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中成和司南明雪几乎同时到达医院,司南老爷子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急救。手术室外,司南书白的母亲方雷珊和郑春晓一家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妈妈,爸爸之前明明已经好转了,怎么会突然这样?”司南明雪问道,脸上写满了担忧。
“雷姨,”洛中成也匆匆赶来,他看着焦虑的方雷珊,安慰道,“不会有事的。”
“两天前医生还说我爸爸恢复得不错,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司南明雪问道,满脸不解。
“他们这些人居心叵测,给你爸爸吃些干巴巴的糕点,结果卡住喉咙了。”方雷珊气愤地说道。
“不是说爸爸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喝点粥就行了吗?糕点是哪儿来的?”司南明雪疑惑地问道。
“是他们故意把糕点拿给你爸爸吃的。”方雷珊气愤地指着司南明晓。
司南明晓是司南老爷子的二女儿,和郑春晓一样,出生于富裕的家庭。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如何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女人,嫁入豪门,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郑春晓是这样走过来的,她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走同样的道路。
然而,郑春晓并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还有一个家庭,还有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还是男孩。当她发现这一切时,已经度过了二十多年的婚姻生活,早已习惯了安逸的生活,反抗、离婚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她的两个女儿也只能沿着她的轨迹前行。
相比之下,方雷珊的女儿司南明雪则完全不同。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需要去争取,她的人生并没有被上天眷顾。为了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她必须变得强大、有能力。因此,除了必要的文化课程外,她还必须精通金融、财务等各种知识。她是按照企业接班人的标准来培养的。而她的母亲方雷珊也一直鼓励她要独立、自强。
然而,尽管司南明雪的能力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但在财产继承方面,她并没有得到公平的待遇。由于司南老爷子对郑春晓和她的女儿们心存愧疚,郑春晓知道只要自己坚持,她坚决不同意给方雷珊她们任何股份,司南老爷子也不会违逆郑春晓。简单来说,司南明雪不过就是个高级打工人。如果没有司南老爷子的授权,她什么都不是。
“那都是爸爸想吃,他叫了我好多次给他带过来我才带的。说天天喝粥,天天喝粥喝到他舌苔都磨平了,我看他那么难受,只好同意了。”司南明晓委屈的说。
“就算他想吃,你也不应该给他带过来。”司南明雪永远如此精明,她立刻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要是噎到了,你怎么不及时找医生?”
“我……我当时吓坏了,不知所措。”司南明晓的声音有些颤抖,“我……”
“你都四十多岁了,遇到事情还是这样惊慌失措!”司南书白和司南明雪异口同声的说道。可是司南书白的声音没人听得到。
司南书白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把他气得胃都痛了,“怎么这么笨啊!”
“你们看看他说的什么话?他就任由爸爸噎着不管!一直哭!直到所有仪器都响了,惊动了医生,医生才跑进来急救的!”方雷珊也生气地指责道。
“我都说了,我当时真的被吓到了!”司南明晓的声音带着哭腔。
“都不是有意的,你叫什么叫?”郑春晓生气的一把推开方雷珊的手。
“你们是不是有意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妈妈狠狠的说道。
“你说什么呢?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郑春晓觉得受到了冒犯。生气的准备拉方雷珊的衣领。
可是洛中成挡在了她和方雷珊中间。
郑春晓没办法拉住方雷珊,只能生气推了一把洛中成。
“说就说,谁怕谁?你们家司南明晓第几次结婚了,第4次结婚了吧?离婚又结婚不就是希望多拿几个亿的嫁妆吗?为了钱,脸都不要了是吧?”妈妈可不怕郑春晓的拉拉扯扯,她生气继续说。
“好啊,你以为你们家不是啊?你让司南明雪一直不结婚,不就是觊觎着我们司南家的财产吗?你们现在儿子都死了。就想让女儿来继承财财产是不是?”郑春晓也开始了骂战。
妈妈听到郑春晓说司南书白的死,一下子就炸了。“你说什么呢?我都怀疑我儿子的死,就是你们造成的!”
“你别乱说,我告你诽谤!”
“你们不要脸!”
双方都吵的面红耳赤,洛中成被夹在中间推推攘攘。他一句话也没说,只知道不能让双方动手。哪怕她们打他都可以。
就在这时,护士长闻声赶到了现场,“吵什么?这里是医院!别吵吵嚷嚷的!”她大声说道,“我问你们!是不是给司南先生喝了酒?”她严肃地问道。
听到护士长的话,众人都惊呆了,目光纷纷转向了司南明晓。
“我……我……”司南明晓支支吾吾地说道,“是爸爸说想喝一点,我就带来给他喝了一口。真的!就只是一小口。”她急切地解释道。
“你疯了!那是你爸爸!”郑春晓气得浑身发抖,巴掌如雨点般拍打在司南明晓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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