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炳章的怒火却如火山爆发般难以遏制。
他的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的火焰,脸上的肌肉紧绷着,每一根神经都在跳动。
他厉声喝道:“我们派遣你打入敌营,是为了让你改换姓名国籍吗?是为了让你背叛自己的祖宗吗?迷惑敌人绝不是通过改名换姓来实现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江浩然仿佛置身于火山口,随时可能被怒火的岩浆吞噬。
但他的眼神却更加坚定,他的心跳如擂鼓般急促,仿佛在为他加油鼓劲。
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襟,但他却没有时间去擦拭,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与钱炳章的对话上。
江浩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内心的挣扎,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沉重的负担。“钱长官,我是被迫的,是形势的压力让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试图将心中的所有苦闷和压抑都倾吐出来。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遥远,仿佛穿过了时间的隧道,回到了那个让他无法忘怀的时刻。
“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行事,我的生命早已岌岌可危,更别说我能否完成组织交付的任务了。”
钱炳章的脸色变得铁青,愤怒与不解交织在他的脸上。
他瞪大了眼睛,质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听不懂?”
江浩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解释:“松下拓原,那个残忍狡诈的敌人,他对中国人的态度根深蒂固,从骨子里就不信任我们。”
“他视中国人为他的敌人,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他的看法。”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努力回忆那些恐怖的经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又迅速地被坚定所取代。
“他曾经说过,凡是与他有过接触的中国人,无论身份如何,都难逃一死。”
钱炳章愤怒地吼道:“那你怎么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难道你没有见过他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不解和愤怒,仿佛在质疑江浩然的每一个字。
江浩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而坚定:“是的,我曾经与他面对面过。”
“这次我之所以能够幸免于死,我之所以还活着,那是因为他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的情报渠道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对他来说,这具有无法估量的价值。”
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决绝的光芒,“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国家的利益,我必须活下去。”
钱炳章的面色如铁,眼神里充满了怒火。
他对着江浩然,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松下在八重樱小组有绝对的权威,他的话就是命令,说一不二。”
“他既然已经承诺你不会死,我相信你绝不会遭遇不测。”
“你既然有活下去的价值,松下不会杀你。你又为何要改名换姓,取一个日本人的名字呢?”钱炳章质问道。
“这不是对祖先和国家的无耻背叛吗?”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解释道:“其实,松下前两天接到了东京日军参谋本部二部都田大佐的密令。”
“任何能够接近松下的中国人,都会被视为威胁,必须铲除。”
钱炳章听得心惊肉跳,急切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都田大佐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都是死于中国直属情报员之手。”
听到这里,钱炳章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是我们密捕的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在日方的眼中,竟然是被情报员所杀。
他脱口而出:“真的吗?八重樱小组前后两任组长都是我们密捕的,在日酋眼里竟然认为是被中国情报员杀死的?”
江浩然纠正道:“不,都田大佐的意思是,他们都可能是被中国情报员的背叛和出卖而死,或者那些情报员本身就是卧底的。”
江浩然的神色凝重,他低沉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是的,都田下达了对接近日酋的中国人格杀勿论的密令。”
“我不如此,不改变国籍和姓名,难逃一死。”
钱炳章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一怔。
他瞪大眼睛,目光紧紧盯着江浩然,仿佛要从他的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
他的语气严厉得让人不敢直视,大声地呵斥道:“胡说八道!巧言令色!”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在那二十来天里停留?搞什么鬼去了?”他的眉头紧皱,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江浩然面对钱炳章的指责,没有丝毫慌乱。他的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我去学习日语了。”
他的声音平淡却充满力量,仿佛每一个字都在为他的行动辩解。
钱炳章闻言更是怒火冲天,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仿佛要将江浩然吞噬。
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太过出乎意料:“你的日语考试是满分,还需要去学日语?”
江浩然的话语,如同惊雷般在他的脑海中回荡,让他无法置信。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握住,挤压着,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种感觉,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他的心中翻涌,让他无法平静。
江浩然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钱炳章。
江浩然深吸一口气,回应道:“钱长官,在八重樱小组中我是王景春,扮演的是这个角色。但并非真正的江浩然。”
话语间,江浩然的神态显得有些无奈与困惑。
他接着说:“王景春的身份是《新新闻报》的编辑,他并不擅长日语,松下逼着强化学习掌握日语。”
“这些天,我不得不佯装被迫投入到紧张的学习日语之中。”
“每一天,我给松下的印象都是在努力掌握那些复杂的语法和词汇,我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露出破绽。我身处其中,压力如山,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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