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部山区。
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一辆并不怎么豪华的大巴车在蜿蜒的盘山公路上行驶着。车上坐着三十多个男女青年,这些人都是医科大学里才刚刚毕业的学生。
他们都是同一个班级的同学,今天上午刚刚参加完毕业典礼,即将各奔前程。为了在分别后的将来彼此之间留下美好的回忆,他们决定全班同学一起坐车出去游玩一次。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就是一个叫云顶的风景区。
在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可是够稀罕的,一方面那个时候本身大学就少,不像现在这个时候大学到处都是。另一方面,那个时候大学的招收人数并不多,就像他们一个班才三十几个人,就是一个年级也才一百多人。不像现在的大学动不动就上万的招生。
所以那个年代的大学生含金量可是相当高的。经常出现很多地方一个村庄或是一个城镇好多年才出一个大学生的稀罕事。
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地方,现在他们是一个班级的人,而在他们各自的家乡,当然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了。而现在毕业了,即将各奔前程,进入各自的工作岗位。在那个大学生,尤其是医科大学生稀缺的年代,他们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告别了城市的喧嚣,来到了风景秀丽的山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的气息。他们在车上尽情地欢笑着,歌唱着。在这美好的时刻尽情地抒发着心中的愉悦。
只有一个男生默不作声,既不像某些同学那样快乐歌唱,也不跟其他同学一起快乐畅谈。也不欣赏外面的景物,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原因是他所有的同学目前工作都有了着落,只有他一人还不知道将去向何方。
在毕业前夕,当无数的用人单位到学校来招收毕业生时,他的所有同学都被不同的用人单位录用了。只有他一人因为长相不出众,口笨不善言谈,加上学习成绩谈不上特别优秀,加上运气欠佳,竟然没有被一家用人单位录用。
所以当别的同学都因为毕业了工作也有了着落而欢喜快乐时他却高
可是当这些人欢喜快乐时,却没有人预料到危险已悄然来到。
司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了,今天心情似乎并不太好。近段时间以来刚经历了一连串生活上的打击,已经心灰意冷。
就在一个月以前,司机的妻了因患乳腺癌住院治疗,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变卖了所有的财产并四处借钱也筹不够手术费用。虽然进行了手术治疗,但是手术效果并不太好。术后还出现了伤口感染,因为缺钱没能继续缴纳住院费,医院停了药
患者在伤口出现感染又没有得到有效药物治疗的情况下,感染蔓延引起全身血液感染,出现全身感染中毒休克症状。经抢救无效于几天前去世了。
司机悲痛欲绝,自已也心灰意冷,对生活失去了信心。同时心里也对医院和医护人员充满了怨恨。他认为,他妻了的死就是因为医院贪得无厌因为他没能继续缴纳住院费费就不给他妻了用药造成的。
“这些人都是医学院的毕业生,以后他们也将会是医院里的那些白衣恶魔。”司机心里愤愤地念叨。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个白衣恶魔的狰狞形象。
“也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有这么多将来的医生为我陪葬我也不亏了。”他心里默念着,同时双目露出了凶光。
没有人注意到司机的情绪变化,更没人想到司机竟然会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
当汽车行驶到一个山巅转弯处,侧面是陡峭悬崖的时候,司机并没有扳动方向盘拐弯继续行驶,而是直接将车开下了两百米高的悬崖。
车内的人发出一阵阵惊叫,乱作一团。大巴车在空中翻滚着,又落在悬崖壁上的岩石上弹起来继续往下掉,无数的人被甩出了车外,而车在倾斜的崖壁上反弹了几次以后掉入了谷底并燃起了大火。
一小时后,接到报警的消防车和救护车来到了这里。
其中两个身穿白大衣的医生在山坡上搜寻着遇难者。他们搜遍了谷底和山坡,检查了散落在各处的无数具尸体,都没有发现还有活着的人。
“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是难以活命了。”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叹道。
“听说他们都是才从医科大学毕业的医学生,本
“就是啊,是在是太可惜了,他们都是我们医疗界的人才精英啊。”年长的医生不断叹着气。
两人又搜索了好久,估计再也找不到活人准备返回的时候,年轻的医生看见一颗大树下躺着一个男生,很显然他是被抛出车外后先掉在了树上然后再从树上掉下来的。
他俯下身来摸了摸这人的颈总动脉后突然大喊起来:“老师,这里有个人还没死,可能还有救。”
年长的医生跑过来看了看后立即大叫:“赶紧送医院。”
......
