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乔意礼就听到了整个心脏为之一颤的话语。
“告诉我说不定比告诉星星更有用呢。”
“星星能帮你实现的,我可以。”
“星星不能帮你实现的,我也可以。”
许驰安温柔又强势地表达着他满腔的爱意,群星见证下,他要给她的,永远比星辰更多。
乔意礼抿了抿唇,呼吸有那么一瞬错乱了。
她努力平息自己狂跳的心脏。
“我的愿望很简单很简单。”
“希望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快乐平安,再别无所求了。”
许驰安闻言瞳孔一张,眼底有些不明的情绪稍纵即逝。
其实礼礼,你知道吗?
这个愿望,才是最不简单的。
“好,星星给我作证,保你愿望成真。”
许驰安侧过头,亲了亲她耳边垂落下来的发丝,少女身上独有的雪花莲气息温柔地包裹着他。
——
房间内。
女孩梳着随性又慵懒的马尾,正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支笔,手腕微转,正在一个本子上“唰唰”写着什么。
“今天的枪械课完美落幕.......”
记录日常写点随笔和日记是南欢从小就养成的习惯。
女孩边写,同时嘴里小声地呢喃着。
忽而她好像是写到了什么棘手的部分,她空出一只手支着下巴,似乎是有些苦恼的模样。
随后。
她提笔,继续在带有米黄色纸张的日记本上写下:
沈渝川很烦,一天到晚来打扰我,躲都躲不掉。还好接到总部的邀请来到月牙岛可以暂时避避风头!
接着南欢在这句话后边画了一个忧愁表情的猫猫头简笔画。
沈渝川真的很奇怪,南欢搞不懂他了。
白沐以不是已经回国了吗,她也同意和他离婚了,他们俩不是终于可以修成正果了吗?
他怎么总往她这边跑。
南欢盯着日记本上的字迹,看着那三个字微微出神。
“沈渝川很烦,一天到晚来打扰我。”
一道清冷的声线突然响起,带了点玩味和笑意。
是谁在念她在日记本上写的字!
南欢被吓了一跳,猛地伸手将日记本合上。
她抬起头来,看见日记本上的主人公就在自己的眼前。
南欢住的是教练宿舍,是平底的房间,她坐着的书桌前正对着一扇窗户。
夜晚的海风很凉,南欢特地将窗子打开了,让清新沁凉的空气涌进她的房间里。
男人一头白毛惹眼,他双手搭在窗檐上,银白色的眼眸像是融合了霜雪的色彩,透彻晶莹。
她一眼就可以望得到底,只是和往日不同,冰冷的眼底好像寒冰消融,开始有轻盈的波光流转。
搭在窗边上的那只手冷白修长,骨节凸起,轮廓很是好看。
南欢将日记本护在自己的怀里,脸上悄然浮起一丝臊热,像是被撞破了秘密般。
“你怎么在这里!?”
原本以为可以有一段时间不用见到沈渝川这个烦人的家伙的南欢此刻脸上是不可置信的惊讶神情。
下一秒。
男人手臂撑着窗台,一个抬腿轻松地翻了进来。
“来找你啊。”
沈渝川抬眸,语气轻漫。
南欢意识到自己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白沐以不会吃醋吗?你这样子很渣很贱诶。”
女孩说着退开两步,想要离他远点,再远一点。
而沈渝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刚也不知道趴在窗边偷看她写了多久日记。
她写东西的时候专注又认真,加上沈渝川肯定是特意放轻了脚步,她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动静。
听到她的话,沈渝川向她靠近的脚步明显一顿。
他望进南欢水绿色的眸子里,脸上的神色依旧不变,镇定自若,就好像提及的是什么不重要的人。
“我跟她没可能了。”
南欢被他的话弄得语塞了约莫一两秒。
好奇怪,听到这句话她的心竟然没有什么波澜,明明她之前最期待的就是沈渝川嘴里能够说出这句话,然后开始试着喜欢她接纳她。
久久期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
也没多开心嘛。
少女在心底叹了口气。
“所以你现在是失恋了来找我诉苦求安慰?”
南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沈渝川差点被她的话给气笑了,他一步一步走近南欢。
“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失恋难过的样子吗?”
南欢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血橙味费洛蒙,一股酸甜的橙子味。
她感到不解,明明她记得以前沈渝川从来不在她面前露出他自己的费洛蒙。
怎么现在他只是稍稍靠近自己,她就会被他身上那股费洛蒙气息迅速包围。
沈渝川是高阶兽人,高阶的费洛蒙比她中阶的费洛蒙更有压迫性,更具侵略性。
所以自从男人进入她的房间后,房间里那股淡淡的郁金香气息就被掩盖过去了。
“哦,我管你失恋还是热恋。麻烦出门左拐慢走不送。”
南欢皱了皱鼻子,沈渝川身上的橙子味过于浓烈,让她感觉好像泡在了橘子汽水里。
她把房间的门打开。
被少女驱逐拒绝过很多次的沈渝川似乎已经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内心。
从当初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高龄之花变成了一个厚着脸皮的追求者。
“南欢,我是认真的。”
“闹够了就回来吧。”
沈渝川抬手,温热的掌心裹覆住她握着铁色门把手的手上。
闹够了,就回来吧?
南欢闻言攥住门把手的指节泛起青白,是过度用力的表现。
她没有把手抽出来,任由他握着。
反正抽也抽不出来。
就像那次他强吻她的后颈一样。
她不懂沈渝川到底将她当成什么?
“沈渝川,我记得你说过,你觉得我恶心。”
“你忘了你自己的话了吗?”
沈渝川覆在她手背上的手蓦然一紧。
曾经深深伤害过南欢的那些话语最终化作了最锋利的箭,毫不留情,恶毒至极地将他的心射成了筛子。
“我...当时是情绪上头了。”
男人抿了抿唇,不安的瞳孔微微颤动。
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即使那个理由是那么的无力,他还是说了出口。
“情绪上头了?那你现在是情绪下头了?”
说着南欢不屑一笑,“的确,你现在确实让我挺下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