回头一看。
就见一身穿碧蓝长衫裙女子,年纪约莫十八九岁。肌肤胜雪,容色绝丽,娇美无比。
女子神色清冷,美眸扫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掌柜身上:“陈伯,我们开门做生意,哪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掌柜见到女子,连忙点头:“大小姐,这……。”他为难的看了一眼曹安。
曹安早就被女子美貌吸引的目不转睛。
女子看了一眼曹安,眼神尽是对他的厌恶:“适才我在里头听的清楚,我最讨厌以势欺人的人。”
曹安闻言,微微一笑:“这位小姐误会了,我可没有以势压人。至于刚刚的事,只是他们与我有恩怨。”
女子丝毫不给曹安面子,冷冷道:“我才不关心你与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我只知道,刚刚这位公子已经付钱了,这衣裳我自然要帮他做好。”
“你……。”曹安闻言,满脸羞怒。
正要发怒,就见胡清走了过来,对女子说道:“嫚熙别生气,这位是我的朋友。”
女子瞥了一眼胡清,淡淡道:“真是物以类聚,就这么喜欢仗势欺人吗?”
“嫚熙你误会了,我今天来就是想见你,这事完全就是误会。”胡清嘴角微微一抽,说完又对杨毅说道:“适才是我们的不是,这位公子还请见谅!”
“胡兄你……。”曹安还想说了,被胡清瞪了回去。
杨毅和张晋三人本不想多留,只是刚刚女子喊住,这才停留一会。
女子见杨毅三人无动于衷,再次开口道:“三位公子还请见谅!我柳家店铺,开门做生意,诚信为本。如果因为刚刚的事情,让三位公子见外,我在这给你们赔个不是了。”
女子说完微微欠身。
张晋笑了笑,将手中银两抛向女子:“既然这样,那就五日后来取衣服。”
女子伸手接下银两,微微颔首:“嗯。”
说完,杨毅三人就离开了!
女子见杨毅等人离开,也没停留,自顾自的回到店铺后堂去了。
胡清本还想搭话,可女子却不想搭理他。
曹安见胡清这般卑微,忍不住说道:“这女子实在是无礼至极,曹兄何等身份,她算什么?”
胡清却不以为然,反而瞪眼道:“曹兄休要多言,可知这女子是何人?”
“谁?”
“柳中元的女儿柳嫚熙。”
曹安却是不屑道:“不就是一商人之女?”
胡清淡淡道:“话虽如此,柳中元在江都还是有一点地位的。”
“胡兄莫不是对这女子有意?”
曹安见胡清这么向着柳嫚熙,也猜到他对柳嫚熙有意思了。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商户之女,这么卑微了。
胡清嘴角微微一翘:“美人谁不爱?曹兄你说是不是?”
“哈哈,原来如此!我懂了!”
“这次柳中元三日后会在江都举办一场招婿大会,就是将柳嫚熙许配出去。这江都城的学子,谁不想当柳家乘龙快婿?”
“哈哈哈,这倒是实话。看样子,胡兄志在必得?”
胡清淡淡一笑:“你说呢?”
曹安嘴角微微一抽,说实话他也想去试一试。不过看胡清这志在必得的模样,真有点羡慕。
在江都柳嫚熙可是一个名人,不仅长相绝美,而且文武双全。尤其是她乐善好施,江都的老百姓,都会尊称她一声大小姐。
柳家世代经商,在江南各地都有产业。就拿江都府来说,柳家产业也是遍布各行各业。
柳中元膝下有一儿一女,柳嫚熙年长,很早就抛头露面帮着管理家中生意。
今晚恰巧在店中查账,正遇曹安仗势欺人。本就看不惯这等事的柳嫚熙,才出面帮杨毅三人解围。
等胡清与曹安无趣离开店铺后,柳嫚熙带着一个叫小莹的丫鬟走了出来。
掌柜的立马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大小姐,您慢走。”
柳嫚熙点了点头:“陈伯,以后遇到这事,不要惧怕这些官宦子弟。我们开门做生意,不能以貌取人。”
“是是是。”
柳嫚熙嘱咐了一番,带着小莹离开回府去了。
柳嫚熙一回到家,管家柳福急匆匆的来到面前:“大小姐,老爷在后堂等候你多时了。”
“知道了!”
柳嫚熙知道她爹等她是什么事,柳家新建一座望月楼三日后落成。而且,柳中元还公开为她招婿,这事已经闹的满城皆知。
柳嫚熙对此非常反感,但在封建时代,女子的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犹是柳嫚熙,也无法摆脱这等命运。
柳嫚熙来到后堂,就见正位上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长者。下面还坐着一位,身着绫罗绸缎的少公子爷。
长者正是柳中元,公子爷是柳嫚熙的弟弟柳汉民,今年已经十七岁。
“爹爹。”
柳中元微微颔首:“坐吧!”
“你们都下去,这里不要人伺候。”
柳嫚熙刚刚落座,柳中元就将无关人员打发走。他一脸正色的看着柳嫚熙,说道:“最近几天,生意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当初就不该让你抛头露面的,你年纪也不小了,总归是要嫁人。”
“爹爹,你就这么急着把女儿嫁出去吗?”柳嫚熙有些不悦的说道。
柳中元叹息道:“非我要这么做,你一个女儿家,总不能不嫁吧?再说,你今年十八了。和你一样年纪的,早就生儿育女了。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女儿知道,可我还不想这么早嫁人。更不想嫁给胡清那样的官宦子弟,还请爹爹考虑女儿的感受。”柳嫚熙有些伤感的说着,语气也带着一点情绪。
柳中元也很无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爹知道,但爹也有苦衷啊!不只是你,爹一样看不惯这些官宦子弟。咱们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始终只是一介商人。说到底,在那些权贵眼中,我们就是有钱的贱民。身份永远是我们永远跃不过去的坎,哪怕再多钱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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