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中一方是素人,所以每对搭档都有鸡飞狗跳的时候。即便随着一次次排练的渐入佳境,也还是演得不尽如人意,很多时候要靠作为演员的那一方带飞。
本次角色扮演没有提供剧本,演员嘉宾往往要承担起编剧策划的重任。身兼多职、带着拖油瓶,还承载粉丝和观众的期待,以致于演员嘉宾们不管是讨论、排练,还是正式演出,都有点吃力。
以往恋综大多是几对嘉宾嘻嘻哈哈地玩游戏,这个恋综名叫“世缘缠”,名字令人费解的同时,嘉宾人数亦令人难以想象。别的恋综嘉宾几对,“世缘缠”嘉宾几十对。
你没有看错,几十对。
仲封鹰光看每对嘉宾的脸,就都看懵了。这对还没记住样子,那对又出来了。刚记住一对嘉宾,跳过看下一对时,前面的就全忘了。
来来回回地切换记忆,最后只对模糊的身影和祝姑娘有印象。
两两讨论时,几十对嘉宾有几对的演员嘉宾很有意见。无他,搭档是素人,毫无演技,且对所演情景毫无兴趣,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兼之不定时帮倒忙,拖后腿。
粉丝的无脑吹,观众的期待,黑子的看好戏,都令演员嘉宾很有压力。当压力无法有效转为动力时,争执就在所难免了。
综艺嘛,要的就是冲突。镜头聚焦在这些争论的画面中,没有太多人注意到,模样身影和祝姑娘是如何合作的。
除了仲封鹰。
谁叫他只对模糊身影和祝姑娘有印象呢?
节目组针对任务定了大体方向,没有限制具体的扮演以及表现手法,这给两人提供了便利。
模糊身影从未经过系统的演绎培训,决定只在后面配旁白,由专业演员祝姑娘独自演出,最大限度地扬长避短,并保证演出效果。
祝姑娘同意这样的分工合作,还夸对方厉害。当然,厉害不是指后台配旁白,而是……模糊身影会写作。于是,具体的分工出来了,模糊身影负责编剧和旁白,祝姑娘负责唱与演,细节方面共同策划,细枝末节共同商量,两人合作非常愉快。
也因为过于愉快,所以没有冲突。而没有冲突,就没有高话题度。因此,直到正式演出,这对搭档都没什么镜头。
仲封鹰耐心地看两人配合,还分心想了想女主君乐赢。
君乐赢要在烂柯国等待秦笛过来,所以只有仲封鹰又到了驰高国。渠箪大小姐兴冲冲地赶来相见,发现君公子还是没个影,笑容都淡了大半。
回到院子里,渠箪的失落被覃修己尽收眼底。
“小箪,你怎么了?”这是覃修己。
“她还是没来。”渠箪思念过甚,竟然说了实话。
“我会来的。”这不是覃修己。
渠箪和覃修己都震惊了。
渠箪惊讶于对方话里的内容,“我会来的”,什么意思?覃修己不就在眼前吗?那么“我”是谁?
覃修己也惊讶于自己话里的内容,自己确实张嘴了,却不是受她所支配。说出的内容也很耐人寻味,“我会来的”, “我”会来的,“我”……
【你到底是谁?】覃修己重复这个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会见面的。】对方也无数遍地回答同样的内容。
间接引起渠箪和覃修己惊讶的仲封鹰,仍在梦中。视他为情敌的申梓澹,则仍在奋力赶画中。
画毕,交于袁旈,胸有成竹。
画作中,仲封鹰和崔宙图互相依偎。仲封鹰只有侧脸,看不到眼神。而崔宙图眼里的绵绵情意,被袁旈尽数看了去。
“难怪仲公子对我无感,原是如此。”袁旈很悲伤。复又想到已有妻子的渠康,更心塞了。好不容易对两个男子起过好感,谁想一个都没能有结果?
“袁大小姐,还有我呢?”申梓澹适时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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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故事意犹未尽,仲封鹰甚至舍不得醒来。
魂还在梦里追随祝姑娘,身已迎接好兄弟。
“崔医师,你要走?”仲封鹰的魂终于归位了。
“是的,离家几年,要回去尽孝了。”崔宙图平静地说。
仲封鹰避免和崔宙图对视,知晓对方深情的他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挽留,徒剩一声“珍重”。
送别一位名医,仲封鹰暗暗告诉自己,要爱护身体,以后没人总是跟在身后擦屁股了。
屁股?
咦,不能想。
仲封鹰打了个寒颤,去找覃修己。
院子里百花齐放、草木茂盛,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热爱生活之人。
渠箪躺在覃修己怀里,见到仲封鹰,愣了愣,特别不好意思。
“老板,你怎么来了?”覃修己略显意外,“很少见你不请自来。”
渠箪扑闪漂亮的眼睛:“为什么叫老板?”
仲封鹰和覃修己相视一笑,随后到别处谈话。
“有要紧事?”覃修己敛了笑。
“崔医师走了,以后我们要多加爱护身体。”仲封鹰难掩失落,“身逢乱世,没个好医生在身边,就是有点慌。”
“驰高国不也有医生吗?”覃修己不解。
“那怎么一样?非我国人,其心必异。”
“……”
“还有,驰高王打算怎么安排袁氏和牟氏,你打听到了吗?”
“高至昡是个老狐狸,想要看姜家和他们斗一斗,自己则坐收渔利。”覃修己的灵魂打算结束这一句,嘴巴却没停,【封鹰,驰高王是个关键人物,务必拿下。】
说完,两人都愣了。
仲封鹰听到熟悉的口吻和称呼从覃修己口中冒出,眼睛都瞪圆了:“你……”
覃修己更是头大,脑海的声音总是莫名说话,让人猝不及防。
仲封鹰还想追问,小系统冒头了:“宿主,不必纠结,会有答案的。”
此事暂且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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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晖卖力地服务姜嘉亭,事毕,仿若随口一问:“袁氏和牟氏已到,你们可还安好?”
姜嘉亭整理衣裳,不屑一顾:“败军逃兵,何足为惧?”
阳晖暗嘲对方自大,面上却夸。
姜嘉亭离开,一男子从屏风后走出。
仔细一看,不就是梁冠柏么?
“柏兄。”阳晖为两人斟酒,“你本可以做个自由闲人,何必掺和进来?”
“自由,也无聊。”梁冠柏喝酒速度快,干脆自斟自酌,“人生在世,老玩就没意思了。”
“柏兄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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