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再来一次。”许都无所谓的再次指挥着荆棘,此刻的荆棘已经从墨绿色变得紫黑,尖锐的利刺末端散发着令人不安的黑光。
见到许都要发动更加凶猛的攻击,三个小姑娘开始了互相吞噬,最后原地只剩下一个小姑娘。
最后的小姑娘在荆棘刺穿而来时整个口腔外翻,将自己完全自噬,然后消失在原地。
“跑?”许都冷笑“往哪里跑,我虽然撕不开空间,但是我能把这里完全封锁。”
手中出现忏悔录,阴影的屏障把以许都为中心半径五百米的范围都笼罩起来。
“我诅咒被圈定在屏障之中的存在。”许都张开口,恶意满满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傲慢的负重罚之,嫉妒的缝眼罚之,暴怒的黑烟罚之,懒惰的奔跑罚之,贪婪的伏卧罚之,暴食的饥饿罚之,淫欲的火焰罚之。”
乐师以他所掌握的七种原罪的基准,赐予了犯下对应原罪的生灵应有的惩戒。
“轰!”屏障的边缘处,无名的黑火升腾起来,携带着滚滚的黑烟。
躲藏在夹层空间中的那个小女孩从其中掉落出来,此刻的她无比狼狈。
双眼被细线密密的缝起来,身体被无形的重物压弯,火焰在她精致奢华的裙子上燃烧,黑烟缠绕在她的左右。
七重刑罚均施加在这个爱欲信徒的身上。
“把东西拿出来。”许都冷漠的倒在地上,身体因为火焰灼烧而不断抽搐的小女孩。
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却在这个时候暴起,她咧开大嘴就要用锋利的牙齿去撕咬许都。
可是许都早有防备,一脚就将其踢了出去。
“很好,拒绝配合,坚决抵抗。”许都手中的忏悔录再次翻动。
“疱疮灾,虱子灾,苍蝇灾,血水灾。”乐师随意的点了几重灾害,书页之中刻录的印迹被立刻触发。
倒在地上抽搐的女孩此刻身下出现了一汪血水,而她的身上也迅速长满疱疮,虱子与苍蝇围绕在她的身边,啃食着她身上不断脱落的烂肉和往外淌溢的脓水。
“既然是在罗马,那就模仿一次古人的刑法吧。”乐师站在远处,眺望着被赃物淹没的爱欲信徒。
他用四大灾模拟了古罗马最恶心刑法,浴桶刑。
所谓浴桶刑,就是将犯人锁进一个盛满水的浴桶之中,只允许犯人的头部露出,行刑者会每天为犯人送来吃的喝的,但是无论是排泄还是排遗都只能在这个浴桶中进行。
随着时间的拉长,犯人会浸没在自己的代谢产物之中,皮肤会溃烂蝇虫会将其视为温床,在裸露的面部行刑者甚至有时会释放蜜蜂去叮咬犯人。
浴桶刑在酷刑史上可能称不上是最残酷的,但是绝对是最恶心的,这是完全反人类的刑法。
不过施加在爱欲信徒的身上,无论是谁估计也不会有负罪感,毕竟这群追求快感和欢愉的罪人所犯之罪绝对配得上这个刑罚。
就拿许都知道的关于美学研讨会的资料来说,这群荣誉会员会在每月的第一个星期六聚会,而聚会的主题就是食婴和自残。
这些家伙顶着优越的皮囊,也只不过是群丧尽人性的牲畜。
许都自诩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对于这种家伙也没什么好感。
由四灾构建的浴桶刑可比普通的更加恐怖,其效果也是绝对的折磨。
浸没在其中的女孩皮囊快速的溃烂,似乎马上就要死去,不过在这层皮囊完全腐烂后,其下竟然出现了另外的一张脸,将同伴吞噬掉获取的蜕皮能力能让爱吃鬼在受到致命伤害时,可以通过不断的褪去皮囊来规避死亡。
不过现在的这种能力,不过是延长刑罚折磨她的时间罢了。
“东西交出来,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下去。”许都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脚尖的不断抬起和落下显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将爱吃鬼捆绑在血池中的荆棘末端开始向着罪人注入诸世之恶。
粘稠的恶意摧毁着爱吃鬼的精神,直到这个时候披着女孩皮囊的恶魔才像是真正的孩子一样啼哭起来。
那些恶意满满的幻象与呢喃折磨着紧绷的神经,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给你!给你!”痛苦的啜泣声在黑暗的空间内不绝于耳。
爱吃鬼做出如同反刍一般的动作,被包裹严密的画作被她从夹层空间中取出。
“早这么做就好了。”触手将画作塞进影子。
然后积存在爱吃鬼体内的诸世之恶在这一瞬间被引爆,这些恶意摧毁着她一层层的皮囊,最后污染了隐藏在最深处的核心。
爱吃鬼的身体就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干瘪下去,最后融化在血水中,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打完,收工。”许都将忏悔录重新收回阴影,笼罩着这此地的屏障也随之消失。
许都看了一眼还在腻歪的魔山夫妇翻了个白眼,然后就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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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房间之中,一个银发的男人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残疾的背棺者走了进来。
“大人,圣物被取回,现在已经在送往逆生树的路上。”
西莱塔恭敬的对着现在墓葬船内仅剩的至强者汇报着计划的进展。
艾亚哥斯抬起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处理组织内大大小小事务的压力让这位冥府的审判者都感到了疲惫。
“嗯,我知道了。”
他放下手中镶嵌着宝石的钢笔。
“让墓葬船重新启航吧,目标逆生树。”随着主导者的令下,漂浮在「网道·冥河」上的大船将锚拔起。
破旧的船帆升满,甲板上的活尸与冤魂开始活动,它们是不知疲倦的水手。
散发着荧光的大船开始航行,顺着冥河的流势一往无前。
西莱塔在汇报完毕后就走出了房间,现在颠簸的房间中只剩下了艾亚哥斯一人。
忧郁的面容中浮现着怯懦的情绪,丝毫不像是一个组织中的领导者。
“我们会成功吗?”
“当然,振作起来我的朋友。”阴影中的死亡信徒拿着用长杆挑起的冥灯,镇定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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