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戒看森巫没有接茬,他继续说道【其实咱们俩应该感谢孩子】
尾戒【孩子也是这件事的受益者,如果没有今天这个小小的插曲】
尾戒【你是不会说出自己原生家庭的状况的】
尾戒【我是不敢问的,今天你我又多了一分了解】
尾戒【至于孩子哪里,我已经明白了你的核心思想,容我归纳总结一下语言和谈话方式,会去和他深聊几次】
尾戒【虽不能避免有些心理的情绪负担,但能给他一个预设,或者说是铺垫,更合适的讲,应该是给他一个心里保障和开启精神世界新的认知】
森巫【在这里都给你惹麻烦,如果现实中......我可能更是你的大麻烦】
尾戒【哟,准备到现实了啊,那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看森巫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尾戒【你我已成人】
尾戒【父母已不在左右我们的生活,孩子就更谈不上,剩下的就剩我们自己这一关了】
森巫【别被感情冲昏了头脑】
尾戒知道对方什么意思,【我很理智】
尾戒【反倒是怕你一时冲动,所以无数次的提醒着,拉着我的手,一切我来,顺其自然】
森巫【好,我的头好疼】
尾戒【憋的,穿上衣服,开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看看星空,心情也许能好一些】
森巫【你快睡吧,累了一天了,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尾戒心想啊,这个森巫啊,是真让人心疼,可惜自己就是再心疼对方,什么也做不了,也许这里的陪伴就是唯一能做的。
尾戒【情绪是身体最大的敌人,快乐是友军】
尾戒【我说,我现在睡不着你信不信】
森巫【茶喝多了?】
尾戒【浓茶啊!】
森巫【对不起,应该让你明天喝的】
尾戒【这个对不起,开玩笑的时候可以说,以后不许说了】
尾戒【咱们俩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尾戒【对了,你知道,是你什么样的举动救了我吗?】
森巫【不知道】
尾戒【第一次的投喂】
尾戒【如果没记错,在你告诉我,给我买了东西的前一天,我给你做了两道菜,还记得吗?】
森巫【嗯】
尾戒【那是,是我对你最动摇的时候,就是这一份投喂,定了我的心】
尾戒【今天我和你说过,你是第一个投喂我的女人,有印象没】
森巫【嗯】
尾戒【话是玩笑方式说出来的,可在我心里意义非凡】
森巫【原来,这一步一步都是我的错】
尾戒【你这个清奇的脑回路啊】
森巫【不应该给予你太多,任何东西】
一看到这句话,尾戒就知道森巫又要提照片的事。
尾戒【杀了我吧,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森巫【只想着,不给你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森巫【没想到】】
森巫【哎】
尾戒【怎么办】
尾戒【是将错就错,还是将错就错,好头疼的选择,是吧】
森巫【我明天眼睛肯定肿了,同事会不会笑话我】
尾戒【这还不简单,请假呗,不让他们看笑话】
森巫【哪有刚开工就请假的】
尾戒【那怎么解释呀,突发情况?】
尾戒【谁家又不是老挂着无事牌子,对不对】
森巫【我手头一大堆事,等我忙的差不多了,就该去山东看中医了,那时会离开好长时间】
尾戒【也好,我也去,咱们偶遇去(偷笑)嘛咪嘛咪哄,掐指一算,四个月后】
森巫【我不告诉你什么时候去,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能留】
尾戒【看我金钟罩,铁布衫,来呀,试试】
森巫【(捂脸笑哭)好了,我不哭了,真的不哭了,放心吧】
尾戒【嗯,胸口舒服点没,用不用揉揉啊】
森巫【没刚刚难受了】
尾戒【试着慢慢深呼吸几次,用鼻腔】
森巫【说好的要让你高兴的,哎!】
尾戒【你在,我就会高兴,你睡着了,我想到你也会笑的(偷笑)(偷笑)】
尾戒【况且,我的手现在还帮你揉着胸口呐】
森巫【啊!】
尾戒【帮你顺着气,别瞎想啊,本人可是正人君子】
森巫【不和你闹了,去看看孩子再干嘛,我不放心】
尾戒【放心,这几年把我和你这个月讲的大道理,我是掰开了,揉碎了,跟他说】
尾戒【这孩子让我带的有点佛系了,也不知道好不好】
森巫【(捂脸笑哭)】
尾戒【我觉的吧,只要心理强大,能扛得住突发的压力,不崩,这就算成功了】
尾戒【至于受伤,身体上和心理上的,让社会去洗礼去吧,不经磨难,立不真身板】
看到森巫只是已读,不再发信息了,尾戒知道对方肯定是哭多了,困了。
尾戒【困了吧,睡觉吧】
森巫【哭多了,想睡了】
俩人互道晚安后,尾戒翻看着聊天记录。
今天森巫道出了她的原生家庭的情况,看她的言语中虽然有伤痛,但不至于郁结在体内形成病灶。
一定还有别的事,是森巫放不下,解不开的结。
还有就是森巫的性格,什么事都压在心里,万事替别人着想,却委屈了自己,这样的人是谁或者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如此的放不下。
这个结有多深,自己能帮她走出来吗?
人生百苦,唯有自渡。
尾戒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以前的经历,哪一次受伤之后,都是自己一个人慢慢总结,慢慢站起来的。
这就是自己的命,算命的说过,自己一生占了一个孤字,六亲不靠。
也许就是这种无人帮助的生活,缔造了自己一身的伤,一次次康复后,自己越来越强大。
以现在对森巫的了解,她除了原生家庭这个问题之外,她自己一定是被保护的很好。
也就是这样的人生境遇,让本应该完美的她,受到了磨难后无法快速自愈。
甚至在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郁结,导致身体内部发生了病变。
尾戒去儿子房间又看了看熟睡的儿子。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引导孩子了。
是该把他保护的像瓷娃娃,还是应该像自己一样早早的让社会去洗礼他。
毕竟人这一生,活着,才有可能去找到和完成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尾戒关上了儿子的房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人各有命,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给他打好辅助就行了,想想自己在他这般年纪,早已经步入了社会,承担起了自己选择之后的因果。
尾戒躺到床上想着,睡觉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有些事,还真的像自己教森巫那样。
活好今天,种好今天的因,才是最正确的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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