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鱼玩遍所有项目，拉着陌亦郴又玩了一遍。
试营业期打八折，只需要巴掌大的半贝壳珍珠，或者一颗小点的夜明珠，珊瑚树也行，按价折算再找钱。
如果有人类的金银也行，有些人鱼打捞过沉船多少有点积蓄。
毁灭系统恨铁不成钢。
都说要尽快完成任务了，怎么还想着赚钱和玩！
要不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它真的一点也不想理她。
越来越想念曾经的毁灭女帝，杀伐决断好帅气，做事从来不后悔，阴谋阳谋各种在行，最快的时候十天就颠覆一座城！
“宿主，你现在占领的这具身体充满力量，用他去做坏事，一来可以甩锅二来可以减少你的负罪感，咱们开始毁灭了吗？”
宿主第一心愿达成，现在该完成它的任务了。
“毁灭啊……简单！”
齐暖被突然打扰，觉得人家帮这么大个忙，不敷衍不太好。
她左顾右盼，毁灭系统摩拳擦掌，“我这边收到消息，毁灭你手边的小美人鱼能获得一万毁灭值，她看起来就很好欺负，要从她下手吗？”
呃……欺负弱小，这系统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系统。
齐暖摆了一节珊瑚枝，蹲下去哼哧哼哧的挖洞，“挖穿地球第一天，记得帮我记录，等我挖穿地心所有人都会死！”
系统觉得这话无比的耳熟，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宿主你当我三岁小孩吗？
相同的行为用两次，还想我相信，呵！
“小龙好可爱，要不是不方便现身，我都想帮她挖了。这可是别出心裁新思路呢，寻常人可想不到这么好的毁灭妙招。”
育儿却大肆夸赞，没看到毁灭系统白眼连连，前提是它有眼睛的话。
“挖不了十秒钟……”
它话音刚落，齐暖就丢了珊瑚枝站起身来，“哎呀，今天太累了，明天继续挖。是说毁灭不一定要见血的，讲究厚积薄发一下全灭。”
毁灭系统冷笑，“你若还是当初那个小儿，也许我还能被你忽悠。现如今你一日不得一万毁灭值，我就会施以惩罚。”
“今天先给你个心理准备，明日正式开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不是吃素的了。能给你所想要的一切来匹配你的野心，我也能会么你想守护的一切，包括你自己！”
被关小黑屋后像是彻底黑化，毁灭系统对齐暖再无任何宠溺和优待。
好似过去那些哄小孩的招从未出现过。
它客气且疏离的叫她宿主，再也不肯亲热的叫她一声暖宝。
齐暖倒没什么惊讶的地方，就直觉系统应该是这样的存在。
谈不上期待，亦没有失望。
“我感觉我可能做不到你想要的，不然你换个人吧？”
无缘无故的毁灭，那就是疯子乱屠。
齐暖以为系统是要她杀人，系统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毁灭的定义，“不一定要亲自手刃，你可以用计谋让他们自相残杀。”
“我听说你现在这具身体是人鱼王，屈居他之下的人不在少数，有野心肯干事的只要你用心发现总会找到。”
“你可以挑拨关系，承诺帮忙，让他们内战，达到兵不血刃的目的。”
毁灭系统的启发，让齐暖生出一种“哦，原来还可以这么玩的”惊讶感。
“或者你借刀杀人，把小美人鱼送给这具身体的对手，引发其他两个种族的战争，比如西海。”
蛟龙还在齐暖手里，齐暖要是用人鱼王的身份去应战，到时候伤亡更大。
等这边闹起来，他们就可以去人界挑动更多的战乱。
战争肆掠难民颠沛流离，整个时代都被搅乱，那距离脱离就会越来越近。
它现在很生气，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
齐暖不是很想遵从，就镌刻在灵魂里的一种感觉让她想要反抗系统。
“不想也没办法，你不多多获得毁灭值，我们没办法打去天界。只有你攒够了足够的毁灭值，就算这个世界的创世神在你面前也都是个渣。”
它想看她统领三界，恢复它对她的信心。
“你喜欢这样的人应该去皇宫，哪里有很多人就会如你所愿。”
齐暖不答应，甚至还热心肠的为它推荐其他人选。
毁灭系统很无语，“重新绑定宿主，过去二千九百九十九个小世界的努力就会化为灰烬，我不会放弃你的！”
“之前你年纪小，我可以纵着你，可你如今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北海龙君和这人鱼王都想做你的夫君，我觉得你还能让他们为你大打出手。”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思虑着来吧，总之惩罚会一天比一天加重，直到你受不了愿意要世人带你受苦！”
除了第一个世界，宿主放不下自己人类的身份，被他电击九百多下，其他世界她都很配合，并且越来越心狠手辣。
它不介意变黑脸，反正只剩最后一个小世界，等他们脱离出去，宿主就会明白自己的苦心。
到时候任务结束，他们解绑，各人回各人的时空再也不会有瓜葛。
系统怕自己的妹妹等不了太久，她生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活不过十岁。
他离开的时候，孩子已经过了九岁生日。
虽然主神告诉她位面世界的时间流速和现实不一样，它一定赶得及回去，但它还是不安心。
“所以你是恶人咯！”
齐暖做出归纳总结，“我不听你的话你就会收拾我，是吧？”
系统静默几秒后高冷的“嗯”了声。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可能不太理解，但未来你会感激我。我不介意暂时做坏人。”
“多少父母打着爱的名义肆意伤害自己的孩子，我感觉你就是这种。反正我不会妥协的，有本事你就上，等熬不住那天再说吧！”
失忆了正好被逮着做坏事，这感觉不要太糟糕。
她感觉自己只想大大的赚钱，并不想破坏这个世界，这是从心底浮现出来的本愿。
管它答不答应，她不乐意干谁也不能勉强她。
人鱼王很厉害的样子，要是系统真的伤害她，那她就找人鱼王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