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制的防爆玻璃不仅硬度高,隔音效果也极好。
所以被这层透明介质隔离在内的熊兽是根本不可能听到小男孩的呼唤的。
“他真的是你的爸爸吗?”
李洵摸摸他柔软的发顶,柔声道。
“真的!爸爸失踪了好久好久,我爸爸叫陈盼生,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子了,但是爸爸的眼睛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他的味道我也一闻就知道。”
小男孩没有哭也没有闹,乖巧地向李洵说着自己的判断理由。
李洵心想,如果小孩子都这么可爱,听话又乖巧,大概不会有人不喜欢小孩子了。
但这也只是如果,处理过许多事务的李洵也只见过一两个这么乖的小孩,这个小男孩是她遇见的第二个。
“陈盼生......”
是一个很耳熟的名字,李洵清楚地记得她见过这个名字。
她眯起眼睛想了想,这个名字,她在文件上看过。
她想起来了!
是年前的一起失踪案件,失踪人员是一个行政高管,当时新闻还报道了好久。
不过警方那边一直找不到人,陈盼生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后来警方向GSC发出求助请求,GSC当时正在筹办GSC特训营的准备,还有一些繁杂的事务,就没接手这档案子。
没想到后边警署那边一直没有找到陈盼生,这案件也一直没有了结。
可是陈盼生不是人吗,现在里边这头兽类,怎么会是他呢?
李洵点开手腕上佩戴着的特工手环,生物虹膜识别后成功进入系统界面,全息电子屏出现在眼前。
她进入人员档案储蓄系统,搜索陈盼生的个人资料。
弹出的图片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样子。
视线下移,资料里显示陈盼生和妻子早年离婚,有一个儿子,归陈盼生抚养。
陈盼生的孩子的年龄跟她面前的这个小孩大差不差。
突然。
一道声音打断了李洵的思考。
“李队,核验结果出来了。”
是刚刚那个做记录的她队里的组员,手上拿着一份白花花的单子,凭她的经验来看,八成是化验单。
李洵关闭电子屏,伸手接过单子,大致扫过,她目光迅速定格到下一行。
【核验结果】测验结果显示两种样本呈高吻合性。
那么这样的话,这头熊兽就是陈盼生,潜能的事也说不通,刚刚搜索的个人资料上显示陈盼生是中阶兽人,中阶是没有潜能分化的。
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副鬼样子,陈盼生到底遭遇了什么,难道潜能的事情和他失踪之后发生的事情有关?
“李队,这个小朋友的亲属来接他了。”
是联络部通知了陈盼生的妻子,也就是小男孩的妈妈来接他回家。
“走吧。”
李洵提醒了一下趴在玻璃上恋恋不舍的小孩。
“姐姐,我爸爸他是不是会死?”
纵使是心肠比较硬的李洵,在看见那个眼角红红,泪水在打转的幼童,也不忍心直接将真相残忍地告诉他。
“也许吧,但不一定。”
陈洲使用的潜能所破开的裂缝深度很大,摔下去多半九死一生,李洵的眼眸暗了暗。
关于全兽化的兽人,医学部大抵没有怎么接触过这类病人,更何况陈盼生现在还在被关押,是犯人之身,更谈不上什么治疗不治疗的。
反倒是GSC急需查清楚陈盼生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市区连发的两起恐怖袭击事件,疑云重重。
李洵弯腰将小男孩抱起,“别哭了,我们去找妈妈。”
“呜,可是,我也想要爸爸。”
李洵抬手抹了抹小男孩脸上的泪珠,对他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会的。”
——
*
病房内。
初夏的日光洒下,雪白的墙壁上投影着两个影子,黑色的阴影只能勾勒出大致轮廓。
但不难看出,黑乎乎芝麻色的手的影子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地动着,旁边趴着的是另一个人矮身低头的影子。
“再往左边一点点,礼礼。”
“对对,就是这里,好舒服—”
往白色的被褥里仔细一看,一对半个巴掌大的黑灰色狼耳藏匿在其间。
许驰安侧着脸将头趴在乔意礼盖着薄被的大腿上。
懒洋洋的样子活像一只吃饱喝足后在闲暇午后黏在主人脚边的大型犬。
少女垂眸看着窝在自己腿上的男人,手里正力道不轻不重地揉捏把玩着许驰安的的兽耳,心情很是不错。
她总觉得这个世界里的兽人基因里动物天性保留的还是很多的。
也不知道许驰安知不知道每次她在撸他的兽耳时他自己每次都会舒服地无意识在喉间发出浅浅低低的呼噜呼噜声。
就好像是一只正在撒娇的小狗一样,很可爱,她很喜欢。
所以覆在狼耳上的手开始放肆起来。
乔意礼开始使坏,将手从他的衣服后领里探进去,沿着他的脊椎骨一路往下。
正当少女嘴角弯起,唇边翘起难以压抑的弧度,想看身前的男人会作何反应时。
恰好就对上了他带着笑意的琥珀色眼眸。
许驰安的眼型是内勾外翘的丹凤眼,看起来显得尤为冷峭锋利。
他的头发是纯粹的黑,眸色反而偏浅色,是淡淡琥珀棕。
当然,有时候也会变成璀璨艳丽的金瞳。
在下午的阳光里,暖暖的光影勾勒描绘出他干净利落的面部线条。
高挺的鼻梁骨下是薄厚适中的嘴唇。
此刻那双落着柔和温润色泽的眼睛里含着笑,眉宇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痞气。
似乎就在她干坏事之前,许驰安就已经盯着她看了好久了。
“手感怎么样?”
