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把名单递给秦褚砚的时候,秦褚砚冷笑一声:“真是厉害。吃着燕国的俸禄,做的却不是人事,还可以大义凛然的在朝堂之上说出这些不要脸的话。”
沈慕吟低头看了一眼,也不免震撼。
这些人在朝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那个人是怎么做到,让群臣震动。
沈慕吟也不免更加好奇,这个人的身份,想来怕是在朝中也是位高权重。
但位高权重的人就那么几位,又从何猜测?
沉了沉,沈慕吟没说话,安安静静的站着。
王朝胜以为自己招了,就可以活命,结果陆南淮嗤笑一声:“送蒸笼。半死不活再砍断手脚丢到瓦罐里面,让他流血而亡。”
是极致的酷刑了。
王朝胜的脸色惊变,陆南淮不咸不淡:“这可不是本官说的。”
沈慕吟:“……”
所以,恶人是她?呵,陆大人不也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但沈慕吟都是没说什么,她安静的站在原地,看着王朝胜被蒸,再断手断脚,送到瓦罐里面。
“还要看吗?”秦褚砚忽然开口。
沈慕吟才发现,地牢内的人都已经走完了,只剩下自己和秦褚砚。
这下,沈慕吟立刻摇头:“不看了。”
说不上来为什么,沈慕吟担心下一秒被丢下去的人就是自己,毕竟秦褚砚喜怒无常。
而自己偏偏还出现在荔香楼。
秦褚砚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慕吟:“本王还以为,你要看着王朝胜死透了,才甘心。”
沈慕吟:“?”
她有说过吗?何况,都折腾成这样了,王朝胜还能活?活不了的。
只是刚才想心思入了神,沈慕吟才一时半会没发现,地牢内的人都走了。
秦褚砚站起身,沈慕吟的眼底透着一丝丝的警惕,下意识的后退,但三两下就被秦褚砚给怼到了墙角。
“王朝胜死透了,本王和你的账是不是要算一算了?”秦褚砚不疾不徐的问着。
沈慕吟:“……”
算账也没必要在地牢,总给人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丢下去喂食人鱼。
到底是什么变态,每天尽在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要自己招,还是本王动手?”秦褚砚捏着沈慕吟的下巴,笑着问着。
这笑,让人沈慕吟觉得不怀好意。
但表面,沈慕吟依旧镇定,葱白柔软的小手就这么捏了捏秦褚砚的宽大的衣袖。
“殿下,地牢阴寒,您在这里容易犯头疼,回头更要睡不着了。”沈慕吟低声哄着,“臣女出入荔香楼,实属意外,求您宽恕?”
轻轻柔柔的话,好似把秦褚砚的脾气拿捏的极好。
这段日子的相处下来,沈慕吟也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
这个在燕国传闻狠戾无比的太子殿下,在沈慕吟看来,好似并非如此。
东宫爱憎分明,甚至是有些护短。
被东宫纳入羽翼的人,任凭你做什么,东宫都可以在你背后给你撑腰,无条件接受你的所有。
就好比现在——
“你这是在哄本王开心?”秦褚砚倒是不客气。
“臣女不敢,臣女只是心疼殿下睡不着。”沈慕吟面不改色说着。
这也不是撒谎,东宫若是睡不着,那谁都没好日子过,按照目前的情况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而非是他人。
所以,自然是要哄着。
显然,秦褚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算你会说话。”
沈慕吟的乖巧低头,秦褚砚已经转身朝着地牢外走去,沈慕吟悄然无声的跟在秦褚砚的身后。
不知道是站久的关系,还是后背受伤的关系,现在的沈慕吟速度并不快。
原本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着的人,却忽然停住脚步,沈慕吟以为这人就要训斥自己。
结果东宫在沈慕吟面前站定,自然的牵住了她的手。
沈慕吟安静了一下,没说话,但是并没反抗。
她摸不透东宫的想法,东宫边上美女如云,但是这人不近女色,难道就偏偏看上了自己?
不,沈慕吟认为,东宫只是单纯觉得自己有点意思,大抵也是把自己当成玩具。
上一世,沈慕吟对东宫的记忆,除去这人给自己留了全尸外。
那便是东宫储妃的位置始终空着,不仅如此,东宫也无任何子嗣,皇上为这件事,无比着急。
但沈慕吟想,最终,东宫应该是要纳妃了吧?毕竟关系到秦家的江山社稷,总不可能后继无人。
“在想什么?”秦褚砚忽然问着。
沈慕吟回过神,才发现他们已经离开地牢,回到荔香楼内。
之前的热闹荡然无存,只剩下后院的几声蛙鸣,偶尔风吹过的时候,让人觉得燥热不安。
“臣女什么都没想。”沈慕吟安静开口。
秦褚砚依旧看着沈慕吟,眼神锐利,沈慕吟说不紧张是不可能。
这人的眼神能洞悉人性,让人不寒而栗。
“沈慕吟,后山的狼有两天没喂了。”秦褚砚忽然开口说着。
又来!
“本王倒是觉得,把你送去喂狼,应该不错。”他要笑不笑的看着沈慕吟。
东宫这么说,就代表东宫真的会这么做,沈慕吟从来不认为秦褚砚在开玩笑。
这也间接证明,之前沈慕吟的答案,秦褚砚并不满意。
若是秦褚砚不满意的,他有的是手段折磨到你满意为止。
所以,沈慕吟的脑子转的飞快,是在想怎么回答秦褚砚的问题。
秦褚砚倒是慢条斯理的等着,耐心极好,但是落在她身上的眸光始终没移开。
这让沈慕吟一点闪躲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看着这人,但是沈慕吟的脸上,也依旧淡定。
“臣女和沈臻臻不合,所以好奇沈臻臻和哪个男人苟合,手里多一个证据,将来若是对峙,那多一分的胜算。”沈慕吟深思后,进一步开口。
“本王问你沈臻臻的事情?”秦褚砚要笑不笑看着沈慕吟。
沈慕吟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所以这人不是计较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荔香楼?
沈慕吟镇定了一下:“那殿下要知道什么?”
秦褚砚低敛下眉眼,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这茶杯就被放在一旁。
“你和王朝胜有仇?”秦褚砚问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