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茵环顾四周,她的目光在每一处都停留了片刻,仿佛在品味着这片院子的每一个细节。然后她转向了云澹,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真好看,我很喜欢这里!”若茵的声音里充满了温暖,她看着云澹的双眸,一字一顿地说着,仿佛在强调她的感受。
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轻轻游走,捕捉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云澹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身后,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的眼中写满了期待和骄傲,仿佛在说:“我表现得好吗?你快夸我呀!”
然而,他的话语却带着一种傲娇和别扭的味道:“那什么,你喜欢就好!”
他的样子让若茵心动不已。
看着这个每一处都无比精致,无比合意的小院,感受到他满满情谊,此刻若茵只想着:要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
若茵轻轻拉住了云澹的手,看着他,颇有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
正当两人沉醉于彼此的温情之中,仿佛时间都在此刻静止,门外突然传来了听雨恭敬而谨慎的声音。
听雨低着头,轻轻地敲了敲院子的门,打断了这宁静而浪漫的时刻。
“公子,殷大夫,该用晚膳了。”
听雨的声音虽低,但在寂静的院子中却显得格外清晰。
若茵回过神来,她轻轻应了一声,脸上依旧挂着满足的微笑。
她拉着云澹的手,两人一同向饭厅走去。她知道,云澹身为凡人,需要按时用餐,而她自己虽然已经辟谷,但为了陪伴云澹,她也从未疏忽过这一点。
在走向饭厅的路上,若茵的思绪不禁飘回了过去。她与云澹相识相知,共同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
她身为修士,拥有超越凡人的力量,但云澹却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尽管如此,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从未因此而受到影响。相反,正是因为这种差异,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更加明白对方的重要性。
饭厅中,饭菜已经摆好,热气腾腾,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听雨在一旁侍候着,静静地等待着两人的入座。
在这宽敞的宅子中,只有云澹一位主人和若茵这一位尊贵的客人,因此饭桌上仅有他们二人共享晚膳。
没有了其他人声的嘈杂,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冷清而静谧。
烛火的微光在桌面上跳动,为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一丝温暖和生动。
饭桌上,若茵总是象征性地品尝一两口菜肴,她的目光主要停留在云澹身上,注视着他用餐的样子。
对于若茵来说,看着云澹享用美食已经成为了一种幸福的习惯。
她的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安宁,仿佛只要看到云澹安好,她自己也就一切都好。
云澹则是早就免疫了这较之从前更加灼热的目光一般,专注于眼前的食物,他细嚼慢咽,享受着每一口的美味。
若茵看着云澹细嚼慢咽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菜后,轻轻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和温柔:“不知你准备何时带我去拜见你的父母家人呀?”
她的话语像是一阵春风,轻轻地拂过云澹的心头。
云澹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悸动。
他知道,若茵这是在暗示他们关系的下一步——拜见双方的父母,得到两家的认可,然后便是水到渠成的婚事。
他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他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各种场景,想象着带着若茵回家,介绍给家人认识的情景。
他会如何向父母描述这个他深爱的女子,如何让她感受到家人的温暖和接纳。但同时,他也感到了一丝紧张和羞涩。
云澹的耳朵渐渐红了起来,他的眼神开始躲闪,不敢直视若茵的眼睛。
若茵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害羞,心中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话,似乎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呀,为什么云澹会突然害羞起来呢?
不过还好云澹的状态只是持续了不到片刻就,回过了神,同时也开口将话题拉回了原点。
“五日后吧,待我将这边的合作事宜处理好之后,我们就一起回到蜀郡,去拜见爹娘!”
说着,云澹话锋一转,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你的家人呢?”
“带你去见我的家人吗?”若茵的声音里透出一丝疑惑,她刚刚明明是在和云澹讨论见他父母的事情,怎么话题突然转变成了见她的家人?
云澹听到若茵这无心之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你都决定要和我一起度过余生了,难道不打算给我一个名分吗?”
若茵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云澹的意思。
她看着云澹有些不满的表情,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愧疚。
她知道,云澹想要的并不是一个虚无的名分,而是她的真心和承诺。
于是,她温柔地握住云澹的手,轻声说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担心你会介意我的身份。”
云澹听到若茵的解释,心中的不满顿时消散了许多。
她微笑着看着云澹,继续说道:“我记得我从前与你提起过,我已经活了几千岁了。”
云澹听到这句话,并没有感到惊讶或恐惧。
他深深地看着若茵,说道:“我知道,这并不影响我爱你。”
若茵轻轻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但是,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家人都是没有灵根的凡人”。
“他们在我几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恐怕已经轮回了几十世。”
云澹静静地聆听着若茵的诉说,心中却如同被巨石击中,泛起阵阵涟漪。
他从未想过,若茵的父母竟然与他一样,只是普通的凡人。
“若茵,我……对不起。”云澹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和愧疚,他的眼眸低垂,不敢直视若茵的眼睛。
若茵看着云澹的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若茵知道,云澹是在为她感到难过和抱歉。
若茵轻轻地握住云澹的手,淡漠地说道:“时间是最无情的,但也是最好的良药。再说,都过去几千年了,从前的那些伤痛,我现在都快要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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