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就是慕司祁的生日,余晚乔今天拖着慕允棠来逛街的主要目的就是选出一个能够表达她想追他的诚意的生日礼物。
自从上次慕司祁劈材的模样入了大小姐的心,她脑海里就总浮现男人那张俊脸,偶尔还会盯着他走神,待自己反应过来,一摸,脸都是烫的。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两个礼拜,有次出门和慕司祁去海洋馆不小心亲上了,迟钝的大小姐才肯正视自己的内心。
没错,她就是喜欢上了她的私人保镖慕司祁!
余晚乔看着同样红了耳朵的慕司祁,猜想说不定对方也同样喜欢着她。
于是从海洋馆回来后,余晚乔一直等着慕司祁跟她表白,可左等右等,时间又过了一个多礼拜,霍大佬都策划着向她的好友慕允棠求婚了,慕司祁却仍旧没有要戳破他们之间那层窗户纸的意思。
大小姐等不下去了,她向来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直木头愣着不动,那她来挑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于是,在一个浪漫的夜晚,余晚乔主动向慕司祁表明了心意,本以为是双向奔赴,结果慕司祁告诉她那只是她一个人的暗恋。
余晚乔急了:“你不喜欢我,你那天亲我干什么?”
提起海洋馆里那个的吻,慕司祁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耳根暗自红了红:“那是意外,大小姐当时快要摔倒,身为保镖理应成为肉垫,不小心占了大小姐的便宜,我很抱歉。”
余晚乔不甘心:“那,那你当时红什么耳朵?”
慕司祁别开眼,出声否认:“大小姐看错了。”
“我才没有看错呢,明明红的都可以滴血了!”
余晚乔反驳,而慕司祁只是抱歉当时冒犯了她,希望她不要往心里去。
余晚乔看着眼前认真道歉的男人,忽然觉得自己脸上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个巴掌。
“自作多情”四个大字明晃晃地刻在脑门上,让她一时之间觉得难堪又委屈。
“鬼才需要你的道歉呢。”
余晚乔嗓音低落,最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看流星的天台。
慕司祁神色复杂地目送着小姑娘的背影,直到身影完全消失在天梯处才慢慢地收回视线。
繁星璀璨的夜空有流星闪过,划出的光尾短暂停留后,消散在夜幕之中。
刚刚余晚乔在流星下向他表白的话语历历在耳,慕司祁的鹰眸在一望无际的夜色中晦暗不明。
先不论他与余晚乔的身份差距和他身上背负的调查人鱼村灭村真相的重任,单说余晚乔对人对物皆是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她对他的热情怕是也会像今晚的流星般转瞬即逝......
不过20出头,还是好玩的年纪,能知道什么是从一而终吗?
那晚回去后,余晚乔独自坐在房间里黯然神伤。
慕司祁以为表白这茬就这么过去了,往后雇主还是雇主,保镖仍是保镖,却没想到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对上了大小姐幽幽的眼睛。
慕司祁被吓得猛地从床上弹起,一下就和床头正欣赏他睡颜的余晚乔来了个头碰头,大小姐鼻血都被撞出来了。
慕司祁顾不得自己额头肿起的包,慌忙带着小姑娘走进了浴室,让她仰着头给她止血。
慕司祁问她大早上不睡觉,跑到他的房间里来干什么,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无奈。
被撞到鼻子的余晚乔还仰着头,样子有些滑稽,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斩钉截铁般的决心,她说:“慕司祁,我想好了,我要追你!”
慕司祁现在不喜欢她不要紧,反正女追男隔层纱,她看上的人早晚会被她收归囊中!
宣战诏书发布出去,从那以后,余晚乔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追夫之路。
慕司祁口渴她递水,慕司祁练武她擦汗,以前慕司祁寸步不离地跟在她后头,现在她亦步亦趋地做他的小尾巴。
余晚乔自认她想追他的诚意已经摆得够明显了,可慕司祁就只是当她在玩小孩子过家家!
她都22了,大学都毕业了,玩什么过家家呀?!
余大小姐悲愤,誓要在慕司祁半个月后的生日当天送出一份聊表她心意的礼物,告诉那个直木头:追他,她是认真的!
“嗯......晚乔,虽说现在也快入秋了,送围巾给人当作生日礼物也合理,但是你确定你要尝试自己织围巾送给我哥哥吗?钩织手法还要选最难的那种?”
慕允棠语气委婉,不是她要质疑好友的动手能力,而是余晚乔确确实实是个手残党。
有次迷上羊毛毡,将可爱的小羊戳成了四不像就先不说了。
上次余晚乔约她去DIY店里玩陶艺,在有老师手把手教学的情况下,都能将草莓熊摆件捏成粉红的一坨,从扭曲的四肢,和一大一小的耳朵依稀能看出来是个动物。
回家之前,俩人将自己做的动物摆件作为友谊的象征交换了,至今那只“草莓熊”摆件都还在她的梳妆台上,和其他霍景琛陪着她做的DIY摆件一起摆着。
余晚乔眼睛正认真地挑着毛线团,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
“当然是真的,我手越残,就越要挑战最高难度的围巾钩织方法,大不了多勾几遍,这样你哥才知道我能有多喜欢他,肯为了他花多少心思啊。”
慕允棠略微点头,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阿棠,你别愣着了,快帮我选选那个颜色的毛线团好看。”
余晚乔在五颜六色的毛线团里挑花了眼,拿起了一团深灰的毛线团问向慕允棠:“这个颜色怎么样?你哥会喜欢吗?”
“可以呢,哥哥是比较喜欢暗色多一点。”
慕允棠点头,随即也加入选购毛线团的行列里。
秋天快到了,她也想给阿琛织一条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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