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婷愣住了,双眼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她颤抖着声音问道:“王达桥……他,他就这样死了?”她的目光落在王达桥那触目惊心的脖子上的血痕,心中一阵悸动。
苏长空却显得异常平静,“蛮三刀”王达桥,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手下的一道亡魂罢了。
苏长空蹲下身,在王达桥的尸体上仔细摸索。
毕竟,作为王家七子之一,他身上兴许藏有炼筋武功的秘籍。
然而,除了几两碎银,别无他物。
他站起身,目光转向陈婷婷,“你为何又回邯郸城了,身上是否有顶级轻功秘籍??”他疑惑地问道。
陈婷婷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迅速离开,“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两人一前一后,很快来到西城一处幽静的院落。苏长空环顾四周,淡淡道:“看来陈姑娘的藏身之处可不止一处啊。”
陈婷婷捂着伤口坐下,服下丹药后,长舒一口气,“江湖险恶,我不得不防。”她凝视着苏长空,“你问轻功秘籍,是为何意?”
苏长空直言不讳:“我救你,便是为了这轻功秘籍。”他的目光坚定,等待着陈婷婷的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陈婷婷紧咬牙关,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我手中确实有顶级轻功秘籍。”
苏长空闻言,双眼顿时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探着问:“那你开个价吧,多少银子?”
他心中盘算着,纵然是一万两银子,只要能得到顶级轻功,那也是值得的。
然而,陈婷婷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要银子。我甚至愿意将这门功法无偿送给你。”
苏长空听后并未流露出欣喜之情,他深知,免费的往往是最昂贵的。
果然,陈婷婷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
“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苏长空眉头微挑,直言不讳地问:“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陈婷婷轻轻一笑,摘下了面上的纱巾,露出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更显清丽动人:“我们打交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还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呢?”
“叫我孟琪就好。”苏长空随口编了个代号。
“孟琪兄,”陈婷婷的声音温柔而诚恳:“我这次回到邯郸城,其实就是专门来找你的。我在江湖上漂泊了这么多年,却发现连一个真正值得信赖的朋友都没有。这次遇到了麻烦,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尽管陈婷婷的话语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但苏长空却并未被轻易打动。
他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仅仅是建立在交易基础上的关系:“陈姑娘,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他的语气依然保持着惯有的冷静和客观。
尽管对顶级轻功满怀渴望,苏长空的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警惕。
他深知,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若代价过于沉重,他宁愿选择放弃。
陈婷婷似乎看出了苏长空的顾虑,她深吸一口气,紧咬牙关,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故事:“孟琪兄,你或许疑惑,为何我手中掌握如此多的武学秘籍,甚至连炼筋功法都有。实不相瞒,我陈家曾是武学世家,历经数百年传承,底蕴深厚。陈家祖上,更曾出现过炼筋强者。”
说到此处,陈婷婷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但随即被深深的痛苦所替代。
“然而,家族中出现了叛徒,将我们陈家的炼筋秘法和易筋丹方泄露给了长治城的游家。游家借此机会攀附上了白陀剑山的长老白炳豪。白炳豪是武道第五重的炼筋武者,他出手之下,陈家遭受了灭顶之灾。”
陈婷婷的声音哽咽,却仍坚持说下去:“我侥幸逃脱,从此隐姓埋名,在江湖中漂泊。如今,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亲手为家族复仇。孟琪兄,我不求你为我报仇,只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陪我潜入游家,夺回易筋丹。只有易筋丹,才能让我这个资质平庸之人,有一线希望炼成炼筋之境。”
苏长空听闻此言,心中一动。
易筋丹,对他而言同样具有莫大的吸引力。
他凝视着陈婷婷的双眼,沉声问道:“你确定,游家真的有易筋丹?”
陈婷婷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出了她的故事:“肯定有,我父亲曾让我牢记炼筋武功、炼筋秘法以及珍贵的易筋丹方。然而,易筋丹方所需的原材料实在太难寻觅了。作为江湖中的一名普通武者,我根本无法集齐所需的材料。”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游家不同,他们有足够的资源和能力去搜集这些珍稀材料。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发现游家这些年来一直在积极寻找易筋丹方的各种原材料。就在几个月前,我得知他们已经获得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这让我确信游家很有可能会炼制出易筋丹。”
“我曾试图潜入游家盗取丹药,但可惜我失败了。”
陈婷婷露出一丝苦笑,“尽管如此,我还是探听到游家已经成功炼制出了一批易筋丹。”
说到这,她凝视着苏长空,眼中闪烁着期待:“孟琪兄,如果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从游家手中夺回易筋丹,我不仅会将顶级轻功双手奉上,还会传授你炼筋秘法。以你的炼骨境界,若能得到易筋丹和秘法,炼筋成功的机率必将大增!”
苏长空听后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但同时也充满了风险。
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
炼筋秘法、顶级轻功,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武学至宝,但这一切是否值得他去冒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