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给我?”
叶天有些瞠目结舌,这东西…可是极好极好的宝贝!极为珍贵的材料!同时,叶天目中也有怀疑,这玩意儿总不至于变成恶臭的尸水吧?
但,入手这触感,其中着血气!都告诉他这是真的!这是真的炼血铁!
“真给你。”余牧和善的摊了摊手。
“那多谢大师兄!”叶天喜出望外,数番确定过炼血铁没有问题之后,这才放心的将其收入储物戒指中。
叶天目中充斥着野心,有了此物!只需再寻得神明铁,他的天灵剑定能成就强大的神器,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他心情倒也轻松,见余牧还坐在自己身侧,便笑道:“大师兄,要不你们打我一顿吧,否则这东西拿的,为弟心有不安啊。”
实际上…这言语中满是戏谑,他笑余牧,笑余牧不识货,笑余牧没见识!明明,他手中的长枪,也能算得上神器胚子。
先前不识祭魂铁,又是将炼血铁拱手相让,这不是没见识是什么?
可随即,叶天的笑容凝固了。
但见余牧一脸认真的点头,并且起身:“小师弟都提要求了,为兄自然也不好拒绝,便成全?”
“成全!”墨掰着手指头,一脸狞笑的凑了上来。
叶天瞳孔一缩:“等…等等…大…”
一个大逼兜落下,随后又是一阵实打实的拳打脚踢!拳拳到肉!叶天依旧陷入余牧和墨的节奏中而抽身不得。
叶天:“啊!!!”
惨叫声划破了夜色,若非这处小院儿中有阵法镇压,恐怕也会被庞大的血气和凶兽一般的肉身力量震成废墟…
又是一刻钟,余牧和墨并肩走出破破烂烂的屋子,叶天七窍流血,脸肿的圆了不知道多少。
那冲天的血腥味中他抓着破碎的床榻挣扎起身,目光冷冷的盯着渐行渐远的墨和余牧。
有时候他他妈真想一剑给自己攮死算了!复生到别的地方,安安心心潜修,等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时回来残忍的将这两个王八蛋杀掉!以其神魂点灯,燃它个万年之久!
但最多也只能想想,命…是宝贵的,最起码,他认为他叶天的命是宝贵的,哪怕整片世界,都不及他一命金贵。
“呵…打吧,你们还敢杀了我不成!打吧!”叶天笑的狰狞,他取出丹药恢复自身,心中的仇恨值更是达到了顶点!
而随着他的恨意,他看不见,看不见自己身上那已成紫红色的气运似乎飘散了一缕。
而感觉到气运的消逝,感觉到强大的威胁!天道气运的反噬…愈演愈烈。
本来打完了叶天神清气爽的余牧和墨正于后院烹茶煮酒,可下一瞬,二人嘴角的笑容几乎同时一滞。
余牧下意识的甩出阵法,隔绝这方天地,隔绝来自仇无心设下的禁制的探查。
一天之内,重创叶天两次!天道气运开始反扑,加诸在他们身上的反作用愈演愈烈,哪怕有天道小树疯狂摇曳着枝桠,二人的脸色还是不由一白。
“狗灵。”
墨一口黏痰朝天吐去,落下来,差点儿吐自己脸上。
墨:“………”
倒是余牧颇为淡定:“你我,正在倒霉,你以魔道望气术看,你我的气运恐怕早已经被压制到了冰点。”
“不用看也知道。”墨一脸嫌弃的将落在身前的痰擦干净:“你上辈子那么倒霉,是不是也被反作用蒙蔽了心智。”
“有一定的原因,主要还是我蠢,是我不识人。”余牧幽幽一叹:“天道之力,本应凌驾于天道之运的。”
“呵,以残缺的天道之力,去抗衡鼎盛的天道之运,怎么可能扛得住。”墨抓着酒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这种反作用是个大麻烦,如果我们撑不住,那…趁早归隐,提前飞升,或者等着这方世界再次被血祭得了。”
余牧抬头,他看着天上的明月,嘴角掀起温润的弧度,眸光映着月色,清澈而深邃。
“魔帝,从来不会撑不住。”
“哈哈哈!这话听的提气!本帝怎么可能撑不住?!”墨狷狂大笑。
“其实这样才是最简单的,只需要不停的去打叶天,只要保证不打死即可!本帝…静静等待,能于诛星崩道阵中,一举杀他十命的那一天。”
“这一天。”余牧举杯,似对墨,似对自己,也似对明月。
“回来的。”
“一定会的!”
……………
待到月落,待到日出,第一缕朝阳的光芒洒在叶天那苍白的脸上,如今,他脸上,嘴角,依旧带着血迹。
他抬眸,看着那温暖且刺目的朝阳,一对竖瞳也似乎被染成了金色。
他抬手,原本握成拳头的右手张开,其中…似有一紫一黑两条无形的气在流动。
“余牧,余墨?你们…真当我叶天的打是白挨的不成?来吧,打吧,我等着你们下一次来打我,来羞辱我!”
这两道无形的气…却是极小的,甚至微不足道的,也是实实在在的,余牧和墨身上的气运!
叶天,在挨打时,居然从两个人身上剥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气运下来!而本就被反作用压制了气运的余牧和墨,却没有丝毫察觉…
叶天不会魔道望气术,他甚至看不到自己身上的气运。
但他又对气运有着非比寻常的掌控!就是这种掌控,这种操纵,才是他真正安身立命的看家本事!
“有你们在,你们供给我之气运,锤炼我之肉身…”
叶天笑,笑的明朗而诡异:“我这虚妖之身,应该很快便能大成吧?只要有了虚妖之身,不论这王药宗有何诡异,自是奈我不得!”
“你们…可真是好助力。”
而这时,同样迎着朝光的余牧眨巴眨巴眼:“墨,我们似是忽略了一件事。”
“嗯?”
“叶天,似能夺一些我们的气运,再加上我们对其拳脚相向,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在借我们之力,凝虚妖之身?”
“嗯,有可能。”墨脸上划过一抹无所谓:“不过没我们,他也凝的出来,怎么,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去打他了?”
“打!怎么不打!”余牧一脸认真:“往死打!帮他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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