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调研很快就结束。
纪小念跟着同学们乘车回到学校后,迫不及待赶回家,想要给大叔一个惊喜。
她到家的时候,下午五点。
先去看看温晴搬走了没有。
结果家里关于温晴的所有东西,都没有了。
纪小念心情变得很愉快,趁着大叔还没下班,赶忙去浴室泡个澡。
之后去大叔的衣帽间,取下他的一件白衬衫穿在身上。
看了眼时间,也还早,她干脆先躺在大床上眯会儿。
结果这一眯,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等她睁开眼时,天都黑了。
奇怪的是,家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纪小念起床,穿着大叔宽松的衬衫,踩着棉拖轻步下楼。
而整幢别墅里还是安安静静的,更有种空荡荡的死寂感。
按理说这个点就算大叔没回来,王妈应该在家的啊,她人去哪儿了?
也感觉有些饿,纪小念返回房间拿起手机,先给王妈打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她郁闷的问,“王妈,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点不在家里?”
王妈回,“太太啊,你还不知道吗,湛先生让我来照顾温小姐了,现在我在温小姐这里呢。”
纪小念一听,小脸上的表情更显阴郁。
大叔把王妈喊去照顾温晴?
凭什么?
虽然她也不需要人照顾,可王妈陪着她都三年了,凭什么温晴走,要把王妈一起带走。
正想挂电话,去找大叔质问时,王妈的声音又从手机里传来。
“先生现在也在温小姐这儿,太太想要他接电话吗?”
纪小念愣了下,“你说什么?”
王妈,“我说,湛先生在温小姐这儿,正陪着温小姐在用餐呢,你要先生接电话吗?”
纪小念,“……”
所以大叔这么晚没回来,是去陪温晴?
她让他把温晴送走,结果他人也跟着走?
纪小念忽然感觉胸里有些堵,忙道,
“王妈,你不要跟大叔说我给你打电话,那你就在那边忙吧,我先挂了。”
收起手机,她一下子跌坐在床尾的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
她满心欢喜的赶回来,把自己洗干净,喷香香的想要好好犒劳大叔,结果……
想到此时此刻的大叔,正陪着温晴在用餐,纪小念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好可笑。
她也不主动给大叔打电话,就想看看他能多久回来。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平添不开心,她去书房写调研报告。
等把调研报告写完,又去楼下煮了碗面,都吃完了,晚上十点了,大叔还是没有回来。
纪小念感觉自己的心都凉了。
但她不愿意回房,一直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等。
从十点,等到十二点,
再从凌晨等到天亮,大叔还是没有回来。
纪小念不敢想,大叔居然留在温晴那里过夜。
一气之下,她收拾东西,换上衣服回了学校。
从回来后到第二天下午,纪小念都没联系过大叔。
但第二天下午,湛封主动给她打电话了。
看着手机里的来电,纪小念憋着心里的不悦,走到没人的地方按下接听。
电话里,男人嗓音温柔,“回来了吗?”
纪小念想到大叔一晚上没回家,一直留在温晴那里,心里又堵又酸。
她冷不丁道,“我要是不回来,你是不是也不会回家?”
湛封听得莫名,“这话怎么说的?”
“你昨晚在哪儿过的夜?”
纪小念不想跟他打太极,直接挑明了说,心里才不会那么压抑。
湛封听出了小丫头不悦的语气,倒也没隐瞒,实话说,
“昨晚温晴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说是感谢我,让我过去吃,我去了,之后太晚就没回家。”
“太晚没回家?所以你就留在那儿陪她?”
湛封没否认,“你不要瞎想,王妈也在的。”
纪小念忽然来了脾气。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王妈喊去照顾温晴?你心疼她,想找人伺候她,凭什么把我的王妈喊过去?”
原以为把温晴赶走,大叔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看来她还是想得太天真。
只要温晴不愿意放手,她有的是借口跟办法把大叔喊过去。
偏偏大叔因为温晴的哥哥,还什么都对她有求必应。
“温晴要,我就让王妈跟着她了。”
湛封耐心道,“我已经让江尧重新去聘别的保姆了,你回家以后还是会有人给你洗衣做饭的。”
“我想要的是保姆吗?”
纪小念忍不住委屈的喊,
“你怎么跟温晴就不能有点分寸,你是有家庭有老婆的,再晚又不是没车,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总要跟温晴待一起。”
就算他们什么也没做,可她还是在意的不行。
因为这样的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慢慢地次数多了,谁又知道不会发生别的事。
又听到那丫头大呼小叫的,湛封冷了声音,
“你昨天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现在在家还是在学校?”
纪小念忍着心里有的情绪,喉咙哽咽,“在学校。”
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像个泼妇,不要太限制大叔的自由。
不然会让大叔反感。
可是,她越是忍,心里就越难受。
电话里,湛封丢下话,“一会儿我去接你,有什么话我们见面谈。”
纪小念看着挂断的通话,只能又一次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
大不了就分开呗!
一个小时后,江尧的车停在了学校门口。
纪小念拉着脸,坐上后位。
人刚上去,旁边的湛封就给她递来奶茶点心,“给你买的。”
纪小念抬手接过,却没胃口吃,小脸上的表情冷漠的让人看出来她此刻很不开心。
湛封抬手搂她,语气有些命令,“好了,不许生气。”
纪小念别过头,心里还是不爽。
湛封捏过她的下巴,也不管开车的江尧,低头跟她接吻。
吓得江尧赶忙把挡板升起来,隔断他与后位的空间。
纪小念还在气头上,一点都不喜欢大叔在车上弄她,感觉就好像把她成了泄欲的工具一样。
她奋力将大叔推开,小脸板着,赌气的丢下话,“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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