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
魏成勇不明所以的推开何寡妇,朝众人吼道,“你们知道什么了,他是被我捉奸在床的,衣服都扒的差不多了——”
“呵,人家衣服是你们脱的吧?我看你跟李氏才有一腿,不然怎么会帮着一个外人陷害自己亲弟弟呢!”
“说起来我之前的确看过两人偷偷摸摸见面,搞不好这魏成勇就是何寡妇的入幕之宾,难怪诬陷人这事做的如此顺利。”
“老魏家的根坏了,好在魏土林从他们家蹦出来了。二嫂子,你们快回去吧,暖宝一个小娃儿在屋头不安全。”
前秦三媳妇给她递眼色,有些话当事人在这不好说,他们离开了,那魏成勇和何寡妇今天没关系也得被她们扯点关系出来。
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谢谢诸位,我先带土林回去安置,晚点再过来。”
李氏把魏土林的手横在自己脖颈上,费力的撑着他离开了何寡妇肮脏的窝。
出了院子门,吴松江闻讯赶来,将魏土林背在背上送回新家。
齐暖没什么胃口。
哄系统解救两人后,她的情绪依旧不高。
果然草菅人命的后遗症还在,遇到这种令她恶心的情况,她第一反应是把人直接给除掉,永绝后患。
那种刻在骨髓里的恶,就像附骨之蛆,弄的她很不舒服。
她要做个善良的好人,恢复以前的本性!
好在孔佑是个贪吃的小孩,第一次尝火锅,辣的一边扇舌头一边继续吃,没注意到齐暖神色有变。
“暖宝,娘把你爹接回来了,他在你龙叔家喝醉了,娘把他弄睡下就过来。”
李氏回屋前先知会她一声。
齐暖走到门口,扒着门槛乖巧回道,“好哩,我给娘拿上碗筷。”
她搭板凳去够碗柜的门,孔佑站起来呼喊道,“暖宝你别动,危险,佑哥哥帮你。”
这小绅士贪吃是真的贪吃,但也知道感恩,乐意帮衬齐暖。
齐暖让他表现,接过碗筷对他甜甜道谢,“佑哥哥你吃草莓吗,那个解辣,你别碰滚锅我去给你拿呀!”
对她好的人,一分她还三分。
孔佑连忙摇头拒绝,“俺娘说了你家草莓金贵,不能白吃,不可以的。”
齐暖认真的摁下他肥白的小手,“你是我的好朋友,你不吃我可是会生气的。”
“那……那就吃一个好了。”
孔佑为难的竖起一根手指,等草莓洗好端来后,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不能让暖宝不高兴,就吃一个逗逗她。
一碗下肚,碗里还剩一个,他尴尬的摸摸肚子。
“我,我好像吃太多了……”
“不多不多,以后我去你家吃好吃的,你多给我点好吃的就行啦!”
齐暖是想让他没有心理负担,孔佑却深深的记在心头,得对暖宝好,叫上他的小伙伴一起跟暖宝玩,她真是个可爱的小福宝。
孔佑吃饱喝足,还是等李氏来了,诚挚道谢后起身离开。
李氏坚持要送他回去,齐暖也跟着,里正出去处理何寡妇的事没在,秦婆婆让两小孩去一边玩,跟她透气,“你放心,何寡妇这人作风有问题,早该收拾了,你孔叔这次绝不会轻饶!”
这栽赃陷害的事一做,那得背半世人的骂名,何寡妇想再留下,难了。
李氏感激的道谢,回家后她多少吃了点,把火锅底料放回大锅里,就怕暖宝一不小心被烫伤。
醒酒汤喂给魏土林后半个时辰,他悠然转醒。
彼时暖宝正在学剪纸,李氏说明了他酒醉后被利用的情况,他惶恐不安的跪在床上双手合十跟李氏道歉。
“抱歉,媳妇儿,以后我出门再也不喝酒了,一滴也不沾!!!”
这要不是魏成勇自己漏了底,这事一辈子都搅不清。
魏土林后怕的起了一身的冷汗。
李氏宽慰他,“我知道你是什么人,这几年你待我始终如一,我还能信不过你?”
这事左右是个圈套,龙飞请的酒不过刚好是个诱因。
“你可别告诉龙飞这事,不然他会自责死。”
李氏想到什么,叮嘱他一句。
眼看暖宝困了,小脑袋一点一点,李氏让魏土林自己上灶把火锅热了吃,她先哄睡暖宝再说。
这一夜格外的漫长。
齐暖听着父母在厨房促膝长谈,两人经此一役,感情愈发稳固让她唇角微勾。
唯一不满意的是,何寡妇怀孕了。
里正去赶人的时候,她动了胎气留了学,马大夫让他们暂时不要刺激她,不然这孩子保不住。
一时之间,孩子的父亲是谁,是不是魏成勇成了村里最热的话题。
听说魏成勇婆娘听到流言后,气的回了娘家。
整个老魏家的重担压在魏成勇和魏希身上,魏希倒是任劳任怨,魏成勇的脾气却愈发暴躁。
对魏希动辄打骂。
齐暖对魏家的八卦不关心,年初三关青宥请的工人又回来赶工了,用三天的时间弄好了狮虎园。
齐暖在他们下工的第一日把紫蛋给挖了出来。
“恶龙就是恶龙,居然把小爷放在那种穷山僻壤的地方,你找死呢!快点给小爷磕头谢罪,快,快——”
紫蛋擅长催眠,它想撼动齐暖的精神瓶子,直到齐暖打开夜壶盖子作势要把它丢进去。
“女侠饶命!女侠你眉清目秀日后长大了定能倾国倾城,您这样的可人儿过去不能有一丝的污点,夜壶可不是你能碰的,会玷污你!”
它当场给齐暖表演了什么叫能屈能伸。
齐暖会挖它出来,是因为近两日有几波人上山探查过,山上的动物们告诉她要当心坏人。
这蛋以后说不定能成为景区一大热点和卖点,暂时不能交出去。
也不知道这敲不破烧不烂的蛋壳里装着什么生物。
齐暖心底有了计划,就得着重培养它。
轰隆隆——
在她没有受伤流血的情况下,晴朗的冬日又响起滚雷。
紫蛋激动的剧烈抖动,“哈哈,你的报应要来了,恶龙,咱们等着瞧吧!”
这玩意儿嘚瑟的是不是忘记自己为质了?
齐暖把它紧箍着,想象掐住了它的脖子,缓缓往外探头。
天空晴朗的没有云朵,雷声隐匿在云层间,响过几声消失不见。
魏土林种了大半辈子地,有些难受的抬头,“接着几次冬雷,这寓意很不好啊,怕是今年不是干旱就是洪涝。”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话说出来的第二日便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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