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蕴棋大陆有两大国家,一个是君氏王族建立的承凤国,另一个是屈氏王族建立的翏舟国。
翏舟国没被瓜分前,梁家和尚家都是该国辖下的大家族,两家关系很好。后来,大陆四分五裂,梁家建了梁国,尚家建了兵尚国。尽管各成霸主,两家也还是走动频繁,关系一如既往,密不可分。
梁国现任太上王梁覆狂的父王和现任兵尚王是好友,梁覆狂的父王驾崩后,兵尚王感念梁覆狂过早失了父亲,一直把梁覆狂视如己出。梁覆狂在兵尚王这里感受到无尽的关爱,两国的关系也日益密切。梁家和尚家更是约定每年至少见一次面,闲话家常,就当家人团聚。
兵尚王年纪大了,政务很多都交给了太子处理。太子要陪着治理国家,和梁家的见面,也就顺理成章地交给了尚武。
尚雯到了要婚嫁的年龄,兵尚国重武,优秀的男儿皆以武艺高为骄傲,可尚雯见惯了男子们抄起兵器打打杀杀,对他们并不感兴趣。
妹控的尚武在国内挑不到妹妹喜欢的男子,便想着到梁国碰碰运气,反正也到了两家约定见面的日子。
那天,尚武到了梁国,把自己挂心的事一分享,梁冠柏就介绍了好几个他心中认为不错的男子给尚武过过目。
梁冠柏和尚武的处境不同,尚武是板上钉钉的后续继承人,而梁冠柏当时虽然是太子,可他的弟弟们都不安分,导致梁冠柏为了应对弟弟们的损招,练就了不少坏心眼。
梁冠柏有心眼,他推荐的人也是有心眼的。尚武的确缺心眼,但他不瞎,梁冠柏介绍的那几个人,把类似吃绝户的心思都挂在了脸上和嘴上,尚武当场心里就否了,只是面上不显。
“阿柏,你身边那位男子怎么不给我介绍?”
“他啊,他叫邹温,是我的好兄弟。”
“就是他,怎么不给我介绍?”
“他平时不怎么和女子相处,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讨雯雯的喜欢呀。”
“不沾花惹草,挺好的。能力怎么样?”
“能当我的好兄弟,你说呢?”
尚武有了主意,把邹温叫到眼前:“这位兄弟,你在旁边应该都听到了,我就不啰嗦了,有没兴趣到兵尚国走一趟?不管我妹妹有没看上你,我都会赠你一大笔银两。”
“尚公子说笑了,能当尚公子的妹夫,是邹某的福气。”
“所以你答应了?”
“当然,请尚公子多多关照。”
“好说好说。”尚武眉开眼笑。
尚武把邹温和那几个心眼忒多的男子一起带回兵尚国给妹妹挑选,尚雯和尚武不愧是兄妹,第一时间就否了那几个心眼多的男子。
待尚雯看到邹温后,长相儒雅的邹温和煦一笑,恰到好处的风度和温度令尚雯对其一见钟情,扯着袖子就不肯放下了。
后面的故事,就是抹了蜜的屎,内核都是奇臭无比的。
尚武抖落了很多故事,借酒消愁。
君乐赢和丰临天对视一眼,默契问出:“梁冠柏知情吗?”
“那小子,”尚武气哼哼,“我去质问过他,他说不知道。不过当时他没有主动介绍邹温,这事不能赖他。”
“当然不能赖我。”熟悉的声音回荡。
尚武、君乐赢和丰临天齐齐坐直身子,到处寻找声音的载体。
“别找了,我在这。”梁冠柏大大咧咧地坐到尚武身边,自己给自己斟酒。
“一国之君,还跑外边来了?”丰临天难以置信。
“这有什么?”梁冠柏若无其事,“监国那会,身为太子的我,也是安排好大臣就溜了,国家不也好好运转吗?大惊小怪。”
丰临天拍了几下手掌:“你行啊。”
“邹温回来你知道吗?”尚武盯着梁冠柏。
“嗯?”梁冠柏讶异,“不是失踪一年了吗?”
“他回来了。”尚武不再注视他,继续自己喝酒。
“那小子连我都瞒,真是好大的胆子。”梁冠柏。
尚武没说话。
“不是,他回来,你们就让他回来啊?”梁冠柏。
“子昱想他,雯雯想他,我能怎么办?”尚武。
夜已深,君乐赢撇下几个男子去睡了。丰临天光速跟上,如影随形。
尚武和梁冠柏自斟自酌,喝到了天亮。
午膳期间,梁冠柏和邹温打了个照面,梁冠柏眼神探究:“阿温,你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了。”
“怎么不同?”
“你的声音、用词、举止、服装喜好,都变了。”
“漂泊一年,不变能活下来吗?”
“也是,现在男人了很多。”梁冠柏视线转到尚雯身上,“雯雯的眼睛有光了。”
尚雯害羞:“柏哥你别笑话我了。”
“你小子回归家庭,什么前缘孽缘都断掉了吧?”梁冠柏。
这话一出,尚武和邹温的脸色都变了。
午膳毕,邹温把尚雯哄睡后,跟尚武等人来到了院子里。
“武哥,能不能放了他?”邹温。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要求?”
“武哥,我是求你,不是要求你。”
“你那个奸夫,在大牢里,每天打几顿,跟死了没区别。”
邹温跪下了。
君乐赢、丰临天、梁冠柏三人彼此对视,摸摸头,摸摸脖子,莫名尴尬。
尚武冷笑一声:“邹温,你这种套路只能让我妹心疼,我不会心疼。”
“武哥,他既然跟死人没区别,你就当做件好事,饶他一命,让他今后生不如死吧?”
尚武凝视邹温的眼睛,后者的眼神确实没了爱意,他转了转眼珠子:“行,你以后要是再敢……”
“杀了我!”邹温抢话。
尚武没再多说,往前走去。邹温起身,跟了上去。吃瓜的君乐赢、丰临天、梁冠柏三人,也跟了上去。
脏兮兮的大牢,奸夫一看到邹温,就想扑过来。
邹温嫌弃地退后:“尚公子放你一马,你滚出来。”
君乐赢纳闷地看着邹温,后者向尚武求情的时候她还以为多深情,没想到来到大牢比自己还嫌弃臭烘烘的奸夫。
说爱嘛,他一副特别反感的模样,说不爱嘛,又跪下求尚武,真是矛盾。
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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