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被对方激怒,气的他鼻子直哼哼,该死的蛇兽,这两天,他都奔跑在找雌性的路上,神情已然疲惫不堪,应付起蛇兽来,就有些费力,时不时就要挨上蛇兽一尾巴。
但是对方也没有落到好,蛇皮上一道道的抓痕清晰可见,战事逐渐胶着,最后两败俱伤,蛇兽人断了一节的尾巴逃走了。
花妖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臂,惨然一笑,“阿梨,我疼,你到底在哪里,快来抱抱我。”
他的整条手臂已经血肉模糊,正在汩汩往外流着血水,花妖强忍着疼痛,往集市那边跑去,几次快要昏迷时,他都咬牙坚持住,嘴唇都已经被咬破,就这样一路迷迷糊糊的,终于跑到集市门口,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住,昏死了过去。
天还是灰蒙蒙的,只有那晨起的太阳,带来一丝丝的亮光,原昨晚兴奋了一夜,今早,天不亮就带着队伍,驮着家当往陆梨的驻地而去。
刚要路过集市门口,有个眼尖的兽人就喊道,“族长,这里有一只狐狸躺在这,不会是死掉了吧?”
原正高兴着一会就能见到陆梨,好心情被打断,他有些不太高兴,“不都说了吗,我已经不是族长了,谁在乱叫,我就不带他去见巫。”
羚羊兽人都知道陆梨救了山,还知晓雌性是个巫,他们更加的敬重她,所以原一说要加入陆梨的部落,兽人们没有一点排斥的同意了。
这会,原训斥完那个兽人,还是不情愿的过去,看了看那个快死了的狐狸兽人,这一看不要紧,这狐狸他看过,在那个掠走陆梨的夜晚。
他呼吸都变得急促,原不顾兽人们诧异的目光,直接抱起花妖,就往陆梨在的地方跑去,怀里抱着狐狸,速度也不见慢,到了雌性居住的棚子,不顾形象的大喊道,“陆梨快出来,狐狸受伤了。”
一声算是惊醒了全部的兽人,陆梨从豹昇身边醒来,听到花妖受伤,不管不顾的光着脚就跑了出去,抬眼就看到躺在原怀里,没有什么生气的狐狸。
她不敢耽搁,“快,把妖妖抱进来,”陆梨有些头晕,她看不得亲近之人受伤,急忙给花妖检查伤势,手臂受伤最严重,她知道狐狸最爱美。
醒了,看见自己的惨样,还不知道要怎么和自己闹腾,陆梨先用止血散把血止住,看到伤口不再往外渗血,之后施了一个治疗术,又把花妖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看着狐狸大大小小一身的痕迹,她死死的咬紧嘴唇,等把花妖身上的伤口也上了药,陆梨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下来,眼睛里面全都是心疼。
豹昇在旁边把雌性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阿梨,别哭了,狐狸会没事的。”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陆梨哭了一会,发泄着心里难受的情绪,看着躺在地上花妖,又要落下泪来,是哪个混蛋伤了她的狐狸,要是让她给逮到,一定让那恶兽死无葬身之地。
豹昇去安排事务去了,屋里只剩下陆梨在花妖身边守着,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雄性的脸,只是轻轻的触碰,不敢用一点力气,怕把狐狸给弄疼了。
原端着热乎的肉汤走了进来,看着雌性就在那呆呆的坐着,他心里有点难过,把热汤放到一边,声音无比轻柔的说道,“吃点东西吧,要不然狐狸醒了该心疼了。”
陆梨看都没看一眼原,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花妖,更没有胃口吃饭,就想这样安静的陪着他,没再听到有声音传来,以为原早就出去了。
陆梨窝在狐狸身边,那感觉,就像每次花妖搂着她睡觉一样,让她无比安心。
原站在雌性身后不远处,看着依偎在狐狸身边的陆梨,他心里是震撼的,兽世雌性珍贵异常,雄性兽人只要和雌性结侣,那他往后的兽生都是围着雌性转。
因着,每个雌性身边不止一个雄性兽夫,她们大多都是性格蛮横,霸道无理,好吃懒做,一个不高兴打骂雄性也是常态,可以说,整个兽世的雌性基本上都是高高在上,她们只会享受雄性带来的好处,一但你失去了价值,就会被他们无情的抛弃。
原还没看到哪个雌性,会因为一个兽夫受伤,难过成这样的,按照常理,她不是应该把这只狐狸扔到一边,不管不问的吗。
原看着躺在狐狸身边的雌性,脸上带着依恋的神情,安静的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帐篷,天光大亮,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多日的阴霾散去,也照亮了原心中的那抹黑暗,让他重新燃起了斗志,心中有了期盼,他口中轻轻呢喃,真好。
陆梨被哼哼唧唧的声音给吵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正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那眼角还带着明显的泪意,而自己整个身体都攀在花妖的身上,她马上松开雄性,暗到,自己真是睡糊涂了,狐狸还受着伤呢。
赶忙轻声问道,“有哪里疼?快让我看看,”说着伸出手去查看狐狸的伤势,花妖几日来的奔波,和蛇兽人的争斗,都被他抛到了脑后,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小雌性。
看着雌性把自己松开,他不满的小声说道,“我要抱抱,阿梨你快抱抱我。”声音里带着一丝的热切,陆梨无奈,只能哄道,“妖妖别闹,你现在还伤着呢,等你好了让你随便抱,怎么样?”
花妖委屈的把脸埋在兽皮被子里,整个身子还一颤一颤的,陆梨把被子掀开,看着狐狸一脸的泪痕,轻轻的为他把眼泪擦去,伸出手揽住了雄性的腰身,嘴里没好气的说道,“这回行了吧。”
狐狸这会没露尾巴,要不然,不知道会怎么的意呢。
两兽静静的感受这一刻的温馨,陆梨想到雄性还没吃东西,就收回了手臂,看着沉睡过去的花妖,她从空间里拿出大铁锅,让一个兽人帮着打满水,煮了满满一大锅的鸡肉粥,柴火烧的正旺,铁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着,正往外冒着阵阵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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