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余牧:“………”
“魔尊和苏祈缘就不管管他?欸,余牧,你说这辈子几次你能给他打服?”
“十回之内!!”余牧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清风抚过,本来灰头土脸的他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偏偏公子。
而且,其目中满是笃定的掰了掰手指头,发出清脆的声响:“十次之内,打不服他一个温如玉,这两辈子我他妈就活到狗身上了!”
“行,我看着。”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上辈子…余牧都被推上魔帝之位了,温如玉还敢跳脚呢啊!前前后后一共往死打了他十八回!这他才勉强服气。
而且还是那种面服心不服的。
“且…我估计,魔尊和祈缘是打着历练温如玉得心思来的,毕竟此时,我非离极宫人。”
说着,余牧身形消失,在消失之前…一大块儿土坷垃塞进了墨嘴里,那药田里也只剩下墨气急败坏的骂娘声…
…………
七杀殿外,温如玉盘着两枚邪灵晶,见余牧出来,其眸子一亮。
“怎的,耗费了不知多少丹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巅峰修为,就又迫不及待的来挨打了?”
温如玉的脸瞬间就黑了。
“我…嗯,本座!这次,绝对不会再败于你手!!”
说着,直接就是一招斗转星移!余牧只觉眼前一晃,便进入到了一处满是魔气的空间之中。
“你可敢于此间,同本座全力一战?!”
温如玉目光灼灼的盯着余牧:“今日你我二人,得有一个爬出去!”
“来呗。”余牧则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魔枪天问浮现于身侧,阵阵犹如龙吟一般的枪鸣声惊天动地!
温如玉不敢托大,其手中玉扇散发着莹莹光芒,虚空中更似能闻大儒朗朗传道之声。
此扇,温如玉的本命之器,在如今才算是彻底绽放出了其该有的威能!
这一战是全面性的,温如玉自问自己一生不弱于人!其玉扇一挥,登时背后有身着儒服的大儒虚影显现。
那巨大的虚影带着强烈的浩然气,手中执着金灿灿的毛笔,狠狠朝余牧一划而下!
…………
大概小半日后,余牧自那处魔气空间中踉跄而出。
身上玄色长袍破破烂烂,更是能看见不少带着鲜血的伤痕,其面色惨白,气息更是虚浮到了一定的程度。
这种伤势…已经称得上是重伤了!魔域魔子温如玉,名不虚传!这还是他未突破分神境时的战力。
“此人…不枉我费这般大的力气,真真是能镇压一个时代的存在啊。”余牧感慨着,胸闷之下咳出一口淤血,便长身而去。
没多时,温如玉也从那处魔气空间中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其真真就是命悬一线的那种!不过…他还有力气,捏碎一枚玉简…
在捏碎玉简之后,温如玉深深朝着余牧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最佩服余牧的一点,就是余牧十分讲信用!他说让自己爬出来,就能打的自己爬出来…
于是乎,温大魔子,脑袋一歪直接就昏了过去。
还是苏祈缘派人来给他抬回离极宫的……
那离极宫大殿中,魔尊离孤一脸心疼的查看着温如玉的伤势,口中埋怨:“这才几日?连番重伤!如玉在同阶之中战力冠绝,却屡屡栽在余牧手中,其人…果真强横。”
这下就连苏祈缘都点了点头,她是有在七杀殿外安排探子的,余牧也知道,所以那些探子个个大摇大摆,都快成七杀殿的门卫了。
如今探子来报,余牧同样重伤而归!只不过伤的没有温如玉这么重罢了。
这二人…同阶之下,战力还是有差距!苏祈缘都自认为自己无法给温如玉伤成这样。
“你去何处?”离孤那娇美的脸上满是无奈的表情。
苏祈缘则是回眸一笑:“余牧受伤了,我去看看他。”
离孤:“……”
刚刚清醒过来的温如玉一听这话,直接就脑袋一歪再次晕了过去。
妈的!这俩人果然有一腿!一个都够自己受的了,居然…现在这俩居然凑到了一起?!
温如玉昏迷前唯一一个十分清晰的念头就是——坏了,以后我可能混不下去了…
………
余牧的修炼室内,本来盘坐在床榻上疗伤的余牧,忽闻一阵幽香,又觉床榻一侧一沉,抬眸便见苏祈缘笑吟吟的看着他。
“挂彩啦?”
“挂彩了。”余牧苦笑:“离极宫给温如玉教的不错,同阶之中,全力以赴能给我伤成这般的修士,少见。”
“你怕是打不过你那个心魔。”明暗处,苏祈缘美目中划过一抹心疼,又似随手往余牧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余牧毫不犹豫的吞下丹药,笑道:“他便是我。”
“你怎的来了?”
“来问问你还打算打温如玉几次,你打过他之后可就不许打我了哦,毕竟师尊让你我比试的。”
轻抚着余牧的后背,苏祈缘美目中带着询问,她要看余牧打算怎么做。
然后…余牧二话不说:“你得输。”
“行,那我就输,不过…师尊担心的便是你会葬送魔域,所以这三年你得拿出让师尊放心的底气。”
苏祈缘轻柔道:“否则她要是发火我可拦不住,她那么高的修为。”
“我知道。”余牧点头道:“可单单凭我自己还是不行,后续魔尊最起码能神念分身出关,她得帮忙镇住魔域的顶尖战力。”
“其他的,我来镇压,所为怀柔不适合魔域,这里…只需要最为强硬的手段才能彰显强者为尊这种最为本质的东西。”
“那内政方面我来帮你?”苏祈缘眉眼弯弯,好像又一次感觉到了身处那遮天蔽日的羽翼下,带来的安全感。
所以…她要去抚平那羽翼上的伤痕,也要去缝补羽翼下一些遮掩不到的地方。
“好呀。”
余牧点头,笑的温润而好看:“后边我介绍好友给你认识,都是一顶一的天骄!他们总不能不出力吧。”
“而且还不用给钱。”
“你啊。”苏祈缘无奈一笑,轻弹余牧脑门儿:“心最黑的就是你啦!”
而此时,余牧口中的好友之一打了个哈欠。
李道极,终于出门了。
他推开门第一眼就看到正好从这儿路过的墨,墨也正好看到他。
然后…墨冷笑一声:“狗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