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吟咬唇:“冬谨不是被沈岩看着。”
“若有意外,冬谨知道如何来找你。”秦褚砚说的淡定。
就好像秦褚砚都给沈慕吟安排好了所有的事情,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只要沈慕吟按照秦褚砚的话去做,就不会有事。
这是一种被人捧在掌心,被人关心的感觉。
沈慕吟的心口一阵阵甜,她仰头认真看着秦褚砚:“你要保证你安然无恙,不然的话,我出去就找一个你最讨厌的人成亲。”
“这种念头,劝你不要有。”秦褚砚嗤笑一声。
沈慕吟噢了声,倒是没说什么。
秦褚砚带着沈慕吟朝着晚上休息的地方走去,全程两人都牵着手。
毕竟这是在围猎场里,所以休息的地方也就真的只是休息,和外面的营地是绝对不能比的,条件算的上艰苦。
沈慕吟倒是没说什么。
“你在做什么?”沈慕吟忍不住探头看向秦褚砚。
秦褚砚在在弄这些柴火,这个天气倒是不需要生火,不过生火的话会让那些猛兽不敢靠近。
但在生火后,秦褚砚又开始处理野兔,干净利落。
“你会弄这些?”沈慕吟是意外了一下。
秦褚砚要烤兔,甚至这些工具都是这人现成找到的。在沈慕吟看来,秦褚砚是太子,这些事情都有人处理好,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
“我小时候跟着平西王学兵法,这些是他教我的。”秦褚砚解释了一下,“我若只是东宫,那么这个东宫应该早就不存在了。”
这话让沈慕吟了然的点点头,这倒是,若就只是东宫,别说那些企图弹劾秦褚砚的人,就平日别院里面出现的刺客,都已经足够把东宫送走了。
“你和我说说平西王府还有宣王府的事吧。”沈慕吟若无其事的问着。
秦褚砚已经把兔子架在火上,来回翻转了:“你怎么忽然对这些有兴趣了?”
“哦,听你说宣和公主和你还有陆大人是青梅竹马,你又说你从小跟着平西王学兵法,所以就不免好奇。那宣和公主和平西王府的人也应该很熟稔了?”沈慕吟问的很认真,表情却很无辜,看不出任何心思。
秦褚砚笑了笑,也没隐瞒,再给兔子翻了个身,这才缓缓道来。
“平西王府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二,自从相思出生就失踪后,王妃的身体状况就每况愈下,所以平西王带着她都在周游各地,大部分时间是居住在江南。江南的气候比京都好上很多。”秦褚砚缓缓解释。
这些事情,沈慕吟是知道的,但是她并没打断秦褚砚的话。
“我和南淮自小就跟着他们,那时候,还没相思,我们也一直都在京都。等我们学成后,相思的事情也出了,也是那时候,素锦才出生,所以算下来,素锦和平西王府的人并不算太熟稔。毕竟相隔的太久了。”秦褚砚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
“所以其实宣和公主和平西王府并不熟?”沈慕吟找到关键。
秦褚砚嗯了声,没否认。
“那宣王爷和王妃呢?”沈慕吟又问着。
“自然是熟稔,只是这十几年,他们不在京都,来玩自然就少了许多。”秦褚砚没隐瞒。
沈慕吟点点头,好似把这些零碎的消息都串联起来了。
所以因为这种情况,宣王府和平西王府其实已经算是关系淡漠了,在这种情况下,宣和公主出事,平西王府知道自己才是战相思,两边谁都不让谁,就彻底的撕破脸了。
而秦褚砚是夹在中间的人,其实是左右为难。
但在上一世,看起来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秦褚砚什么都不能做。
这事态就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了,一直到平西王府和宣王府斗的两败俱伤。
“燕国除去平西王府和宣王府外,还有其他大的家族吗?”沈慕吟安静片刻,又问着。
她想知道,这个渔翁得利的人是谁。
这话,倒是让秦褚砚看向了沈慕吟:“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沈慕吟面不改色:“你不是要立我为储妃,这些关系要是都弄不明白,将来早晚要出事给你丢人,那时候你莫不又要惩罚我了。”
这话说的坦荡荡,给自己找了合情合理的理由,顺便把秦褚砚给腹诽了一下。
秦褚砚是气笑了,他忽然低头,趁着沈慕吟毫无防备,就这么亲了一口,但又带了几分的惩罚的,弄的她有些疼。
在这种情况下,沈慕吟恼怒的看着秦褚砚,才想伸手捶打这人,这人就已经撕了一只烤兔腿给沈慕吟,一下子就堵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沈慕吟瞪着眼睛看着秦褚砚,被动的吃着,但是她第一次觉得烤兔腿没任何调料的情况下,能这么香。
毕竟是这人给自己烤的,想着沈慕吟心里不免一阵喜滋滋的。
“平西王府和宣王府是燕国最大的两个家族,没有之一。他们是随着父皇一起打天下。”秦褚砚说起了这些历史。
沈慕吟没打断,就只是在很安静的听着,想从中找到关键。
“除这两个家族外,其余就显得断层了。茯苓的家族虽然势力也很庞大,但是和宣王府还有平西王府比起来,就相差甚远了。更不用说别人了。”秦褚砚在低声解释。
沈慕吟把秦褚砚说的话,快速的串联起来,想找到最关键的线索,但是却又怎么都找不到。
“剩下的就是朝中的丞相,还有几个将军。”秦褚砚继续说着,“但是父皇从来不喜朝中的人拉帮结派,所以不会让其中一支壮大,大家都差不多。”
话音落下,秦褚砚看着沈慕吟:“还有什么问题吗?”
沈慕吟微微咬唇在沉思,而后她摇摇头,现在确实想不到任何问题了。
在这种情况下,沈慕吟也有些费解,总不能这个幕后的人,一点苗头都没有吧。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藏的这么深?
忽然,沈慕吟的脑海闪过一丝念头,但是却又快的抓不住,这让沈慕吟有些头疼。
“在想什么?忽然这么安静?”秦褚砚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