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带着张飞和两千人向西进行攻击。
典韦则带着关羽和另外两千人组成队伍,朝东快速行进。
两支队伍势如破竹。
无论农庄还是坞堡,全部无法阻止新庄队伍的进攻脚步。
但凡有抵抗者,在许言和典韦超强的武力震慑,以及身披铁甲庄兵悍不畏死的冲锋下,全部化为灰烬。
阳曲县城外大大小小的农庄坞堡尽数被攻破。
被解救出的农奴一顿饱饭吃下去,顿时被勾动情绪。
嗷嗷叫着要加入新庄,跟随队伍共同打乡绅吃饱饭。
阳曲县城外尽是农奴翻身的场景。
县城内,一众乡绅土豪们坐立难安。
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派出心腹前去城外打探,获得的消息更让他们心惊胆战。
两支队伍在城外风卷残云般进攻各处产业,贡献的速度简直让他们无法想象。
但一想到那两个带队的强大贼首,还有那些身披铁甲的兵丁,乡绅土豪们又觉得合情合理。
毕竟这般强大的战力,太原郡兵都比不上。
更不用说他们这种小县城。
许多乡绅土豪暗中祈祷,希望那贼军千万不要前来进攻城池。
否则仅凭借城中的县兵,根本无从抵抗。
在度日如年的感觉之中,乡绅土豪们勉强挨到日落时分。
一些心中有想法者早就在府邸收拢好金银细软。
阳曲县城这种状况已然待不下去。
就算那些贼兵这次不攻城,下次呢?
保不齐贼军打造一些攻城云梯,那阳曲县城被破绝对是吹灰间的事情。
夜色降临,整个城池之中弥漫着悲观气氛。
但与乡绅土豪们不同,城中的穷苦百姓却是暗中高兴。
他们太乐于见到平日里竭尽所能欺负他们的大户人家愁眉苦脸。
那些该死乡绅和土豪,终于感受到生活中的艰难和困难,让所有百姓们在家中拍手叫好。
夜色越来越深,县城陷入到一片安静之中。
十来个人影从县长府邸后门偷偷溜出。
五旬县长带着他的家人和几个忠心的奴仆,每人背着两个沉甸甸的包裹,隐藏在夜色中直奔城门。
吱嘎!
早已安排好的县长缓缓给城门打开一道缝隙,随后带着家人快速冲出。
他是一刻都不想在此城中留下去。
手中有钱的他想要赶快前往晋阳。
只要提前活动一番,本应过些时日就可更换其他地方为官的他,便能够提前卸任。
到时候这座县城就算被贼人攻破,也与他这个前任县长无关。
至于跟谁有关,他才不管!
“我们走小路。”县长趁着夜色吩咐道。
“所有人务必跟紧。”
“夜色较深,小路难走。”
“但我等想要避开那些贼人,必须行小路。”
“而且,必须连夜赶路。”
“绝对不能有任何耽搁。”
女眷们自知危险当头,不敢有任何怨言,跟随县长匆匆赶路。
害怕暴露行踪的县长甚至连马车都没启用。
全靠步行。
一切从简的他万分谨慎,把所有需要考虑的细节全部算计其中。
他对自己的命异常珍惜。
夜色之中,陆续有人从开启的城门偷偷离去。
十来个,二十来个。
队伍人数多少不一。
但却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离开这座被贼人威胁的县城。
只要保住性命,手中有钱,找个地方买上一些土地,他们损失的财富还能补救回来。
不过时间问题而已。
但如果被贼人所杀,则一切化为灰烬。
山间小路,五旬县长走到两腿酸软,脚底生疼。
“呔!!”
一声暴呵突然如同惊雷般炸裂响起。
本就疲累的县长当场两腿一软跌坐在地。
呼!!
数根火把突然出现,把小路四周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怎会如此?!”
从地上挣扎站起,五旬县令看到白天那个在城下喊话的年轻贼首持戟而立。
一旁一个黑脸糙汉手持火把怒目而视。
“你这厮果然废物!”
张飞呵斥道:“许庄主料到你这狗官必然胆小。”
“必会抛弃城池向晋阳城逃窜。”
“而且,不走大路定会选择小路。”
“你这厮的行为,早已被许庄主看穿!”
“还不赶快投降!”
粗声呵斥的他,早已把出发前刘备的叮嘱忘到脑后。
许言的神机妙算让他心服口服。
简直把那老迈的县长看个通透!
他也想学到如此本领,在敌人还未出招之前,便已经算到一切。
拥有这般本领绝对会震撼任何一个对手!
五旬县长根本不想放弃,他只想活命。
落入贼人手中是个什么结果,不用脑袋想也知道。
什么都顾不上的他,直接扔掉后背上沉淀的包裹,随后闷头便向其他方向猛冲。
企图从夜色之中逃离。
然而刚离开小路,冲向一旁的树林,便被几个黑暗中走出的兵丁撞回。
“哼!”
一脚踹翻逃跑中的县长,庄兵冷哼道:
“我们庄主大人把你这招也早已料到!”
“你们已经被包围!”
“四周都是我们的人。”
“想逃?”
“根本没门!”
洪亮的话语声让跌倒在地的县长万念俱灰。
“立刻投降!”
喊声从四处响起,“扔掉包裹,蹲在地上,两手抱头!”
“三息过后,但凡有人还站在原地,格杀勿论!”
来自庄兵的吼声让十来人的队伍极为惊恐。
无论女眷还是忠奴,全部按照命令执行。
连忙扔了身上沉重的包裹,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敢乱动。
生怕眼前的贼寇会大开杀戒。
手持火把的张飞走向前,把县长的小妾吓到浑身发抖。
却发现那极为强壮又凶神恶煞的大汉,不过蹲在地上拆解包裹。
小妾只感觉躲过一次灾难。
张飞单手翻找,寻出包裹中的金银。
火把一照,极为闪亮。
“呔!”
“凭的该死!”
瞪向不远处的县长,他拿起一个金元宝痛斥道:
“你这该死的狗官,居然搜刮这般多的民脂民膏!”
起身的他步步逼向满脸惊恐的县长。
“难怪你个老小儿要逃跑,原来心中的鬼怪巨大!”
“吃了这般多的财货,全盘不想吐出来是吧?”
“俺看你真该被千刀万剐!”
粗厚的嗓音搭配火把照耀下的凶狠,把五旬县长吓到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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