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名中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人稳步走到郎中位置坐下,苏长空见状立刻起身,面带敬意地询问道:“您就是周大夫吧?”
接着他自我介绍:“我是新来的郎中苏长空,今后在‘回春阁’还请周大夫不吝赐教!”
周星瑞闻言也迅速站起,回以诚挚的笑容:“苏大夫太客气了,您是余老的得意门生,定已得其医术真传。以后该是我向您学习才对。”
苏长空听后心中一定,觉得周星瑞为人谦逊、和蔼可亲,日后共事必定融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到座位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随着病人的陆续到来,回春阁变得忙碌起来。
尽管位置稍显偏僻,但这家老字号药铺依旧吸引着周边的街坊邻居。
苏长空也正式开始了他的独立坐诊生涯。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天气越发寒冷,来看病的街坊也越来越多。
年轻的苏长空凭借扎实的医术和余书学的悉心指导,逐渐赢得了病人们的信赖,在“回春阁”站稳了脚跟。
这一天,一位身着红衣、面纱遮面的女子走进了药铺。
苏长空目光一凝,立刻认出了这位特殊的病人——陈婷婷。
竟然是苏长空的旧识,陈婷婷。
然而,让苏长空感到困惑的是,陈婷婷不是早已离开了邯郸城吗?
何时又悄然归来?
但看陈婷婷的神情,她似乎并未认出眼前的郎中就是昔日的黑衣蒙面人。
“你哪里感觉不舒服呢?”苏长空轻声询问,语气中透露着关切。
陈婷婷略显犹豫,最终还是开口了,“我可能受了些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在承受着某种痛苦。
“受伤?”苏长空眉头微蹙,他轻轻地将手指搭在陈婷婷纤细的手腕上,开始为她把脉。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脏腑受了些损伤,气血也有所亏虚。”
他抬眼看向陈婷婷,“姑娘应该是位练武之人吧?”
陈婷婷点了点头,“是的,我在练武时不小心受伤了……”她试图解释,但苏长空只是笑笑。
他清楚,这种脏腑的伤势绝非练功所能造成,分明是与人争斗后留下的痕迹。
而且,从陈婷婷的气色来看,她的武功应该已经达到了炼骨境界,否则无法支撑到现在。
“不用担心,伤势并不严重。”苏长空安抚道,“我给你开一剂药方,调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的。”
说完,他迅速写下一张药方递给陈婷婷。
她接过药方,感激地看了苏长空一眼,“谢谢大夫。”
然后急匆匆地离开去抓药了。
夜幕低垂,苏长空身着黑衣,面容被遮得严严实实,他悄无声息地步出家门。
早些时候,他从陈婷婷那里获取了铁佛罗汉身,此刻他的心中满是期待。
也许,陈婷婷还掌握着更为高深的轻功秘籍?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回想起白天与陈婷婷的偶遇,苏长空知道她已经回到了邯郸城。
…
鲜血如注,从锋利的剑刃上滴落,染红了地面。
陈婷婷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意,她的周围躺着一地的尸体。
“王家,你们还真是如影随形!”
她喘息着,脸上露出不屑与愤怒交织的复杂表情:“我刚回邯郸,你们就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可惜,我已不是曾经的我,炼骨武者的实力,岂是你们这些炼肉武者能比的?”
当陈婷婷准备离开这个血腥的现场时,她的目光突然一凝。
大门外,一个魁梧的身影慢慢走了出来。
那是一名刀客,他抱着刀鞘,浑身散发着冷厉的气息,仿佛一柄即将出鞘的宝刀,即使在夜色中也难掩其锋芒。
陈婷婷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骤变。
夜色中,陈婷婷的双眼紧紧锁定在眼前的魁梧身影上,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蛮三刀’王达桥,竟然会是你!”
她的身体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应对这位顶尖炼骨武者的猛烈攻击。
在邯郸城多年的闯荡,让她对王家的每一个重要人物都了如指掌。
而王达桥,作为王家七子中的佼佼者,无疑是她最不愿遭遇的对手。
王达桥环视四周,目光最终停留在陈婷婷的身上。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上次王家有人折损,我查看了他们的伤势。那是利剑留下的痕迹,每一击都致命且迅速,显然是快剑所为。”
他顿了一顿,继续道:“但你刚才的剑法,似乎并没有达到那样的速度。告诉我,当初杀死王家的人究竟是谁?”
陈婷婷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意识到,王达桥此行并非专门为了对付她,而是对上次那场神秘的快剑之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她清楚地记得,那黑衣人使用的是以指作刃,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即使她现在已成为炼骨武者,回想起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她仍然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