男人说这话时笑了起来,脸上染上一抹邪肆。
乔意礼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群变硬了,明显是许驰安突然绷紧了背肌。
“咳咳,还不错。”
少女脸色一红,眼底闪烁了一下,躲避开那道灼热的目光。
搭在他后背上的手倏然被一股温热包裹住。
是许驰安的手贴了过来。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洁白如玉的手背。
“我肚子上的更好摸,和你软软的不一样,比背上的更硬噢。”
“要不要试试?”
乔意礼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带起一阵轻颤,呆呆地愣了一下。
反应过来许驰安在说的东西,少女蓦地张大了嘴巴:“我肚子才不是软软的呢!”
她为自己的马甲线打抱不平,好歹她在训练营也做了这么久的平板支撑。
她不服,她也是有点腹肌的好吧!
许驰安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他发情期那晚她就被他圈在怀里,肆意亲吻抚摸着。
但是许驰安仅是轻轻扬了下眉,姿态闲散地侧首看她。
“我说的软软的,可不是你的小肚子。”
男人蓄意加重音节,让她瞬间明白他的潜台词。
许驰安指的是哪儿,她当然知道,他发情期那天一直喜欢将手落在她胸前.......
所以现在光是接受到他那似笑非笑的视线,乔意礼脸上瞬间就火辣辣起来。
“你简直,变态死了!”
少女招架不住他,干脆扯起被子猛地往身上一盖,将自己整个人罩住,把许驰安隔离在外。
乔意礼在被窝里睁着一双圆眼,心底一直重复默念着“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被子外边传来低沉浑厚的轻笑。
声音在逐渐向她凑近,越来越大,以至于她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震颤的心跳声大到整个被窝里都充斥着。
乔意礼按兵不动。
笑声消失后,外边安静的仿佛连针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紧接着的,是耳边突然响起的一阵生硬的开关门的声音。
不是吧?
这就走了?
怎么不来哄哄她!臭迈迈!臭许驰安!
乔意礼还是抱着点不确定和小脾气,闷在被子里不出来,以此来判断许驰安到底走没走。
初夏的天温度渐渐上来了,室内没有开空调。
少女有点闷出汗,被子里的空气仿佛也不太够了。
乔意礼掀起被子的一角喘了口气,顺带偷偷用余光瞥了眼病床刚刚还坐着人的陪护椅。
空空如也。
心底跑过一抹失落。
乔意礼掀开被子,将身子从被窝里伸出来,坐直身板。
“啵——”
眼前突然压过来一片乌泱泱的黑影。
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唇上就被重重碾过来一道滚烫的柔软的力度。
裹挟着一股熟悉的雪松味气息。
原来许驰安压根儿没离开房间。
他只是从陪护椅上起身了,趁着乔意礼躲在被子里那个间隙,悄悄使着坏心来到了病床的另一边——她的视线盲区处。
然后趁她从被窝里憋不住探出来,出其不意重重偷袭啵唧她一口。
少女在被莫名其妙突然亲了一口后,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毕竟上一秒乔意礼的心里还有点小失落。
同时由于在被子里闷了一小会,此刻脸上红扑扑的。
头发也因为蹭在枕头上被弄乱了,炸起一头呆毛。
被偷亲后反应不过来,鹿眸微怔,透出点潋滟又青涩的水光来。
很像一只落入了大灰狼手里的稚嫩小鹿。
“你真的坏死了!”
乔意礼羞得耳根泛起粉意,那点小失落立刻被浮升起来的窃喜所替代。
心口不一,是每个热恋中女孩子的通病。
许驰安屈膝压在了床上,少女被他俯身罩在身下。
她可爱的反应换来了男人的变本加厉。
“还能更坏噢,礼礼要不要看看?”
耳廓被灼烫的气息喷洒抓挠。
乔意礼敏感地轻哼,羞赧将头侧过,想要躲避这过于亲密的触碰。
平放在被子上的手被牵起。
乔意礼感受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她故意移开目光,视线落在别处。
被抓起的手模模糊糊好像被牵引至了什么地方。
乔意礼感受到硬硬的温热的触感。
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动了动指尖。
身前的男人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沉沉气音。
勾人至极,肆意又玩味。
乔意礼下意识地侧过头,顺着手臂伸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神经却被下一幕的景象蓦地烫了一下。
许驰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自己的衣服撩了起来。
此时她的手被他带着强制性地摸在了他的腹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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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大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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