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过来,去准备心魔誓的物品。把那件衣服拿出来,为师的东西你也敢觊觎?”老者微微扬起了下巴。
很快,那个消瘦男子,也就是孙青山,手捧着郑天明的那件云袍,快步走了进来。
孙青山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说道:“师父你老人家的东西,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呢?我不过就是好奇,想研究一下。这还真是个宝物呢,那高能激光都射不穿,实在是神奇得很。”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云袍的惊叹与好奇,目光不时地在云袍上流连。
“好了,别在这里废话了。赶紧去准备心魔誓的物品。我没有时间在这耽搁,范范还在等着我呢。”老者一脸的得意,眼神中透露出对某人的急切。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在回忆着一些美好的片段。
“是、是,今天是师父的大喜的日子,徒弟我先给师父道喜了。我这就准备东西去。”孙青山面无表情地放下手中的云袍,正要转身向外走的时候,却见房门缓缓打开了。
紧接着,一位美女走了进来。那女子身着洁白如雪的婚纱,裙摆上点缀着璀璨的钻石,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她的妆容精致无比,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朱唇皓齿,宛如仙子下凡。
这显然是一位准新娘,她看到了正要出去的孙青山,神情一呆,美眸中瞬间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随后,她不自然地说道:“师……师兄。”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孙青山也是呆住了,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眼神中依然流露出痛苦与挣扎。
片刻之后,他才勉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师妹,啊,不是,师娘,恭喜恭喜,师娘今天好漂亮。”他的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失落。
说完,孙青山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多停留一秒都会让他的心更加痛苦。他的脚步匆忙,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只留下一片寂静。
准新娘深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恢复了神态,来到老者面前,挽住了他的胳膊,娇嗔道:“杨杨,你在忙什么呢?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不陪着我?害得我到处找你,赶紧跟我走,虽然不能在家里举行婚礼,但是在这里,我的父母你也要去拜见的。”
准新娘名叫公羽范,今天是她和老教授杨宝丁结婚大喜的日子。正要举行拜见父母的仪式时,却不见了新郎,故而找到了这里来。
“范范,你先出去,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好。”杨宝丁老教授柔声哄着女孩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他轻轻地拍了拍公羽范的手,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不行。现在马上就得跟我走,赶紧换上衣服去见我的父母。并且你去了之后还要和我一样,敬茶行跪拜之礼。”女孩说完直接拉着杨宝丁向门外走去。
公羽范的态度坚决,不容拒绝。杨宝丁无奈地被女孩拉着,脸上尴尬的笑容,可也只能跟随着女孩而去。
当孙青山再一次回到房间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多小时。他看着师妹和师父的恩爱,心痛的无以复加,就找了一个无人的房间躲了进去。平静了半天后,才想起师父让他准备的东西。忙找好走了回来。
孙青山轻轻推开门,走进屋内,发现那把原本坐着人的椅子,此刻空空如也,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孙青山正欲转身,打算出去向师父报告时,却感觉到肩头被人轻拍了一下。
孙青山猛地转头,只见郑天明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面带微笑。孙青山大惊失色,“啊——”地一声惊叫,手中的托盘便跌落下去。
郑天明见状,微微皱眉,迅速伸出右脚,稳稳地托住了即将摔落地面的托盘。然后他轻巧地一挑脚,托盘便滑行十多米,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远处的桌子上。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掐住了正欲逃跑的孙青山的脖颈。
“别大呼小叫的,我又不杀你,你怕什么?”郑天明淡淡地说道。
原来,就在两个小时前,郑天明恢复了一些灵力,召唤出玄冰剑,轻松砍断了束缚自己的索扣,重新获得了自由。又运功继续疗伤,直到伤势恢复了大半,听到房门的开锁声,他便躲到了门后。
“你是怎么挣脱出来的?”孙青山颤抖着问道。
“如果不是我低估了你们的卑鄙程度,就凭你们能困住我?”郑天明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充分认识到人性的贪婪与险恶,他总是倾向于相信别人会像自己一样正直善良。
郑天明挥手一招,玄冰剑再次出现在手中,并向那把椅子砍去。随着“噌”的一声清脆的声响,那把坚固的金属椅子瞬间被劈成两半,倒在地上。
孙青山甚至都没看清郑天明的动作,只感觉到一道寒光闪过,椅子便已断为两截。他吓得全身颤抖不已。
“别怕,我说了不杀你就肯定不会杀你。你现在需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不想重复第二遍,明白我的意思吗?”郑天明语气平静,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明白,大、大哥,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孙青山哆哆嗦嗦地回答。
“嗯,态度不错,比我刚才的表现好多了。你的这位师父是做什么的?”郑天明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问道。
“他是一名物理学博士生导师,同时也是一位高级修炼者,在国际和国内都享有极高的声誉。他曾多次主持华夏最前沿的物理学课题研究,为科学界作出了巨大的……”孙青山絮絮叨叨地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郑天明打断。
“好了,抓住重点,无关的事情不必多说。”郑天明提醒道。“是、是,大哥。”孙青山颤抖着答道。
“我看你师父的身体很好啊,怎么会住在医院里呢?”郑天明疑惑地问道。
“我师父都在这里住了好多年了,他们这一级别的人物,并不是有病的时候才到医院的。”孙青山着实没想到郑天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脸上露出一抹意外的神情。
“那你师父是什么样的级别啊?”郑天明继续追问,心中的好奇愈发强烈。
“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好,反正是在这龙海市人民医院里,像我师父这样的,还有好几十人呢。”孙青山耸了耸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郑天明的思绪瞬间飘远,想起自己的父母就在这住院部下面的楼层里。在那里,三五个病人挤在一间不足二十平米的病房中,空间狭小而拥挤。
陪护人员只能在病床旁打一个地铺休息,条件简陋至极。与这里的奢华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心中的不平便再也忍耐不住,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猛地扬起手掌,狠狠地拍向旁边的红木家具。
“咔嚓”一声巨响,那昂贵的红木家具瞬间碎成了一堆木块儿。木屑四处飞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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