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便她们这样说,程冬雪则更相信这仨人是吃货间的惺惺相惜了,就也没多问。
林南尴尬的笑了笑,他一张嘴抵不过人家的两张嘴,虽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这俩毛妹的闺蜜……他们之间只能称之为兄弟。
是的,只能是兄弟……
2005年以后,缅甸公盘的地点就从仰光改设在了内比都,每年开盘的时候,这里就成了玉石商人的海洋。
下了飞机的一行六人,来到了早就在内比都订好的一家星级酒店。
本来程冬雪在酒店只订了三间房,她跟她的女性小助理住一间,聘请的专家一间,爱丽和爱丝一间。
现在多出来一个林南,询问了前台后,得知这里所有客房早就被订满了,连一个空房间都没有了。
如此一来,就显得林南有些多余了。
虽然爱丽和爱丝并不介意她们和林南住在一起,但林南可真不能和她们俩住一起,谁知道黑寡妇的嘴是不是和她的屁股一样大?
林南单身无所谓,在名义上,爱丽和爱丝还是某位大佬眷养的金丝雀,一但有传言流传出去,试想那位大佬应该不会让这两毛妹安安稳稳的挣钱了吧?
“我去外面随便找一家旅馆住吧?”当林南得知酒店已经没有了房间以后,主动提出了建议。
俩毛妹刚想开口,却被林南的眼神制止了。
有了过命的交情,有的时候,眼神就能一点就通。
爱丽和爱丝当然懂,但她俩一起暗暗的朝林南比了个中指。
林南就随便找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下了,他又不用担心东西被人偷,除了色,他啥都没有。
正值公盘的时候,小旅馆也不便宜,要五万缅元一晚,折合人民币就相当于一百八左右。
这是个双人间,林南入住的时候,旅馆老板就告诉林南只有这一间了,里面已经住进了一个,他爱住不住。
林南早已经习惯了简易棚,竹木床,以及臭脚和满是汗味和烟味的工棚,对住宿条件委实也不是不能接受。
有的住就行。
可当他住进来之后才发现,为什么没有人愿意与这位好汉合住一间房了。
这位好汉满身的腱子肉,皮肤黝黑,脸上有斜斜的一条刀疤,他那双眼睛在瞅人的时候,就像是一条毒蛇在凝视着你。
就他这长相,气质,随便走在路上,都会是让人退避三尺的存在。
“兄弟,是来赌石的吧?”对方一口带着南方某地口音的中文,差点让林南以为他也是中国人。
“是啊,兄弟,你也是来赌石的吗?”林南反问道。
“做买卖的。”男人含糊其词的回答道。
“我叫林南,兄弟贵姓啊?”
“呃……你叫我勇敢就行。”
林南这才明白,怕这位也不一定是中国人。
上一世的他受缅北电诈的影响,也针对的了解了一下这个民族的事情,后来才知道,缅族人是没有姓的,比如这位自称勇敢的青年,一般要称之为勇敢先生。
这位勇敢先生也很能聊,为林南科普了不少的玉石知识,从玉石的软硬区分开始,到缅玉的种、水、色,讲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林南也是学了不少的知识,他当初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准备,就跟着黑寡妇杀过来了。
还想凭借自己的透视之眼捞一笔外快,若不是这位勇敢先生的这番解说,估计林南这把……虽然有透视之眼,也不一定会稳赚不赔。
两人聊到很晚,才各自闭眼休息。
可总有人是夜猫子,比如这俩毛妹,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异口同声的道:“睡不着,要不拉林南起来喝酒?”
又比如,林南住的这间小旅馆内,老板被人用一把枪顶着脑袋:“你仔细看看,店里有没有住进这个人?”
老板一瞅,指了指二楼道:“213房间……”
“山猫,你带个兄弟看住这位老板,其余人跟我上去。”
林南倒是睡的挺香,他身无长物,也不怕有人劫色,自然心宽。
可勇敢先生看着似乎睡着了,可像他这种人,无论何时何地,睡眠一般都很浅,但凡有点异响,他立马能醒来。
虽然走廊里的脚步声很轻,但楼道里陈旧的地板依然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勇敢先生听见异样的脚步声,当即一骨碌醒了过来。
他先是侧耳聆听了几秒,然后猛的起床,本来就和衣而睡的他,只是片刻间就下了床。
他先用脚踹了一下睡得很沉的林南,然后不待林南醒来,便打开窗户一跃而出。
林南也没睡死,他惊醒的很。
可当刚睁开眼,就看见那位勇敢先生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正莫名间,旅馆里锁好的房门被连续的枪声射穿了几个眼。
由于这间房子是很正的长方形,而林南的床铺正对着门,子弹飞进来的时候,差点就射中了林南。
林南也来不及思考,学着勇敢先生从窗户一跃而下。
那群人一推开门,就看见有一条身影从窗户一跃而下,其身手极为矫健,便断定了此人就是那刀疤脸。
他们飞快的来到窗户前,这本来就只是二楼,别说林南这种身体素质极其强悍之人,便是一般的普通人,只要学会了怎么跳,也不一定会受伤。
他们对着正在街上飞奔的林南扫了几枪,在林南的身边打出一连串的弹坑。
见没打中人,这群人立刻飞奔下楼,他们分头上了两辆停在旅馆门口的皮卡车,对守在车里的司机急吼吼的道:“追追追……”
可他们却完全没注意到,他们所要找的刀疤脸,此刻正在房顶上静静的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