太平村并不是村庄,而是位于西部某小城镇边缘的一个贫民住宅区,这里密密麻麻地堆积着无数陈旧破烂的住房,里面居住着五百多户人家,两千多人口。他们都是城市里生活最贫困,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民众。大多数都还是温饱问题尚未解决的家庭。
由于地处城镇的边缘,太平村里的人和城镇几乎断绝了关系,加上贫富地位的差别,这里的人与居住在城镇中心的人也几乎没什么交集。因为在平日里若是太平村的人出现在城镇里,必定会受到城镇居民的蔑视。而自认为有优越感的城镇居民自然也不会到他们打骨了里嫌弃的贫民窟去。
七月四日的深夜,城市一片寂静。熟睡中的太平村居民谁也不会想到灾难已悄然来到。
天上下着暴雨,伴随着狂风,中间夹杂着雷声和闪电。十几辆既没有鸣笛也没有警灯闪烁的警车开到了太平村附近,车上下来几十个荷枪实弹身穿制服的人。
其中一个年纪约六十岁,身穿警服的官员向那群手持枪支,身穿制服的人挥了一下手,那些人便立即分散行动开来,分别封锁住四周进出太平村的各个大小通道。很快,整个太平村便在居民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便被紧紧包围了。
车上又下来一个身体肥胖,身穿西装的官员以及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身休闲服饰青年人。看着眼前的情况,穿西服的官员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的人已经各即各位了,接下来就该你的人登场表演了。”穿警服的年老官员冷笑着望向穿休闲服的青年人。
那个青年人淡淡地冷笑了一下,
那伙人中的其中三个头目走到先前那个青年人跟前说道:“老大,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青年人用冷峻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他眼前的这些人,随后对着那三个头目说了极其简单的两个字:“开始。”
随后那三个头目便分别带着大队人马手持凶器叫喊着潮水般地冲进了太平村。
那群人冲进住宅区便向各户人家分头涌去,踢开居民们的家门,冲进屋内对着熟睡中的人就是一顿砍杀。
正在熟睡中的太平村居民谁也没有想到灾难会突然来到,无数的人还在睡梦中就被杀死,一些听到了动静从床上起来的人大部分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冲进来的暴徒杀死。大部分的老幼病残都还没能走出自已的屋了就丧命了。
一部分冲出了自已房屋的人也在外面被四处游走着的暴徒杀死。有少部分身体较为强壮的人在反抗中逃了出来,可是当他们往外逃命经过各个路口的时候又遭到早已守候在那里的身穿制服,手持枪支的人开枪射击。
天上雷声大作,大雨倾盆,居民们的惨叫声完全被天上的雷声所淹没。这一夜,整个太平村的居民全部都被杀死,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在人都被杀死,冲进去的暴徒全都撤出后,又开来十几辆推土机和挖掘机。将之前人们居住的房屋全部推倒,又在原地挖了一个很大的坑,将所有遇难者的遗体全部扔进了坑内又推土填平。
第二天一早,风停了,雨住了。不远处城镇里的居民们突然发现整个太平村一夜之间彻底消失了,里面的居民都不知去向了。谁也不知道昨夜究竟发生了生么事。
穿西服的官员、穿警服的官员、青年男了正坐在一起举杯庆祝。
......
北京。
一位年老的检察官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行。他旁边站着一个长相漂亮的年轻女警。
“父亲,听说你这次是要去遥远的西部山区的一个叫黄塘市的偏僻小镇,是
“是的,那里被人举报说发生了重大事件,我要前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听说你这次是主动要求前去的,其实这是何必呢?再过两个月你就要退休了,没必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呀,调查的事交给别人也行啊。”
“这件事太过重大,也极其血腥,两千多人无故惨死,死因不明,里面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我必须亲自前去查明真相,将隐藏这件事背后的黑幕彻底揭露出来,让作恶的人都受到应有的惩罚。给死者一个交代,还天下人一个公平公正。”
年轻女警听后微微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父亲你这次前去大概要多久才能回来呢?”
“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估计可能就一个月吧。我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查明事实的真相。”
“那好吧,你可千万要小心啊,我等着你回来。”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老检察官收拾停当后就坐上车出发了。
老检察官走后,年轻女警每日都在担心着父亲的安危,生怕自已的父亲遭遇不测。
可是一个月后,年轻女警还是收到了噩耗,他的父亲老检察官因公殉职了。
据说老检察官已经完成了调查,准备返回北京上报他们的调查结果了。在他们开车返回的途中遇到了车祸,连人带车掉下了两百米高的悬崖。老检察官一行五人全部遇难,他们携带的所有调查资料也全部在车祸中被烧毁。
年轻女警悲痛欲绝,他坚信自已的父亲遭遇的一定不是普通的车祸,在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父亲的遗像前,年轻女警独自一人对着父亲的遗像说道:“父亲,我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的,我要到黄塘市去查清你遇难的真相,还要继续去调查你尚未调查完成案件。父亲,我在这里向你发誓,不查清真相我绝不回来,我一定要让事实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让这一切隐藏在背后的阴谋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说罢,他转过身来,迈着坚韧的步伐向前走去。
“黄塘市,我来了。”年轻女警说着,双眼透射出坚毅的光芒。
......
两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