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楚面色紧张“池哥……你别误会,其实……”其实我是故意的。
“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离我远一点,你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冒昧了!”
池野满脸写着拒绝狡辩。
“我跟你不是一路人,你别给我整那套,离我远一点就对了!”
“池哥,你真的要听我解释,我真的很冤枉!”
小楚坐在池野对面的座椅上,和池野保持着安全距离,尽量让他放心。
“我听人说,只要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接吻,就会白头偕老……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好啊,能白头偕老,就会长命百岁啊!”
池野听到他这个解释,差点气得背气去。
他真的不知道这人到底是蠢还是坏,居然相信这种莫须有的事情,更何况白头偕老这种东西,貌似也不适合他们吧。
就在这时,摩天轮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怎么回事?”小楚一脸惊恐地看向池野。
池野脑子里出现了很可怕的想法,他长呼了一口气,克制自己不去乱想。
“别乱动,或许一会就好了。”
俩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等着,手上的倒计时已经走了30分钟,这摩天轮还是没有半点要动的意思。
小楚忍不住站了起来,想看看周围的情况,池野刚想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随着他的动作,摩天轮的座舱咔嚓晃了一下,好像什么东西断了……
座舱变得弯斜起来,小楚直直的滑进了池野的怀里。
“别动!”池野咬着牙说“你再动,咱们都得交代在这了。”
小楚很听话,乖乖的趴在池野怀里,温热的呼吸不断的喷洒在池野的胸膛,热得他心里痒痒的。
“你不闷吗?”池野忍不住问道。
“不闷不闷,我很喜欢这味……”
小楚意识到自己嘴快了,把后面那道字生生堵在了嘴里。
“……我很喜欢这位置……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有你保护我,我很有安全感。”
池野翻了个白眼,已经把他列进猥琐男那一类里了,要不是为了活命,他真的很想立刻马上分分钟推开这个死变态。
“咚咚咚……”
玻璃传来敲击声,池野慢慢回头,看到一个男人吊在窗外。
“咚咚咚……”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男人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仿佛再说,这种处境,你们还有这种兴致,真是……好雅兴!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摩天轮出故障了,我来救你们出去。”
池野瞟到他胸前的工作牌,心里松了口气。
轻轻推了推怀里的人,“我们有救了。”
他低头才明白,为什么工作人员会误会他们了,他的外套敞开着拉链,小楚的头埋在中间,根本看不到他在做什么。
“池哥,我可以动了吗?”小楚声音闷闷的,因为他在享受最后的狂欢,这味道,他想了很久了。
“可以,有人来救我们了!”
小楚又猛呼了几口,才抬起头看向工作人员。
“帮我把门打开,我这钥匙拿错了,开不了门。”工作人员说。
真粗心,难怪这摩天轮出这种故障!池野在心里暗暗吐槽男人。
但还是准备起身去给他开门。
“别去。”小楚拉住池野“他不是工作人员,他没有安全设备!”
池野再次看向那个笑眯眯的男人,才后知后觉。
他真的是飘在外面的!
据池野的观察,这个世界里虽然有很多怨灵,但他们都遵循着生前的原则,不会飞檐走壁,除非……他要开杀戒。
“哈哈哈哈哈哈……居然被发现了呢!”男人狠毒的眼神,肆意的在两人身上扫视着。
“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男人说完,就轻易地穿过了玻璃壁,进入了座舱。
小楚下意识的把池野护在身后,池野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臂,警惕的看着穿玻璃而入的男人。
他看得出来,小楚虽然人不怎么样,但还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就是不知道这个怨灵是什么实力了。
“朋友,我们无冤无仇,你何必要为难我们。”小楚笑嘻嘻的说“咱们交个朋友,你放过我们,我回去了给你烧钱,每个月都给你烧。”
池野:“……”确定不扔两道符压一压,贿赂一下就行?
池野嘴上不说,但心里已经开始吐槽了。
男人也没让池野失望,很干脆的拒绝了小楚。
“钱?我要那劳什子玩意做什么,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都死,我要你们全都来陪我!”
“哈哈哈哈哈……”
男人的笑声既颠又狂,不断的回荡在座舱之中。
“哦。”小楚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他骨节分明的手探入衣兜,抽出手时,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黄符。
“呵呵~”
男人冷笑一声,戏谑的看着小楚。
“你手上这张草纸,就是你同我叫板的底气?那你未免太草率了,这种品相的黄符,给你自己烧了压惊,你都得嫌它味大。”
“哈哈哈……你居然拿这种东西对付我,你瞧不起谁呢!”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阴沉沉的脸,也迅速瘪了下去,就像一颗破了壳的鸡蛋,面目全非,还留着汁液。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得池野呼吸一滞“小楚……”
“池哥别怕,一个小瘪三,还不足为惧。”
小楚说完,咬破手指,在黄纸上一顿画。
见状,对面的男人笑得更是猖狂了,池野都担心他被自己的脑浆呛到。
“哪里来的三流小道,大老远来这,就是为了闹个笑话?。”
男人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劝你还是省点血吧,免得太伤你自尊心。”
当年三个老道都收不了他,更别说这样一个毛头小白脸了,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像陆尘那样的至纯至阴圣体。
而据可靠消息,此时的陆尘,还在另一个鬼域里陪于弄疗伤,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
所以,他没什么好怕的。
小楚没有搭理他,专心的在黄符上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