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吃过饭之后,萧奕卓将已经有些喝多的温庆送回了家。
柳素芬临走之时握着温书棠的手嘱咐道:“娘知道你在跟镇上的员外老爷们做生意,可凡事一定都要有个度,伤害自己的事情可千万不能做啊。”
“我知道的娘,别担心了。”温书棠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拍着她的手安慰道。
柳素芬听到温书棠的回应,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但却也没再说什么,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周彤在走出院子的一刻,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温书棠。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
温书棠并没有注意到周彤眼神的不对劲,她眼看着萧奕卓将几人送出了院子才收回视线。
她和萧琬开始收拾残局,等到萧奕卓回来的时候院子已经都收拾干净了。
三个孩子吃饱喝足后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温书棠和萧奕卓二人也回了房间。
萧奕卓今日脸颊有些泛红,应该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
“没想到你还挺会哄长辈开心的,我爹很喜欢你。”温书棠看他似乎有点难受,边打趣边给他递了一杯水。
萧奕卓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凉水,脑袋中的晕乎缓解了不少。
他听着温书棠的话抬头看了她一眼,往日清明平静的眼中此刻染上了几分朦胧的醉意。
“这是基本的礼节。”
他眯了眯眼睛缓了一缓又道:“况且也多亏了岳母岳父才让你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温书棠一愣,挑着眉看向萧奕卓没说话。
萧奕卓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小声解释道:“不过你若还是原来那样恶毒我才不会管你,可现在你对孩子们都很好,我也该给你应有的体面。”
听到他的话,温书棠心中一颤,看来她这些日子的辛苦并没有白费,萧奕卓现在已经对她改观了。
萧奕卓今日喝了许多酒,这会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他搬出被子铺在地上一头倒在地铺上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温书棠看他这样迷糊了还不忘自己给自己打好地铺,忍不住有点想笑。
她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给萧奕卓盖在身上,垂眸视线落在他的侧脸上,思绪有些飘忽。
这男人长得帅,身材好,懂得大是大非而且还很有风度,在某种程度上萧奕卓真的是一个合格的伴侣。温书棠不得不说,她确实对萧奕卓有些好感。
可她一想到萧奕卓只是书中的一个角色就忍不住叹息,给他掖好被角之后转身吹灭了灯上床睡觉。
萧奕卓在黑暗之中睁开了眼睛,原本带着醉意的眼眸此刻却无比清明,根本看不到丝毫的酒醉之意。
他听到了温书棠刚刚在他身边的叹息,有些不明白她的叹息是从何而来的。
月色下,同在一间屋子里休息的两人怀抱着不同的心思渐渐睡去。
第二日等温书棠醒来的时候,萧奕卓已经将地上的被褥都收了起来。
她推开门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院子中翻阅书卷的萧泽。
萧泽见到温书棠出来了打招呼道:“娘。”
温书棠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瞟了一眼他手中的书卷:“这是夫子留的功课吗?”
“对。”萧泽将书卷平铺开给温书棠看。
她低头仔细一瞧,发现上面写着几道算术题,顿时抿唇。
萧泽见温书棠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便问道:“怎么了?”
“没事,阿泽好好温习功课吧。”
谁懂啊,在这个地方看到算术题的心态有多复杂,果然,世界的尽头是数学啊。
温书棠心中腹诽几句,余光瞥见萧奕卓从院子外面走来。
“今日可以去取衣服了,我等会要去一趟镇上,你去吗?”
“去不了了,杨大叔昨日上山被捕兽器伤了腿,孙婶想让我过去看一眼是不是咱们自己村子里的。”萧奕卓微微蹙眉,他刚刚出门碰见孙婶才听说了这件事。
“那你快去看看吧。”温书棠点点头。
如果杨大叔是被不属于村子中的捕兽器所伤的话,那就可以去官府申请救助银两了。萧奕卓是村子里出了名的猎户,他对捕兽器自然很是了解。
温书棠简单吃过早饭之后就和萧奕卓一起出门了,她坐牛车去镇上,萧奕卓则是拐弯去了孙婶家。
到了镇上,温书棠直奔上次的成衣店所去。
把票据递给小二,小二检查过后点头去后面的房间取出来两件制作好的衣裳。
“夫人可以在店里试一下,也可以带回家去试,若是有不满意的可以指出来,店里裁缝可以修正。”
温书棠摸着细腻的料子点了点头:“多谢。”
随后便带着包好的衣裳打算离开,却在出门的时候听到有两位妇人在聊天。
“哎,你听说了吗,宋家的香料铺子推出了一款新东西,好像是叫什么香水?”
“对对,我知道,现在不是就只有几瓶嘛,我上次去看了一眼,跟普通的白水没什么两样,但是凑近了就能闻到一股清香,确实很好闻。”
“是吗?比香丸还好用吗?真希望别卖得太贵,让咱这穷老百姓也能沾一沾这金贵的玩意儿。”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香水这么少,肯定贵得要死,你我这种平头老百姓就不要肖想了,还是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吧。”
“也是也是。”
温书棠听到她们的对话,忽然就生出了一个念头。
宋舟白已经做足了噱头,大家对香水都很感兴趣。若是不拘泥于贵太太们,将普通的农妇都列为消费对象,那范围就广了,能挣的银子自然也就多了起来。
温书棠脑袋中忽然就闪现出了某多多上砍一刀的花样销售。
薄利多销,照样也能赚钱。
她心中有了想法,出了成衣铺之后走向了宋家的香料铺子。
刚走到门口温书棠就注意到店铺门前排起的长队,心中不免有些惊讶。
这些人难道都是来买香水的?可香水并没有那么多啊。
温书棠走到队伍前头一瞧,香料铺子的老板手中拿着一瓶香水,口中还吆喝着。
“一文钱就可以换几滴香水啊,滴在衣物上留香持久,清新好闻啊!只此一天,再过几日就原价售卖整瓶香水了啊!”
温书棠嘴角一抽,好家伙,这宋舟白比她还奸商啊,竟然把香水分开卖,最主要的是还有这么多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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