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穿着一件白色棉麻衬衫,一条绿色棉麻裙子。头发胡乱扎个马尾。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疲惫而落寞。
但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不同于香水,也不是香薰。
那是一种药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带着一点甜。
王君鹤把身子往后靠了靠。
对面的彭佳的位置刚好处在一个阴影里,王君鹤看不清她的表情。
她把案情简要介绍了一遍。
王君鹤耐心地听她说完,然后问她有没有纸质材料。
她打开包,拿出一沓纸,递给王君鹤。
王君鹤拿起来认真翻看了一遍。
案情看起来并不复杂,复杂的是人。
彭佳看王君鹤在沉思,说,“王律师,不好意思,听我说了这么半天,辛苦了。您先喝口水。”
她把王君鹤的水杯又往前推了推。
王君鹤的确是感觉到有点渴。
她放下彭佳的纸质材料,叫来服务生,说,“你好,帮我重新拿一杯热水,这杯凉了。”
彭佳说,“王律师,您看我这案子,基本情况就这样。我还需要做点什么?”
王君鹤拿起服务生刚端上来的水,温度刚刚好。
她喝了一口,放下杯子。
然后静静地看着彭佳,一言不发。
彭佳有点不知所措。
“谁派你来的?”王君鹤问道。
“什么?”彭佳好像很吃惊的样子。
“谁派你来的?”
王君鹤接着问。
“王律师,你说什么呢呀?我听不懂。”彭佳说。
王君鹤的电话响了。
王君鹤对那边说,“好,进来吧。”
咖啡厅门口,程万里和几位警察进了门,往这边走。
彭佳见状想要起身,被程万里一把摁住。
几位警察过来,对彭佳说,“有人告你涉嫌下毒谋害人身安全,请和我们去派出所核实情况。”
彭佳歇斯底里地说,“你们有什么证据?”
王君鹤说,“这杯水就是证据。”
“你又没喝,怎么知道?”彭佳口不择言地说。
王君鹤笑了,“我没喝,所以不应该知道是么?”
她指着第一杯水,说,“你两次把水杯推给我,第一次推过来的时候,我就看到里面有涟漪,正常的水里怎么会有涟漪?是你往里放了东西,还没来得及融化对么?”
程万里紧紧地搂着王君鹤。
彭佳笑了,说,“你很聪明。可惜啊。”
程万里紧张地说,“可惜什么?”
王君鹤说,“可惜了你的迷罗香是么?”
彭佳的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怎么知道?”她尖锐地问道。
王君鹤的脸色微微一变,说,“万里,麻烦警察把她带走吧,连同物证。”
彭佳说,“我要给我的律师打电话。”
警方带走了彭佳,让她到派出所再打电话。
彭佳等人刚出咖啡厅的大门,王君鹤对程万里说,立即去医院。
程万里看到脸色越来越不好的王君鹤,立即把她拦腰抱起,让司机开车,立即去往医院。
躺在车后座,王君鹤感觉自己的腹部巨痛,她的额头渗满汗珠。
“怎么回事?”程万里看着怀里的王君鹤,声音都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