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公主看见沈慕吟很是高兴:“慕吟。”
“臣女参见宣和公主。”沈慕吟请了安。
“都说了,你别和我客气。对了,寻个时间到宣王府来坐坐?我让厨房给您做好吃的彩虹玫瑰糕。”宣和公主格外热情。
“好。”沈慕吟应声。
宣和公主拉着沈慕吟聊天,就好似自来熟。
一旁的南宫笙很耐心的陪着,全程没说什么。
甚至沈慕吟都觉察不到南宫笙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
很淡漠,完全忽略了她的存在。
就好似南宫笙的注意力只在宣和公主的身上。
毕竟从头到尾,南宫笙给沈慕吟的感觉就是如此。
“中元节,京都也很热闹,到时候我们也一起去看花灯。”宣和公主安排好了很多事情,“今年中元节茯苓就要生了,我要给她的娃娃买一个礼物去。”
“到时候就一起买。”沈慕吟笑。
“好呀。”宣和公主点点头。
两人聊得很畅快,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宣和公主在说。
沈慕吟就只是几次短暂的和宣和公主交谈,也知道这是一个在爱和保护的环境里长大的人,所以才可以这么肆意妄为。
还有疼爱自己的情郎,怎么看都让人觉得羡慕。
“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今儿你忘记了吗,姨娘从易县来了。”南宫笙看了眼时辰才提醒宣和公主。
宣和公主抬头:“你不说我都忘记了。”
而后她立刻看向了沈慕吟:“慕吟,下次我们再聊,姨娘在等着我了。”
“好。”沈慕吟没拦着。
宣和公主冲着沈慕吟挥挥手,南宫笙就这么搀扶着宣和公主上了马车,南宫笙也一并上去陪着宣和公主。
若是常理,男人不坐马车,是应该在外面骑马。
但南宫笙为了宣和公主,好似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沈慕吟看在眼底,她福了福身:“臣女恭送公主殿下。”
宣和公主打开门帘,冲着沈慕吟笑了。
在这个瞬间,沈慕吟看见了南宫笙,但就只是一瞬间,她却清楚的抓到了南宫笙眼底的阴鸷。
很沉,也也很深。
在沈慕吟想再确定的时候,南宫笙已经如常了。
这都让沈慕吟怀疑,自己是不是花眼了。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好似在思考什么。
一直到冬谨和茴香催促沈慕吟上马车,沈慕吟这才发现,现场已经没什么人了。
她款款朝着马车走去,脑海里无数的画面交织而过,但是却怎么都抓不到一个重点。
不是说暗卫抓到了这个幕后的人吗?
那么南宫笙就应该是无辜的。
沈慕吟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想,她要先见过这个幕后的人才可以。
虽然从来没见过,但是他们接触过。
所以沈慕吟想,她只要见过这人,大概就可以判断的出来,是不是?
毕竟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真的太少见了。
在这种情况下,沈慕吟渐渐冷静下来,而马车也在沈府的门口停靠下来。
沈慕吟下了马车,就看见沈岩被释放了回来。
沈慕吟的眼神落在沈岩的身上,倒是淡定:“大哥,别来无恙。”
沈岩连做戏都懒,直接转身就朝着沈府内走去,甚至都没看沈慕吟一眼。
沈慕吟无所谓的站着,倒是没计较这些。
“不知好歹。”冬谨倒是一点都不客气。
“他是无罪的人,自然是不知好歹,你和他计较做什么?”沈慕吟嘲讽的开口,当然,嘲讽的是沈岩。
但是沈慕吟知道,这件事后,不管是这个人也好,还是沈家人也好,怕是都会低调很长的一段时间。
只是这件事,沈慕吟还没摸清楚之前,她不会下任何的结论。
但最起码,这些人不来骚扰自己,确确实实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沈慕吟没说话,越发显得安静。
很快,沈慕吟回到了闻香阁。
在傍晚的时候,皇太后的懿旨就下来了,宣沈慕吟入宫。
这也是皇太后的传统,每年在马术上拿到第一的人,都会被格外的偏爱。
只是多年前,全都是茯苓一个人得到的而已。
今年沈慕吟就好似一匹黑马,忽然腾空出世,皇太后喜欢,也在情理之中。
沈府的人接了懿旨,自然也不敢拦着沈慕吟。
所以沈慕吟是一秒钟都没在沈府多停留,冬谨和茴香收拾了点衣物,就随着凤溪宫的马车,直接入了宫。
在沈慕吟离开后,沈家的人才走出来,眼底都带着对沈慕吟的恨意。
“自从沈慕吟回到沈府,沈府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沈岩几乎是说的咬牙切齿。
沈臻臻没应声,但是她的态度已经明白的告诉所有人,她是赞同沈岩的话。
沈长生很安静,负手而立:“能怎么样。我没想到她能攀附东宫,让东宫给她做了靠山了。”
“凌家和王家的事情,等于是斩断了他的左膀右臂,以后每一件事都是要小心翼翼了。”沈岩冷静开口。
“但是她不是……”沈臻臻这才抬头看着沈岩和沈长生,“若是可以,我倒是不希望她活着,我怕早晚会出事。只是现在,我也摸不透他的想法,这一次他对我的狠戾无比,我怕我们……”
说着,沈臻臻都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但现在,沈臻臻乃至沈家的人都很清楚,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但凡他们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那么出事就是早晚的事情。
“他没任何消息吗?”沈岩问着沈臻臻。
“无。”沈臻臻摇头,“他现在连我都不想见了。”
说着,沈臻臻低敛下眉眼,眼神里的悲凉显而易见。
再想到他对别的女人那么的温柔,沈臻臻的不甘心和嫉妒几乎是把她给填满了。
越来越一发不可收拾。
但现在,她只能忍,告诉自己,那个人就是在逢场作戏,最终站在胜利者位置上的人,只会是自己。
“就算要除掉沈慕吟,怕也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了。”沈岩忽然阴狠的开口,“这件事和她绝对有关系。”
说的是凌家和王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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